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信栩叔保得了你?!」東方栩玻а郟�畹閆�饋�
「不是。栩叔,而是我有自信。」蒼雲曉回過頭,冷眼看著為奪家產而不擇手段的東方家人。「我相信就算沒了東方家的庇護,我一樣可以活下去,一樣可以輔助皇月。」
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讓東方家人震住。
「曉,你要去哪裡?」自叔公身上爬下,東方皇月一臉茫然地拉住蒼雲曉。
「只是換個地方住,我還是可以回來看皇月。」蒼雲曉彎下腰,寵溺地摸摸這個小他十歲的侄子。
「我不要,我不要離開曉!」已停的淚水又開始落下。
「皇月,聽話。」蒼雲曉蹲下來。
「我不要,曉在哪裡皇月就在哪裡!」他哭著,不讓曉離開他。
東方栩挑眉,一臉深思。他倒是不知道皇月如此依賴曉。
「告訴我,為什么皇月一定要跟曉在一起?」蒼雲曉仔細地擦著他的淚。
「因為因為,曉是皇月最重要的人!」皇月吸了吸鼻子,驀然趴進他懷裡,大哭特哭。「曉不要走啦,曉皇月會嗚很乖的,曉不嗚要走」
抱緊懷裡的小皇月,蒼雲曉幾乎熱淚盈眶。
他永遠也忘不了,十五歲那年,母親自日本的蒼雲家將他踢出門;當朔哥自髒亂的巷道找到餓得厭厭一息的他時的溫暖眸光;他更忘不了,初來到東方家,一雙溫暖的小手親熱的拉著他,以著軟膩的童音喚著他:曉!曉!那是可愛又善解人意的小皇月呀!
他在心底起誓--
東方皇月的未來,就是蒼雲曉的未來!
皇月病了。
先是東方朔過世,再來是蒼雲曉讓東方淵趕出了門,原就患有氣喘的東方皇月連續高燒數日,昏迷期間又併發心律不整,讓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更形憔悴。不得已的情況下,東方栩讓人將蒼雲曉找了回來。
「皇月的情形不太樂觀。」東方栩皺著眉,無計可施。
蒼雲曉只是靜靜握著皇月的手,想藉此給他力量。
小小的身子因為高燒不退而泛紅,睡夢中更像在掙扎什么般,囈語不斷。
「我會永遠守著他。」蒼雲曉平靜敘述,言詞背後的堅定卻教人無法忽視。
「你是個人才。」東方栩別具深義道。
蒼雲曉仍是動也不動地望著皇月。
「我開始懂得為什么朔要將你留在身邊了。」東方栩望向窗外繁華的夜城市開口說道:「身為東方家的孩子自小就必須比其它小孩更努力、更認真,吃更多的苦,這是在久久之前的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東方家的孩子不可以依賴旁人,凡事只能靠自己,除了訓練自己更獨立外,更怕讓覬覦東方家產的人給騙了,所以每個人都必須學會自我保護與掠奪。」
「我不想見到皇月變成這樣。」蒼雲曉低語。總是笑臉盈盈的皇月,貼心至極的皇月,總是曉、曉這樣叫著的皇月他該是活在眾人呵護之下的小天使呀!
「或許是因為皇月的命是他娘拼死換來的,又或許是因為身體瘦弱的關係,朔對這個孩子疼到骨子裡了。是因為做父親的私心吧,朔希望皇月可以過的更好,才將你帶在身邊,希望你可以幫著替皇月擋風遮雨。」
「我會永遠守著他。」蒼雲曉再次堅定說道。腦中閃過的是小小的皇月在初到東方家時給他的溫暖。
「朔果真沒看錯人。」東方栩欣慰地道:「曉,你今年也十八了吧?」
「是。」蒼雲曉恭敬答道。
「那么,你有無意思到英國留學呢?」
「栩叔?」蒼雲曉不明白。如果可以,他希望別離開皇月。
「我呀,雖然叱吒商壇二十年,但畢竟年紀一大把了。」東方栩低道,感嘆歲月不饒人。「曉,我老了,再活也沒幾年了,可是皇月還那么小,你不是不知道東方家的人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將來我死了,你有足夠的力量與經驗制衡他們嗎?」雖極不願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所謂的親情在東方家人眼裡還不值個屁。
「我明白你放不下皇月,曉,眼光放遠點!我實在不願意看見大家為了家產爭得你死我活,讓皇月成為犧牲品。」未來若只有皇月一人,勢單力薄的他必將讓人不當一回事地玩弄於股掌之間。
蒼雲曉沒有回答。
「回去吧,既然不能留你下來就帶著皇月到你那兒住一陣子。等皇月好些再回答我,你自個兒好好斟酌。」
蒼雲曉抱起皇月,心裡已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