什麼自己和他單獨相處在房內一顆心會怦怦直跳。莫生的情緒已令她不知所措了。
“呃”很久以後,阿真才緩緩一聲輕呃,而後他便站起來道:“你早點休息吧。”他覺的很尷尬,空氣中都充滿著令人窒息的壓抑。
低垂頭靜瀾的雪霜聽他說要走了,心裡一急,他才坐不到一會兒就要走了,難道他不疼愛以前的霜兒了嗎?也對,一切都是她疚由自取的,現在她的身份是婢女,爺貴為大司馬要什麼姑娘沒有,她還期待些什麼。想到這裡雪霜的淚便忍不住掉了下來,她不想哭,可是眼淚卻不知為什麼偏偏流下來。
“恭送爺”雪霜站起來,頭垂的更低了,強行忍住想去抹眼的雙手。
阿真聽到她泣涕的聲音,震驚地望著眼前這個人兒,見到那顆低垂的小腦袋不停掉淚,一顆接著一顆的眼淚不停掉落在她的腳前,很快地板竟被溼了一片了。
“雪霜,你怎麼呢?”他非常的疑惑,不知她為什麼突然哭的如此悲悽。
雪霜聽到他關心的語氣,淚流的更急了,緊捂著那顆不停抽疼的心,講不出任何話語。
如此傷心欲絕的模樣令阿真擰緊眉頭踱起她前面,關心地問道:“怎麼呢?你說出來我幫你解決。”抬起雙手想要安慰地握緊她的雙臂,可最後還是嘆息地放下,她已不是他的霜兒了,不該有越違的行為。
被淚迷糊雙眼的雪霜,見他抬起雙手,可是最後沒有動作的緩緩落下,委屈中也不管害不害羞、越不越違,卟通一聲便撞進他懷裡,一雙小嫩臂緊緊環抱著他的虎腰,腦袋埋進這個男人的懷中不停抽泣著。
雪霜的這一撞,把阿真撞蒙了,呆若木雞中任她環抱著自己,而她更是把腦袋埋在他懷裡不停哭泣。
又是良久,直到雪霜的哭泣聲漸小後,阿真輕拍著她的背道:“好了,不哭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發瀉後的雪霜,聽到他如此關心的語氣,想到還環抱著他,臉頓時佈滿紅潮,趕緊放開雙手,離開他的胸懷。羞怯中留戀著這具好久沒有躺過的胸堂,依然那麼的溫暖。
“奴婢越違了。”離開胸堂的雪霜,害臊不已,福身道歉。
阿真搖搖頭,“沒關係,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奴婢沒事,就是想家了。”
“原來如此。”他聽後點頭,安慰道:“明天就能回家了,別太想了。”還是小姑娘呀,也難怪了。
“謝謝爺。”雪霜提起手帕擦了擦眼淚,勇敢地抬起腦袋望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她已許久沒認真的看他了,他依然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只是沒有他的心已沒有她的位置了,那怕小小的一角都沒有了。
阿真也是許久沒認真的看雪霜了,這次看的就真切了,如果說以前的她是一塊玫麗未被啄磨過的璞玉,那現在的雪霜已然是被精雕啄成可以擺在案臺上出售的上好玉石了。溫溫裡有水的靜瀾,舉手投足裡散發著濃濃閨秀的雅緻,眉宇之間飄著陣陣古香古色的馨香。婉兒真的教導的很好,把雪霜所有的美都展露無遺,令她也更加芬香了。
“你早點歇息吧。”他嘆了口氣,雖然她很美,可是他尊重她,而他也愧對她。他曾用卑鄙的手段讓她就範,就範後還把她掖藏讓她見不得光,爾後又強行拆散她與柳三郎,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雪霜了。
“少爺”站起來的雪霜臉蛋羞紅,欲言又止。
“怎麼呢?”阿真狐疑了,今晚的雪霜太感性了吧。
思索良久後,她羞的連腳指頭都紅了,可依然喃喃講不出要他留下的話,太羞人了。
阿真上下打量著蹉蹭不止她,腦中閃過狂喜,可隨至晃了晃腦袋,把那可笑的想法揮出腦海裡。她深愛柳三郎至深怎麼會想留下他呢,況且孤男寡女,怕似不妥。
輕嘆一口氣後,走到門邊,開啟門框,“你早點睡。”說完便踏了出去,把她自己留在空蕩的廂房內。
“等”雪霜的等等還沒說完,見他已幫她掩上房門了,貝齒緊咬住紅唇,眼眸凝凝地望著那扇房門,重重嘆出一口氣後才緩緩移動腳步。
關上門的阿真頓時鬆了一口氣,這雪霜對他有情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他也矛盾無比,留與不留左右著他,可是他做錯的事已經夠多了,最難消受的就是美人恩。有婉兒、芸兒、貝妮、盈盈就足夠了,他該滿足了,也要滿足了。
李能武和大小將喝完酒後,回房時見到他愣愣地站在雪霜姑娘的門口,疑惑中叫道:“少爺”
“啊,能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