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樓?”我疑惑的說道。怎麼什麼地方都有太白樓?以前看過的那些武狹小說和古代的電影電視裡面不是清風店就是太白樓,看的都俗了!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有這麼俗氣的名勝。
文宇帶著我們朝城西走去“就是太白樓!那裡可是個看風景的好地方哇!不去看看實在太可惜了。”得!既然現在文團長是徽州城的衛戍司令,我就強龍不壓地頭蛇,跟他去看看好了。
昨天晚上進城時候沒有注意到,今天走在街上終於見識到了什麼是徽式建築。在城內到處都是高大白色的房子,有些房子已經很有年代了,原來雪白的牆壁現在泛著黃色,層層上挑的馬頭牆,潮溼發黑的木門,像是在無聲的訴說著古老的歷史。街上行人不多——應該說根本沒有幾個,就是很少的幾個人也是行色匆匆,低著頭像是後面有人在追趕他們。徽州城內的居民還不瞭解我軍,對我軍抱有一種排斥心理,以後在這裡宣傳工作看來是有的辛苦了!
出了西門,眼前就是昨天晚上見到的一條江,清澈的江水靜靜的朝東南方向流去,昨天晚上見到的那些船隻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只有偶爾一兩條江魚躍出水面,發出清脆啪的一聲。江上橫臥著一座巨型石拱橋,走到橋上,在橋中間刻著三個大字“太平橋”。
“軍長,這就是太平橋,(我知道的!難道我不認識字嗎?!還用的著你說?!)這裡的百姓又叫它河西橋,也有人叫它是人皮橋寡婦橋的。”我聽文宇的話覺得頭都暈了,一座橋哪有這麼多名字的?!“這座橋有個故事。據這裡人說,以前只准建單孔橋,造雙孔便犯了欺君之罪。徽州府的一個寡婦為了行善事,建造了這座十六孔橋,因為雙數而犯了王法,被皇帝處以剝皮之刑,所以人們才把這座橋稱為為人皮橋,也有人稱它是寡婦橋的。”文宇眼望著江水慢慢的說著這座橋的歷史。
是真的嗎?要真的象文宇所說的哪個皇帝為什麼不把這座橋給拆了?!恐怕是賈雨村言的吧?我對文宇所說的這個傳說深深的懷疑著。相信這只是一個悽美的傳說,真實的歷史肯定不是這樣的,不過可以用這個傳說來進行階級教育!“是啊!為什麼造橋還要分單雙?為什麼做好事還要無辜含冤而死?文團長啊,你想過為什麼這樣嗎?”我看看低頭看著江水的文宇“就是因為那些皇帝自以為是什麼上天派下來的龍子,他們所說的都是金口玉言!對於任何違反了他們所定的那些不合理要求的人,他們一概都是嚴酷的鎮壓,無情的打擊!為了他們那些統治者的利益,瘋狂的榨取百姓的利益,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天下,天下人的天下!並不是屬於某個人的,任何人都無權要求別人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我們就是為了打破這種不合理的制度才起來戰鬥的!我嘴笨,不大會說,相信史政委應該把我軍為了什麼打仗告訴你們了,對於眼前這座橋的故事,我想請你把它告訴我們部隊中每個人,讓他們知道這個故事裡面的皇帝,就是我們要打倒的!而現在清庭的那些傢伙,他們就是象這個故事裡面皇帝那樣的壞蛋!而且比故事裡面所說的還要可惡。告訴大家,不要忘記了自己是什麼人,自己要反對的是什麼,自己應該擁護什麼。這是擺在我們大家面前必須要回答的問題。”
“知道了,我一定會把這個故事轉告訴給部隊。”文宇贊同道“相信大家心裡面也有差不多的經歷,只是輕重而已。我會讓大家從這個故事裡面引出自己的切身遭遇的。”
“思想教育是必須進行的,好了,現在我們就到你說的太白樓去好了。”
“軍長,參謀長請您馬上回去!”
我正和文宇站在太白樓上面欣賞著山光水色、古橋塔影,李雪龍的警衛員跑了過來。
“走吧,李雪龍不是說他很累嗎?怎麼現在又有心情找我們了?”太陽已經爬的老高了。
“參謀長,有什麼事情?”剛回到指揮部,我就見到李雪龍象熱鍋上的螞蟻,轉個不停。
“軍長回來了?!我找您好長時間了!”李雪龍見到我進來猛的站住急匆匆的說道,臉上十分焦急。“怎麼?慢慢說,不用這麼緊張啊?”難道有什麼不好的訊息傳過來了?我心裡暗暗揣測著。
“偵察營鄭營長有緊急情報傳過來,江西鹽運使吳坤修率領六千湘軍現在駐紮在休寧,另外蔣益澧的康國器部三千人沒有走浙江,而是意圖從徽州到昌化配合蔣益澧夾擊我軍,現在已經到了屯溪。另外據偵察營偵察,蔣益澧和張運蘭部在昨天會師了,張運蘭和蔣益澧的暗探現在正在四處搜尋我軍下落,恐怕我軍佔領徽州城的訊息很快就會傳到他們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