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誰的功勞和罪過呀,現在我們兩個完整的人終於走到一起了,並排走著,並排坐在一個車裡,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了。
因為分別所產生的短暫的生疏很快就過去了,她已經開始挽著我的胳膊,大模大樣的走在街上了,雖然在這個大城市裡,幾乎不可能有人會認出她,可我還是心裡打鼓,幾次三番的甩開她,與她保持距離,可每次她都取笑我,“嘿嘿。你個有賊心沒有賊膽的,你怕什麼呀,我打扮成這個樣子,就是見到認識的,也不會認出我的”“小淫婦,我求求你了,要真讓你老公知道了,可怎麼得了,就算我的命事小,可你的生活不也就毀了。”她在床上也是嘻嘻哈哈的,把我的頭抱在胸前安慰我“沒有那麼巧,有那麼嚴重嗎?不會的,寶貝,別害怕,有姐姐在,沒有過不去的河。”
可是幾天後,無情的火車還是帶著她頭也不回的走了,月臺上的人群也很快散盡,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應該走還是留下,心裡也象這裡一樣空蕩蕩,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我怎麼能讓她走呢,我向著火車離去的方向奔跑起來,我要幹什麼呀,這樣可以追回她嗎,我垂頭喪氣的往回走,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我,一切不會就這樣結束吧,在這空蕩蕩的月臺上我感到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我不能這樣,我必須走出這裡,走到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融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盲目的尋找著出口,可我一次次的碰壁,我竟找不到出站口,這裡的格局發生了變化,我沒有按著指示走,只是按著自己的想象尋找出口,透過鐵柵欄門,已經可以看到站外的繁華街道,聽到嘈雜的聲音,可是出不去,夠不著,我象困獸一樣在月臺上四處奔跑,尋找指示。當我終於站到站前廣場的階梯上,望著夜色闌珊華燈初上的寬闊的站前廣場,耳邊迴響著熟悉而雜亂的各種聲音,眼前是來來往往揹著大包小包,不知將由此去向哪裡的人流,我的眼睛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這裡無論表面上多麼的熱鬧,可這裡畢竟是拋棄和被拋棄的地方,許多事情可以從這裡開始,可許多事情也是由這裡結束的,這裡將美好和殘忍集中到了一起,這裡太可怕了,我要逃離這裡。
不知是為了逃離那裡還是為了什麼,我鬼使神差的回到了那小屋,可一進屋就發現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我怎麼能面對這裡呀,面對滿屋子她的氣息,那餘溫尚在的床鋪,面對桌上那個我讓她咬了一口,留下她的口型的蘋果,面對她留給我的絲絲秀髮。我撲倒在床鋪上,將頭深深埋進她的枕頭裡,我知道這熟悉的氣息正在慢慢消散,我好害怕呀,我親吻著她躺過的每一個地方,這氣息早晚要消散,到那時我該怎麼辦呀。
我關閉了門窗,逃也似的離開了小屋,我想那樣可以長一點的保留她的氣息。可我不敢再去了,我無法面對那氣息,更無法面對沒有那氣息,一切重又回到回味與想象中。(未完待續)
第五章 太虛幻境 (3)
我們就這樣保持著關係,然而我發現一個最令我頭疼的問題,那就是我拿的起卻放不下,越愛她就越想她,每次瘋狂過後的寧靜,就因分外的思念而倍感孤獨,而且無法轉移,無法排解。我無數次想打電話給她,訴說相思之苦,可又不敢,而她這個王八蛋,一走就杳無音信,連電話也不打,我知道她事情多,可我一想到她居然能如此自如的對待這一切,一想到她在家裡象一個好妻子一樣忙忙碌碌,對孩子丈夫溫存體貼,我就感到一種被拋棄的撕心裂肺的痛,那感覺我想跟金蓮盼著西門慶來娶她是一樣一樣的。我也有了殺人的衝動
她為什麼就不能呢?她不但不能,而且對這種腳踩兩隻船的生活十分的滿意,愜意,輕鬆自如,遊刃有餘,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就這麼直接的對她說了,我們在電話裡吵了起來,她嗚嗚的哭了,說我沒有良心“工作生活家庭,忙的要死,還儘量抽出時間去看你,你還要說我自私薄情,你想要什麼呢?你難道想要大家都受傷害嗎?”一番話說的我無言以對,我是一個人,那邊是一家三口人,“那我們總這樣也不是個事,你就不能想辦法離婚嗎?他如果不要孩子,我不在乎,我要。連孩子帶孩子她媽一起要。”“說的輕巧,過日子那麼簡單嗎?他是個不錯的人,成熟穩重,事業也算有成,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況且我們的感情不錯,我有什麼理由離婚。你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就應該現實一點,好好工作,好好生活讓人覺得你可以依靠,找一個女人結婚,總和我這麼廝混,是沒有結果的,你知道嗎?”“可我現在覺得離不開你,不能沒有你,放不下你,總是在想你,無法轉移,無可替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