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股的髮匪遊擊部隊,只要自己大部隊一個衝鋒,那些刁民就會和晚上他遇到的游擊隊一樣不戰自潰,沒想到從早上到中午,衝鋒的部隊由一百人增加到兩百人,又從兩百人增兵到五百人,一次次的攻擊卻都被人家給打了下來,自己損失不小,雙尖山倒還掌握在叛匪手中。並且阻擊的敵人還有炮火支援,子彈密集的讓衝鋒的淮軍將士頭也抬不起來,把總、千總、守備、都司、遊擊、參將一員員在前面衝鋒陷陣的戰將或死或傷源源不斷地從山上抬了下來,潘鼎新腦門上冷汗就流下來了,這怎麼可能是小部隊?那有什麼小部隊會讓自己精銳之師損失如此慘重的?望著高聳的雙尖山潘鼎新只能無奈地不停搖頭,要是沒有大炮的支援話,想要拿下這個高地只能用忠勇的淮軍士兵血肉把山給填滿了才有可能,炮營現在在什麼地方?火燒火燎的潘鼎新一個勁地朝後面告急,盼望著文思坦立指揮的炮營能馬上運動上來支援自己,可惜的是笨重無比的炮營主力現在還遠在三十里之外的亭旁鎮,短時間內想讓他們上來是不可能了。既然雙尖山碰了壁,潘鼎新又想從東邊的木坎山開啟一條缺口讓大部隊透過,一千多的淮軍蜂擁而上,又被人家打的丟下幾十具屍體,抱頭鼠竄下來,退了下來——木坎山也是一塊硬骨頭,按理說淮軍在中午從南進攻北面沒有受到陽光的耀眼,應該可以看到敵人的,可衝鋒的淮軍士兵只見到子彈在身邊飛來竄去,就是沒有見到山林中什麼地方有敵人!難道那些敵人都隱形了不成?潘鼎新還從來沒打過如此窩囊的戰鬥,無計可想之下潘鼎新只能留在原地老老實實地等待後面的炮營支援上來了。任憑李鴻章再怎麼申斥,潘鼎新也是不敢亂動一步。官位雖然可愛,自己的小命更要保住!要是命也沒了,還要那些無聊的追授有什麼用場?
潘鼎新不知道在他改進攻雙尖山為轉攻木坎山時,雙尖山上的守軍已經傷亡怠盡了,也許他再用心地集中部隊猛攻一次,雙尖山就會失守。山上的石連長在昨天夜裡為了加快部隊的行軍速度把笨重的頭盔都給拋棄不用了,造成的後果就是一連戰士雖然斃傷了大量的敵人,自己卻也在滿山亂竄的流彈下傷亡極大,很多戰士因為沒有頭盔保護無謂地傷亡了,補充後一百二十人的一連一個上午就傷亡了七十多人,要不是在戰鬥前師裡面給他們補充了大量的手榴彈加強火力的話,光靠步槍想要堅持下來真是難以登天!在潘鼎新進攻雙尖山時二師和榮一師的一團相繼趕到,但對雙尖山還沒有進行必要的增援,等潘鼎新轉攻木坎山時,不光在木坎山上碰了個頭破血流,傷亡嚴重的雙尖山也得到了必要的增援,二師已一個團佈置在第一線,其中在雙尖山上增加了一個營的兵力,另外在半山腰布置了榮一師一團迫炮連的一個排,對雙尖山可以進行火力支援。在雙尖山後面的山地,二師放了兩個團,一邊進行短暫的休整,一邊預防敵人突破我第一道防線乘機逃跑。榮一師的第一團在雙尖山後面的麻岙附近山地作為總預備隊進行防禦,李鴻章北撤之路終於被二師提前切斷了。心急火燎的潘鼎新直到下午才得到了幾門火炮加強,還都是些輕型火炮,但現在潘鼎新已經顧不上這些火炮是不是合適的了,有火炮支援總比沒有要強!略微整頓一下部隊,在炮火掩護之下,潘鼎新再次朝前面那些“該死”的叛賊發起了一波波的進攻。士迪佛立准將聽到的聲音就是清軍火炮正在拼命地想開啟通道所發射的炮彈。
奧倫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一團團長丁暉派到北面監視寧海清軍動態的偵察兵老遠就發現了他率領著常勝軍第一營第一連耀武揚威地朝雙尖山走來,見自己到現在為止還沒撈到什麼仗打的丁暉正心癢難撓呢!沒想到就有一塊肥肉送上門來了。於是在丁暉指揮下,一營營長陶野青率領著加強了團屬迫炮連的一個排的一營專程北上歡迎這些不知深淺的常勝軍來了。大大咧咧沒有防備的奧倫,在前進道路上沒有進行什麼偵察,受到攻擊後又沒有組織起有效的火力部署——常勝軍規定為了射擊準確,必須在近距離才可開槍,而自從華爾投降了溫州後,常勝軍就轉到了士迪佛立將軍手中,軍隊士氣一落千丈,而且在士迪佛立將軍的心腹愛將奧倫指揮下,這些士兵已經徒具虛名了,很遠的距離就開始亂放槍,而且在窩窩囊囊地才放了幾槍又跟隨他們上司奧倫上尉開始逃跑,奧倫就是在逃跑的時候也連個掩護的都沒有安排,好像全體人員在參加馬拉松比賽,只知道跑的越快越好,放了羊的常勝軍讓完好的兩門山地榴彈炮還沒有發射一顆炮彈就成了榮一師的戰利品。若是士迪佛立將軍知道他的手下愛將是個如此出色的“人才”不知又會做何感想?
“報告!團長,在剛才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