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這位喬治三世的孫子坎布里奇公爵躲在安全的後方所造成的!公爵在克里米亞戰爭時的勇氣到那裡去了?也許坎布里奇公爵現在正在江寧他的舒適院子裡修理自己的鬍鬚吧?還是摟著漂亮的女士談論天氣如何之好?或者他正躺在洪秀全的龍床上左右各陪著一位中國美女也說不定,真要這樣就好了,讓這個該死的公爵早點淘空了身子骨離開遠東才是好事情丘珀上將心裡惡毒地想著。
至於士迪佛立,丘珀已經懶得理會這個少將了。眼高手低的傢伙!三萬英法陸軍連幾十萬俄軍都可以打敗,卻無法打敗愚昧的、落後的、腐朽的、無能的中國叛軍!給了他那麼多時間,連幾個小山頭也拿不下來,真不知道這位少將是憑什麼混到軍隊中來的?還升到這麼高的職位,這可真是英國軍隊的悲哀。
“將軍,士迪佛立將軍、賈敏將軍到了。”
丘珀上將正想著,值勤參謀在門口叫了起來。丘珀很不情願地站了起來,挪動著自己遲緩的身子朝門口望去。昏黃的油燈燈光下,士迪佛立與法國駐華陸軍司令賈敏將軍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船艙內光線不怎麼樣,可丘珀還是可以看到這倆個將軍一臉疲憊不堪的表情,也許他們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士迪佛立與賈敏將軍走到丘珀面前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對上將行了個軍禮。“將軍,您找我們過來是否準備再次對湖口發起一次攻擊?”
丘珀發現士迪佛立說的話中以前那種無往不勝的自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滿了猶豫不決、遲鈍的喪失了必勝信念的頹廢氣息。不過半年的時間,士迪佛立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高昂的頭顱垂了下來,深陷的眼眶中,兩眼一片混沌。額頭上的皺紋深的可以藏起一支筆,原來紅潤的臉龐,現在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沒了血色顯得很是蒼白。臉頰下垂著,成了皮包骨頭。以前挺刮的軍服粘滿了泥水,皺皺巴巴的十分難看。
雖然士迪佛立的樣子讓丘珀很同情,可是一想起自己作為一名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司令,統率著龐大的艦隊居然敗在遠東一條小河溝裡,所有的同情立刻不翼而飛了。戰敗總是需要尋找替罪羊。戰爭勝負未分的時候,法國艦隊司令帶頭逃跑這自然是戰敗的一個原因,可陸軍沒有很好的配合也應該成為自己上報首相藉口之一了。
“將軍,當我的艦隊水手們正在與敵人炮壘激戰的時候,您的陸軍在什麼地方?因為你們陸軍沒有將敵人拖住,造成聯軍艦隊付出了沉重的代價最後還不得不撤離戰場!沉沒二十三艘戰艦,回來的戰艦多多少少都帶了傷,如此大的損失,是帝國皇家海軍建立以來從來都未有過的事情!在激烈的戰鬥中,英勇的水手不顧岸上敵人猛烈炮火奮力戰鬥著,他們一邊開炮,一邊在說“堅持!等陸軍上來我們將敵人全殲在這裡!”可等到最後他們也沒有看到陸軍的身影,只有敵人越來越猛烈的炮火,還有飛艇、軍艦聯合對我們孤立的海軍進攻!該死的,你的陸軍在什麼地方?”丘珀越說越氣,到最後完全是朝面前計程車迪佛立在咆哮了。“進攻?做夢去吧!要進攻你們陸軍自己去,我們海軍再也不參加這種看不到希望的戰鬥了!”
丘珀的話如同巨大的鐵錘不停地敲擊著士迪佛立心臟,每句話都讓他無法喘過氣來。他感到自己面前站著的這位海軍上將就像一頭暴怒的西班牙公牛,正將自己一步步逼到懸崖邊,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
士迪佛立心裡面也充滿了一肚子苦水,作為聯軍總司令的坎布里奇公爵不在前線負責指揮,讓他指揮英軍與法軍配合作戰這簡直是讓自己完成一項永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嘛!自己雖然軍銜升了一級,可畢竟是少將,而英軍各旅指揮官不是少將也是准將,指揮同軍銜的將軍,再多的才華也浪費在彼此扯皮上了,英軍還好,畢竟大家都為了大英帝國利益在一起作戰,法國人就不同了。想到這裡士迪佛立瞥了眼站在身邊彷彿沒事人的賈敏,心裡憤憤罵了起來。“該死的法國佬,將軍比中國的狗還多!”
法國人在中國現在陸軍光中將就有三個,其他還有十個少將,作為少將計程車迪佛立要指揮軍銜比自己還高的法國人,困難程度可想而知,——豈有中將服從少將的道理?——讓英國人配合法軍作戰,這是法國人聽的進去的,可士迪佛立若是想指揮法國人打前陣,穿戴著如同高盧花公雞的這些法國將領一個個都成了文盲,彷彿他們是聾子、瞎子、啞巴,反正絕對不會聽懂士迪佛立的命令。
因為堅決支援發動對華戰爭,士迪佛立從准將升為少將,並且被任命為聯軍陸軍副司令官,在遠東英法陸軍中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