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
雷皓天卻極敏捷地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方才那縷調皮的笑,又浮了出來,“還好,不算很累。”
“不累也休息一會。”她嗔道,有點撒嬌的味道。這種嗲嗲的語氣說出來後,即便麥影西自己,也嚇了一跳,隨即莞爾。
女人對付男人的致命招數,必須是撒嬌啊,無師自通,所向無敵。
果然,雷皓天眨眨眼,很怪地將資料夾合了起來,不過,卻沒有馬上休息,而是照樣抱著麥影西,別有用意道:“不如一起休息?”
麥影西一窘,正要從他的懷裡蹦出來,他已經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手也不老實地解她的衣服了。
“乖!老實點睡覺!”麥影西毫不客氣地把他的手重重開啟,滿臉嚴肅。
他到底懂不懂得節制啊,這件事很累的很累的
雷皓天被她喝了一句,不免委屈,臉上的笑容,卻繾錈而寵溺。
“好吧,睡覺。不碰你,抱著總可以吧。”這個問題,他不再徵求她的同意,直接起身,將她打橫抱起。
書房有一個臨時休息間,裡面的設施當然不及臥室,只有一個單人床,不過,兩個人躺上去,還是綽綽有餘了。
再說了,明明是麥影西主動送上門的,如果雷皓天放她走了,他就枉稱男人啊。
他果然信守了諾言,並沒有碰她,只是用手摟著她的腰,用一種極其保護的姿態,擁著她。頭則埋在她的肩頸間,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頸後,雖然有點癢,卻又覺得很溫馨。
“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吧,我想知道你的所有事情,想知道裝在你腦袋裡,你記憶力,全部的事情。”他閉著眼睛,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沒什麼好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她的生活,比起雷皓天的,大概是蒼白且單調的吧,真的沒什麼可拿出來炫耀的。
“想聽。”他真的有了睡意,聲音低了下去。
“厄,那我隨便說說好了。”麥影西知道他想睡覺了,也慢慢地將聲音壓低一些,她開始講自己的事情,從很小很小的時候,母親的記憶開始,講到她的離開,講到她上學,還有記憶裡那些有趣的同學,她說起自己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那個唱著聖誕歌的音樂盒,講到麥加,講到年關時一個人看春節聯歡晚會的悵惘,漸漸講到現在,她屏住呼吸,靜靜地傾聽著後面的動靜,雷皓天的呼吸均勻而安穩,已經睡熟。
她其實也有一大堆問題想問雷皓天,不過,看來要等他睡醒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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