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破,戰車裝甲雖厚,可也受不了炸藥包猛烈的爆炸,幾輛跟在後面的戰車遲疑了,速度越開越慢,在原地費力地掉轉方向,轟隆隆朝土坡下開走。五連隔壁陣地上,三十八團部署在後面的七五毫米野炮接連用抵近射擊摧毀了兩輛戰車,將德軍戰車突擊打退下去,失去了戰車保護,雖然在軍官指揮下,德軍士兵還是兇悍頑強,可阻擊陣地上遠征軍步兵對付他們就顯得輕鬆許多。
“機槍!敵人快衝進一排陣地了,給我把這些狗孃養的打下去!”王兆軍倒提著手槍,在陣地上奔跑著指揮手下阻擊正朝上衝的德軍步兵,流彈在四周呼嘯著穿梭而過,一發步槍子彈重重撞擊在王兆軍鋼盔上,將他戴著的鋼盔撞飛,扯斷的布帶將王兆軍脖子勒出一條紅印,王兆軍這才發覺自己站著在陣地上奔跑是多麼不明智,這樣站著到現在還沒有被敵人打死,這隻能說是意外,鋼盔被打飛是因為那顆子彈是距離很遠打過來的,若是近一些,恐怕就不是鋼盔飛了,而是自己腦袋上要出現一個大洞了。彷彿突然明白危險的王兆軍顧不得腦袋被震的生疼,連忙一個側滾翻趴在地上,瞄準敵人不停地打出手槍裡面子彈,嘴裡還在繼續喊著指揮部下抵擋。
和擁有準星、照門的步槍不同,手槍瞄準五十米開外的目標,想要準確射中困難大了不知多少,何況現在前面到處都是趴著朝上衝的德國兵,連他們鼻子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彷彿這些敵人只要站起來衝前兩步就進入陣地了,為了阻擊敵人,王兆軍只是靠感覺在打出一發發手槍彈,準確性如何自然可想而知,打了十發子彈,王兆軍就沒看到一個德國兵倒在自己槍口下(事實上,手槍真正有威脅射程在二十五米之內,五十米距離瞄準是可以瞄準,準確性殺傷力都小的可憐)。接連打響的槍聲也就起了證明自己正在抵抗的作用,而且手槍射擊聲輕的可憐,在喧鬧的機槍、步槍聲中,王兆軍手裡手槍微弱的射擊聲早已被淹沒,不停地將子彈上膛,扣動扳機射擊,這只是給王兆軍自己壯壯膽。與王兆軍的槍法相比,他的指揮更是頂不了什麼用場,作為五連連長,在率領五連戰鬥方面,王兆軍無法與他的前任周慈寧相比,與前任的前任同樣姓王,因為重傷撤回國內治療的王江林少校(因為重傷,軍銜升一級)更是無法相比。不過對五連來說,現在是否有連長指揮已經不重要了。戰場上到處都是敵人,眼瞅著所有的陣地都要被敵人突破,五連隨時有被灰綠色海洋吞沒的可能。各個陣地上只能人自為戰,自己這邊一個疏忽敵人就要衝上來,哪還有多餘工夫照顧到旁邊?而五連的機槍與迫擊炮都是哪裡敵人多就朝哪裡打,這也用不著王兆軍喊,敵人就在眼前,只要眼睛還沒有瞎,哪裡敵人多,一目瞭然。
德國人見正面硬衝傷亡太大,很快調整了進攻重心,將主要進攻力量放在五連因為反戰車突擊被嚴重削弱的二排陣地上,而在土坡下面,那些撤下去的戰車用裝在前面的五十七毫米火炮不停地朝土坡上面轟擊。後面跟進的德軍輕炮兵(迫擊炮)也佔領了射擊陣地,將一發發炮彈打到陣地上。颼颼怪叫著的炮彈拖著一條條白煙飛快落了下來,土坡上沒多少時間就被掀起的煙塵吞沒,德軍從後面拉上來的機槍也開火了,噠噠聲中,一條條火鏈貼著地皮席捲而過,來回鞭笞著。五連的陣地畢竟是臨時構築的,很多掩體只能伏下大半個身子,在敵人機槍與炮彈火力夾擊下,傷亡人員急速增加著。部署在下面的陣地,很快打的沒幾個人了。
土坡頂上的六挺七點六二毫米機槍,一挺在德軍A7V戰車衝進陣地的時候被壓毀了,還有一挺讓土坡下的德軍炮兵炸成了廢鐵,剩下的四挺機槍顧不得肆虐著的敵人槍彈,拼命向正在朝二排衝去的德軍開火,從側翼攔截他們。在土坡後面的三門迫擊炮擁有土坡頂觀察哨指引目標,與土坡下德軍炮兵相比,發射的一發發炮彈目的性明確了許多,一發發炮彈接連落在了正在集結的德軍人群中,雖然沒殺傷多少老而成精的德軍老兵,可也打亂了德軍集結,讓他們一時無法將後繼部隊投入到第二波衝擊中。五連其他陣地上守軍見二排實在危急,也從側面以步槍、手榴彈支援三排陣地,橫飛的手榴彈破片、密集的彈雨下,往上衝受到正面與側面頑強阻擊,後面的第二波衝鋒部隊由遭遇炮火轟擊,一時無法補充上來,那些衝上來的德軍士兵終於堅持不住了,在丟棄下十來具屍體後,德國人從二排陣地上張皇撤了下去。
剛擊退德軍一次衝鋒,剛才被擊散的德軍第二波衝鋒人員就聚集好,沿著平緩的土坡再次發動了衝擊。這次敵人主攻方向還是二排,不過還派出兩支小部隊牽制一排與三排陣地。德國人衝鋒的速度慢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