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我叫他,忍無可忍,氣憤,更失望。
他轉頭看我,往回走,似乎笑了一下,有一絲奇怪的意味。
發動車子的瞬間,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的,他的唇掃過我的唇。
“我就是逗逗悶子,不會惹事兒的。我現在就是一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窩囊廢。”
“那你要人家車本兒幹嘛?”
“呵呵。要過來我替他撕了。車技那麼差,讓他再考一個去。”他得意的笑,轉而又變得認真,“你別擔心,這一年我鐵定老老實實的。越獄比偷渡的難度係數高太多了。”
偷渡?哼,還是先學游泳吧。他親口說的,初二以後他就再也沒進過游泳館,根本是個旱鴨子。
他們樂團待他不錯,沒有開除他。一幫朋友和同學藉機又在凱萊的運動餐廳腐敗。
我裝醉把他騙到我們初吻的那個洗手間,要他原影重現。
那個深吻差點讓我們失控,因為感覺實在太好。
他說,如果不用偷偷摸摸,就完美了。我明白他是在說我們的愛情。這很無奈。
和他一起回到餐廳,姚佳走過來,向我們舉起酒杯,說:“Cheers。”
“這麼洋?”卓越挑眉。
“想不出合適的話。”她看向我,“有些祝福只能放在心裡,說出來會酸得人受不了。”
她還是那樣,表面看來嘻嘻哈哈,其實很內斂。大提琴的深沉,真的很配她。
三個人舉杯一飲而盡。姚佳微笑著,走向身旁歡樂的人群。
但願歡樂可以傳染,這樣我內心的負疚感也許能減輕一些。
卓越重新端過兩杯酒,遞給我一杯,問道:“她剛才說Cheers,咱們說什麼?”
“也要洋的?”我反問。
“隨便。”
我舉起酒杯,說:“那就Kiss。”
卓越開心的笑:“好,Kiss。”
兩隻晶亮的鬱金香杯相碰,清脆悅耳的Kiss。在大廳廣眾之下,代替我們。
End
兩個人一回事 外篇 番外之習慣療法
章節字數:6377 更新時間:07…12…16 19:57
他入院那天,是我在豐盛醫院骨科病房工作的第四個月。戴上護士帽的新鮮與喜悅正逐漸被每日的重複工作沖淡。
據急診的姐妹描述,他被抬進醫院大廳時,曾引起不小的騷亂。
是啊,七八個黑西裝、白襯衫的男人簇擁著一張擔架出現在醫院裡,是黑社會群毆之後還是片場事故?
離我們醫院不遠是政協禮堂,除了開會,有時也搞些晚會、音樂會之類的創收活動。
那天晚上,一場交響樂音樂會結束,他從兩米高的臺上摔了下來。
病歷裡,有他的大致情況。
秦霜,北京某樂團小提琴手。從高處摔下,右髕骨著地,導致右膝關節積血,明顯腫脹、疼痛,不能自動伸直。經X光檢驗為髕骨大塊粉碎性骨折。擬手術切開重定、內固定術加石膏外固定。
手術是連夜進行的,因為粉碎性骨折的最佳治療時間是在傷後的5~6小時之內。
他被送進骨科病房的時候,離我下夜班還有幾個小時。
由於手術採取的是腰麻,他在整個搬動過程中都很清醒。對於我幫他掖被角的細心,他報以溫柔一笑。
早上交班之前,我去查房。
想是麻醉期已過,他疼得滿頭冷汗。見到我,仍不忘牽動一下唇角。
我審視他以伸直位固定在長腿石膏托里的右腿,說:〃很疼是嗎?我幫你查一下。〃
他略顯僵硬地笑,大概疼得連說話都沒了力氣。
髕骨骨折手術後,一般都會引發膝關節腫脹,為了區分是術後切口疼痛還是敷料包紮過緊引起的疼痛,我鬆解開他右腿的繃帶。
〃這樣好些嗎?〃我輕聲問他。
他皺眉,緩緩搖頭。
我重新包紮他的傷腿,安慰道:〃是術後切口疼。沒關係,打一針止痛劑會好些。〃
按照醫生的吩咐,我準備給他注射美菲康。不經意地,聽到他含糊不清地咕噥:〃卓越混蛋〃
我離開骨科病房,趕去護士值班室交班。這棟樓是L型,值班室在另一側。
剛走過直角,我便被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男人攔住:〃您是骨科病房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