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話,阿真點頭調侃道:“這才像你。”
扭頭四周看了一下,狐疑詢問:“你是說段臺傍晚來迎娶?”
“是呀。”
“為何未貼喜標,也無張燈結綵?”一點喜慶的氣氛也沒有,太奇怪了吧。
達爾巴見他不明瞭,愉快回道:“貝琪的婚禮在俟寨舉行,不在王府內。”
“俟寨?”
“就是大理城外三十里的苗村。”
聽到苗村,阿真大張著嘴巴,指著他疑問:“老爹你是苗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老爹應該是正統的吐蕃人吧。
“當然不是。”達爾巴大瞪著前面的女婿,別說他是他的臣子,就單身為人家女婿,竟然不知老丈人是什麼族的,這也太過荒唐了。
皺著眉頭,阿真挑了挑眉,“既然不是苗族人,怎麼按苗族風俗來?”
達爾巴吹鬍子瞪眼,懷疑眼前這個賢婿是不是墜河把腦袋摔傻了,理所當然說道:“我領大理親王銜,貝妮又統領著苗族眾部。縱然不是苗人,也得按苗族按列行事。這樣便可親民,讓所有苗人明白我絕無偏頗。”
阿真大張著嘴巴聽完他這番話,無法相信這個木頭老爹竟然連這麼微密的細節都想到了,疑惑詢問:“是丈母孃想出來的吧?”
“這”渾不自在的達爾巴呵笑掩示,“賢婿,誰想出來的不重要。”
眯眼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老爹,阿真眉開眼笑地點頭,“聽人勸吃飽飯,老爹能聽得下別人的話,已是很大的進步了。”想他以前一意孤行,剛愎自用,哪裡能聽別人隻字片語,沒想到現在他連極為不屑的婦孺之話也聽得下去了。
自大理一敗再敗,大西北見到大王的謀略。達爾巴就痛定思痛,一改前性。定下心看書,忍著性子聽別人把話講完,認真的去分析對與否。早不像以前別人還沒開口便暴叱,精進的何只是一點點。
“賢婿快坐下,喝茶。”達爾巴很不好意思,比著手邀請。
“老爹,越來越有修養了喔。”眯著笑讚揚道:“以前的你雖勇,卻也只是能稱得上猛將,現在有自已的思緒,有判決能力,足可領一州牧。”
“什麼?”達爾巴不爽:“才小小的州牧?”
“沒錯。”潤了一口茶,吮笑指著他笑道:“等你到不會大驚小怪,或許可以領一州郡。”
“那封王呢?”
“哈”鄙視投去一眼,“如不是貝妮嫁於我,你哪裡能做到親王,更別說封王了。”搖頭嘆笑:“在我心裡能封王的只有三人。”
達爾巴老臉拉的比馬還要長,急問:“哪三人?”
“遼國的耶律棟,我吐蕃的錦採燁,阿蔥球勉強稱得上。”
聽到遼國就有兩名,達爾巴大大的不爽,站起身暴吼:“他耶律棟、錦採燁、阿蔥球算個屁,三十回合我必把他們挑於馬下。”
“嗯。”阿真刺激地點頭,“你再兇猛又怎麼樣,能殺敵多少?沒有戰事的時候,你再猛有個屁用。”
達爾巴窒了窒,疑惑詢問:“賢婿,你太長他人志氣了。”想他遼國可是被他吐蕃打的屁滾尿流,連白城,大西北都丟了,還要賠償三千萬兩。遼國有個屁。
阿真知道他在想什麼,走到他身邊輕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老爹,戰爭是沒法的辦法,真正的強者並不是擁有多少土地,多厲害。而是政治強勢和國家的富裕。縱然再能打,無法參透大局,永遠也只是匹夫而已。”
“我不懂。”達爾巴很老實,但是對遼國就是很不屑。
“不懂就好好的想想,把它想懂了。”比起一根手指說道:“不要整天想打仗的事,多想想要如何把國家變強,百姓要如何的安居樂業,未來的局式會怎麼樣。”說到這裡含笑看著一臉木訥的老爹,“等你想通了,有自己的看法,有想法,有辦法。那我便削掉你的親王名,改封你為授王爵。”
“好。”達爾巴點頭,想他雖有親王名,可是也是靠女兒提拔的,雖然大家都不好說什麼。但靠襟帶得來的王,總是沒那麼的尊重。別說王蠻,就是連曹宗肯定也時常在他背後嘲笑他。
丁當,丁當,丁當
正在兩人聊天時,大串的鈴當響起。
聽見如此大串的鈴響,阿真停嘴地扭頭向門洞子看去。
貝妮穿著傳統高貴的苗族吐司服飾,蹦蹦跳跳到他面前,轉了兩圈,甜美的問道:“郎君,好看吧。”
“好看,好看。”眼眸大放光彩,阿真愣神地把點把脖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