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終級證人 作者:

“你們把他關在哪裡我不在乎,”納沙說。“把他帶走就是了。”

她皺了皺眉頭,看著書寫板。“當然囉,羅斯福總是希望把所有少年犯都安排在單人間裡。他以為這是希爾頓飯店。”

“難道不是嗎?”

她沒搭理這話,指了指一張紙,讓納沙在上面簽字。納沙飛快地在上面塗上了自己的名字,說道:“他歸你了,上帝保佑你。”

克利克曼和納沙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把口袋裡的東西全部掏出來,馬克,”那女士說,一邊將一個大大的鐵盒子遞給他。他掏出一張一美元紙幣,幾個零錢,和一包口香糖。她點了點頭,在一張卡片上寫了些什麼,然後把那張卡片塞進鐵盒的一端。辦公桌上方的角落裡,兩臺攝像機對準了馬克。牆上有十幾個螢幕,他在其中一個螢幕上看見了自己。另一個穿制服的女士正在檔案上蓋印。

“這是監獄嗎?”馬克問道,眼睛四下裡張望。

“我們叫拘留中心。”她說。

“有什麼不同?”

聽到這話,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聽著,馬克。我們這兒口齒伶俐,能說會道的人多的是。你如果保持沉默的話,就會好過得多。”她俯在他面前警告道,口中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香菸和咖啡味。

“對不起,”他說,眼睛溼潤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將被關進一間遠離母親,遠離雷吉的房問。

“跟我來。”多琳說道,為自己在這種關係中恢復了些許權威而感到自豪。她快步走著,掛在腰間的一串鑰匙晃得叮噹作響。他們開啟一扇沉重的木門,沿著過道走去,兩旁是一扇扇間隔相等的灰色鐵門,每扇門旁都有一個編號。多琳在十六號門旁停住腳步,開啟房門,“進去。”她說道。

馬克慢悠悠地走了進去。房間大約有十二英尺寬,二十英尺長,燈光明亮,毯子潔淨。在他右手邊有一張高低床。多琳用手拍拍上鋪。“隨便你睡哪張床,”她說,越發露出一副主人的樣子。“牆是煤渣磚牆,窗戶是打不破的,所以你不要動什麼念頭。”有兩扇窗戶,一扇在門上,一扇在洗漱池上方,都小得連他的頭都伸不出去。“廁所在那邊,是不鏽鋼的。不再使用陶瓷的了,曾經有一個小傢伙把便他打碎,用瓷片劃破手腕。不過那是在那幢舊大樓裡。這地方要好多了,是不是?”

馬克幾乎要說太好了。但是,他很快就洩氣了,他在下鋪上坐下,雙肘撐在膝蓋上。地毯是淡綠色的,和他在醫院裡仔細留神過的那種地毯是同一個品種。

“沒問題吧,馬克?”多琳問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同情。這就是她的工作。

“我能給媽媽打電話嗎?”

“現在還不行。再過大約一個鐘頭,你可以打幾個電話。”

“那你能不能給她打個電話,就說我一切都好。她快急出病來了。”

多琳笑笑,眼圈邊的脂粉裂了開來,她拍拍他的腦袋。“不行,馬克。這是規定,不過她知道你沒事。天啊,再過幾個小時你就要出庭了。”

“小孩子要在這裡呆多長時間?”

“不長。有時要呆幾個星期。不過,這是孩子們被起訴前呆的拘留所,然後就被送回家,或送去教養所。”她把鑰匙晃得直響。“聽著,我得走了。這門關上後就自動鎖上了,如果不用我手裡的這把小鑰匙,門一開,警報器就會響起來,那就會有大麻煩。所以,別動任何腦筋,明白嗎,馬克?”

“是的,夫人。”

“需要什麼嗎?”

“電話。”

“再稍微過一會兒。”

多琳走出去,把門帶上了,發出重重的碰撞聲,然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他盯著門把手看了好長一會兒,這兒看上去不像監獄。窗戶上沒有鐵欄柵,床和地板都很乾淨。煤渣磚牆塗了一層悅目的黃色。他在電影中看到的監獄比這差多了。

要擔心的事太多了,裡基又在呻吟了,火災,黛安在慢慢地弄清事實真相,警察和記者纏住他不放。他不知該先考慮哪件事。

他直挺挺地躺在上鋪,打量著天花板。雷吉到底在哪裡呢?

18

殯儀館裡陰冷而潮溼。這是一幢圓型建築,像一個腫瘤似的突出在陵墓的一側。外面下著雨,新奧爾良的兩個電視攝製組的工作人員擠在電視車旁,撐著傘在躲雨。

參加葬禮的都是些體面人物,這對一個沒有家庭的人來說尤其不易。他的骨灰盛放在一個包裝精緻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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