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樣直接叫司令員也成。還有,以後別再說什麼小人奴才什麼的了,我們部隊可是沒什麼“小人”的,大家都是平等的,哪來什麼奴才?”楊滬生微微皺了下眉頭,自己被別人叫什麼“大人”總覺得很是彆扭。
“既然這樣小這個在下領令。”黃翼升沉思一會兒,覺得叫司令員也沒什麼,而且不叫大人什麼的好像比較親切些。
“對了,參謀長再給王軍長草擬一份命令,既然李鴻章主力已經離開臨海很遠,原來的三線防禦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讓王軍長把溫州的一師、獨一、三、四旅集團軍重炮旅調到臨海前線,把敵人給我封鎖在臨海城內!五師必須把李昭慶部牽制、消滅在方家嶺!一萬人對付不了五千人他程千里也夠可以的了,告訴程千里,他的五師至少不能讓李昭慶逃進臨海城或者是跟李鴻章大隊人馬會合無謂地加大我軍作戰難度。
至於溫州城防,那邊還有獨二旅和城防炮兵部隊,我看實力是足夠了。”楊滬生見李鴻章的主力已經離開了臨海,覺得在後面的部隊不必再如此小心謹慎了,大膽地改變了原來在白巖寺所制訂的作戰命令。
黃翼升點點頭,贊同道:“好,我馬上讓人把這命令送到王軍長那邊去。”
隨著一道道命令下達,臨海北面五萬大軍加快了行軍速度,二師部隊漸漸追上了李鴻章的後衛部隊,超越他們繼續朝北一路狂奔而去,榮一師和八師緊隨李鴻章。臨海城外源源不斷地出現了大量的解放軍部隊,把程學啟五千人馬緊緊地壓制在城內,臨海城上每天槍炮聲不斷,尤其讓程學啟感到難受的是城內沒有一粒米可食,他的部隊出現了斷炊。在方家嶺的李昭慶自從遇到程千里的五師後就如同遇到了一張無比粘人的狗皮膏藥,想擊破他們自己實力不夠,接到北撤的命令想要撤出戰鬥,跟隨大哥北逃吧?這些“髮匪”又緊緊地把他給粘上了,怎麼擺脫也擺脫不了,李昭慶深怕一個不小心被人家給包了餃子,只能慢慢地邊打邊撤了,每天撤退的還不到五里路,李昭慶心中不停地哀嘆著,這種速度可真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撤回寧波了。
※※※
“將軍,我們這次到這裡來幫助李大人,不知他會怎麼想?畢竟那些中國人要求我們在沒有經過他們同意之前不得進行超過三十英里的遠征。”
騎在馬上行進在佇列中間計程車迪佛立如同長輩疼愛晚輩一般露出淡淡的微笑,搖著腦袋解釋道:“噢,親愛的奧倫上尉,我們並不是去“幫助”李大人的軍隊的,應該是“你們”作為我的親兵保護我到李大人那裡,商談怎樣使用這支部隊。”
奧倫以為自己耳朵有毛病了,他看了眼長長的行軍隊伍,三千士兵排著一個個方陣,隨著鼓點邁著整齊的腳步,在每個方陣前有一名高鼻深目的軍官帶路,在方陣後還有一名軍官督陣。由四十門各種火炮組成的炮營在隊伍後面馬拉人推地朝前前進著,炮營擁有兩門發射三十二磅炮彈的攻城加農炮、十六門十二磅炮彈的英國海軍榴彈炮、十二門十二磅炮彈的美國榴彈炮、四門英國山地榴彈炮、兩門八英寸的臼炮以及四門科霍恩臼炮。在炮營後面是三百名幫助炮營攜帶彈藥的苦力隊。難道士迪佛立將軍認為他需要一支三千多人擁有眾多火炮的大部隊成為他的親兵嗎?
士迪佛立軍帽下露出的花白的頭髮隨著風飄揚了起來,深陷進去的眼睛裡流露出作為一名高貴的英國准將所所應該擁有的傲慢自負。自從一八六二年三月士迪佛立率領兩千英軍進入上海後,他就一直希望率領他的手下進攻太平天國,問題是遠在北京的英國駐中國公使卜魯斯與上海領事麥華陀都嚴禁他使用手中的英軍,理由是英國現在還“保持著中立”,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直接干涉在中國發生的內戰。暗地裡他們交代的是因為現在還沒有從清國得到更多的對大英帝國有利的利益,太早的讓英軍直接參加平叛對大英帝國是沒有什麼好處——雖然大英帝國更加不可能從太平天國那邊撈取比清國這邊多的多的利益,——只有在清國真正地低頭哀求我們時,才能動用他的手下那些忠勇的英國軍隊。士迪佛立現在只能幫助清國訓練一支由英國人主導的軍隊幫助李鴻章——如同他在天津所做的那樣。
士迪佛立骨子裡是一個渴望戰鬥刺激的人,既然無法使用英軍作戰,那麼訓練一支新式的清國軍隊在自己指揮下作戰總是可以的吧?為了能夠體驗戰爭的刺激,在李鴻章去年到上海保衛這座城市時,士迪佛立無數次地建議李鴻章給他三千人馬,供他支配和訓練,很遺憾的是李鴻章對他調人供他使用極為勉強,這讓士迪佛立惱火不已,對英國艦隊司令何伯不停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