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柴將軍快快請起。”身披外裳急步前來的梁川很是狐疑,皺著眉頭詢問道:“不知三皇子派柴將軍前來是為何事?”派一員大將獨自來見他,這個三皇子是不是傻的?
“喔。”柴囝穩重從懷裡掏出一卷白紙,謙卑雙手高遞:“三皇子差我前來向輔國將軍送一封書信。”
“書信?”與三皇子沒什麼交情的梁川雖然滿肚的疑惑,可是仍把他手中的書信接了過來。
見他接了,柴囝一刻也不想作留,躬身辭道:“既然書信已送到,末將告退。”
“呃!”愣愣的梁川是二丈金額剛摸不找頭腦,訥訥的點頭,“柴將軍慢走。”
“告辭。”飛快轉身離去,又是堂而皇之的頂著萬眾矚目的眼光快迅離開。
直到走出城幾里,緊提著一顆心的柴囝才敢回頭探去。見到無追兵,呼!的一聲頓時鬆了一口氣。心裡對吐蕃大王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可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這麼明目張膽的進入數十萬敵軍之中,卻能安然無事,這是何道理。
梁府旁邊的一具身影見到城將來了,立即面無表情的詢問:“走了嗎?”
“稟七皇子,來使走了。”前來稟報的城將,是一頭霧水,吞嚥口水,小心詢問:“七皇子,您為何要放敵使入城見輔國大將軍?”聰明的七皇子不可能不知道,此人定是三皇子派來說服梁川倒戈的。
走出陰黑暗地的李越,臉上撂起一抹陰笑,凝看狐疑的城將,哼聲說道:“我當然知道敵使是來說服梁川反投。但是他吐蕃大王有張良計,我李越也有過牆梯。”此次他就要讓吐蕃大王嚐嚐失敗的滋味。
“這”不明不白的城將,聽的還是不明不白。
“好了,你去守城吧。”不想多做解釋的李越揮退了他。
“是。”轉身離去的城將歪著脖子,一路走,一路想,直到返回城牆上了,依然腦袋空空,沒人能告訴他,七皇子玩的是什麼玄機?
柴囝一離去,剎異的梁川便拆開被紅繩綁緊的信紙。攤開一看,滿臉更加的茫然了,老腦上冒出串串的問號。
從頭看到尾,從尾看到頭。除了短短的幾個單字後,其它的字全是被塗黑的一條條粗厚的墨線。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道人影悠哉地跨進書房。
第366章 《全都很陰險》
面無表情的李越,大步跨進後,見梁川攤開一張信紙,眯眼盯凝著。
一時間不由的也訝異了,“梁輔國在看什麼呢?”是什麼樣的信件,讓這梁川看的如此出神?
突聞李越聲音,不知為何,明明沒有做錯事,梁川卻突然心虛無比。
收回手中的信紙,抱拳躬拜道:“不知七皇子駕臨,有失遠迎。”
好奇的李越走到他身邊,不言不語地上下打量著這位跟著自己的將軍,淡淡問道:“梁輔國,可否把李隆送來的信件借我一觀呢?”雖然是詢問,但是大赤赤的手已伸向他面前。
“噹噹然。”突然心虛的梁川戰兢不已,一顆心歪七扭八的,把手中折起的信件擱到他的大掌之中。
拆開信紙的李越眼頓時眯了眼,看著那琳琅滿目的粗黑汙線,嘴角撂起一抹冷森的陰笑。“吐蕃大王手筆果然不凡,真是奸險之極。”
心裡突兀的梁川聽聞這句冷語,小心抱拳詢問:“七皇子是說這封誤送來的草稿書信是吐蕃大王之傑作?”
“不是什麼草稿書信,原信就是如此。”
“這”聽聞原稿就是此,梁川大愣,深皺眉頭疑問:“七皇子何出此言?”
“哼”輕聲哼哼的李越,眼裡閃爍著光芒,陰陰笑道:“吐蕃大王屢克升龍不下,在得知梁輔國率兵來援,便陰險盡出。想用此塗改的墨信讓我們彼此心生間隙,相互猜疑。”講到這裡臉頰蔑視的輕輕顫跳,看著前面瞳孔放大的梁川哼道:“等到我們相互猜忌,自相殘殺之時,他便一舉來襲,一戰可平。”
“好狠毒之策。”大駭的梁川深深倒抽了一口氣,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封塗改的信件,喃喃自語:“沒想到此汙穢草信,竟能發揮如此之大的功效。”
“哼。”咬牙切齒的李越心裡湧出一陣爽快,恨聲自語:“我李越是何人,豈能被你吐蕃大王小小的詭計所矇騙,今次必讓你英明喪盡,從此剔除不敗神名。”
大駭的梁川聽他如此信心十足的自語,心頭一喜,急問:“七皇子可有破敵良策。”
“當然有。”非常有信心的李越嘴角高翹。如果沒有,他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