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可不希望到時候因為沒有炮彈變成人家靶子。”
士迪佛立失魂落魄地問道:“將軍,您要率領艦隊撤退到大海上去嗎?”
“不是撤退,是我必須率領艦隊尋找敵人該死的騷擾我們運輸線的那些軍艦!沒有讓他們徹底老實前,我們是沒有能力對敵人發動進攻的。至於你們陸軍,將軍,我奉勸你還是先到江寧再做打算,短期內進攻敵人是不現實的。至於進攻失敗國內會有什麼反應,我想這不是你我可以考慮的事情,我們只是將這裡發生的真實事情彙報給首相就行了,其他事情自然是首相會負責並且做出決斷。”丘珀上將冷冷地對士迪佛立說道。“至於現在,我要馬上召集艦長開會了,你們還是下去休息吧。最後我再說一次,在我們海軍離開這裡後,撤不撤完全由你們自己決斷,這事情與我們海軍沒有任何關係了。”
賈敏見丘珀執意要將海軍艦隊撤離揚子江,雖然他自以為法國陸軍不可戰勝,可現在也沒有膽子獨自留在這裡了。“我也要先回江寧辦些事情。將軍您的艦隊能送我們運輸船回到江寧嗎?”
丘珀點頭答應了賈敏將軍的請求。“這個沒有問題,不過我們明天就要走,你們最好快一點。”
見丘珀把眼光望向了自己,士迪佛立雖然心裡面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無奈地附和道:“我們也馬上將部隊收攏,明天就登船。不過現在後衛部隊還在二十多公里之外,希望將軍能多寬限一天,把離開這裡的時間定在十六日中午。只要再有一天,我們陸軍就可以全部撤離這裡了。”
“等我們商量後再說吧。告訴部隊行動快一點!見鬼,不過二十公里的路,你們居然要走一天,如果敵人撲上來了到時候大家誰都走不了!”
士迪佛立好像沒有聽到丘珀上將對自己手下挖苦的話語,無力地敬過禮後跟賈敏中將一起走了出去。一走出丘珀上將的船艙,士迪佛立感到自己一陣虛脫,渾身所有的力氣都消失了。
“賈敏將軍慢走。”下了尤里亞勒斯號巡航艦,士迪佛立見賈敏中將搶先朝他的指揮部走去,連忙在後面叫了起來。
賈敏現在正急著回指揮部安排部隊撤退,聽到士迪佛立的話,無可奈何地站住,回頭問道:“將軍有什麼事情嗎?”
夜幕下,士迪佛立摘下軍帽拿在手中倒來倒去,夜風中滿頭的白髮隨意地飄逸著。
“是這樣的”士迪佛立走上兩步,臉色憋的有些通紅,過了會兒,還是咬咬牙為難地說道:“我的第二師為了掩護大部隊轉移,現在還在芳湖那邊中將您不知道,在前段時間的戰鬥中第二師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七千人的部隊傷亡失蹤了兩千多,連三旅步兵第三團格雷團長也陣亡了。既然我們要撤出馬壋,轉移到江寧去,我擔心要是敵人追擊我軍,第二師未必能夠抵擋住敵人。不知將軍能否派出部分你們所掌握的部隊接應二師?”
如果不是英軍真的太被動了,士迪佛立也不會哀求法軍給自己幫忙,他現在已經完全失去往日驕傲了,在湖口戰役中,為了搶功士迪佛立讓他所指揮的英軍擔任了主要進攻任務,而法軍只是負責牽制。可湖口戰役的殘酷性是士迪佛立根本沒有想象過的,兩萬英軍不光沒有拿下湖口,反而遺屍遍地,早上進攻時候滿員的一個步兵營,等晚上撤下來時候,不多的幾個士兵將成捆的步槍抗了回來,那些槍可不是繳獲的,都是自己部隊陣亡弟兄遺留下來的!一師、二師、騎兵旅、直屬的各炮兵連、工兵連大量減員。炮兵連滿員的時候是六門火炮,現在能有三門這個炮兵連就已經不錯了。至於騎兵旅,多樹林的山地讓這些騎兵發起衝鋒簡直是一場災難!一千騎兵衝了一半的道路就倒下了三百多人,喪失了戰鬥力,只能讓騎兵旅殘部撤到後面休整。
士迪佛立認為就損失來說自己的陸軍可是比海軍艦隊損失大多了,只是這話在丘珀面前不能說。一來強調發起對中國叛軍的戰爭是自己堅決要求的,現在叫苦顯得自己亂了方寸。二來就軍銜來說丘珀是上將,自己不過是少將,少將怎麼可能在上將面前只知道叫苦?三來丘珀是海軍,而自己是陸軍,在海軍面前強調陸軍的損失比海軍大,這簡直是丟陸軍的臉面。從丘珀上將那邊出來後,士迪佛立只能低聲下氣朝盟友告急了。
“很抱歉,我們法國第五輕步兵師已經轉移到馬壋這裡了。如果讓第五輕步兵師再回到芳湖,將士會問“我們為什麼要跑來跑去?”,就是到了芳湖,靠一支疲憊不堪的部隊也是無法有多大作用的。”
士迪佛立簡直要破口大罵了,該死的法國佬又沒有參加什麼戰鬥,怎麼可能比一直衝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