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肺裡的空氣稀薄了,本能地推他的時候,顧澤宇才放過她。用手指在她紅腫溼亮的唇上摩挲,顧澤宇嘆了一口氣:“你什麼時候才能畢業啊?”
韓菱紗自然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那天還說你是木頭哼高手啊你?”
顧澤宇拍拍她的頭:“鬼頭鬼腦的明天就請假吧,我待會兒給你們教官打電話。最近一段時間要忙軍演的事,我可能會比較忙,你們閱兵那天我還是會來的,閱兵完了之後一起去吃飯吧。”
“恩,”韓菱紗點頭答應,軍演前很忙,她也是知道的,當然能理解,“對了,你今天下午怎麼那麼奇怪啊?問我回不回那裡去”
“當時你爸不是在場嘛,非逼著我問你。”不願意告訴她太多,是怕她又激動起來。
“哦”韓菱紗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衣服,“反正得等他什麼時候和那個女人說清楚了再說回去的事兒。”
“任性!”顧澤宇假意斥責了一下,又把車開回了校門口,看著她進了校門之後才離開。
“啊!”林笑在看見韓菱紗拿著寢室鑰匙站在門口的時候尖叫了一下,“你失寵啦?今晚怎麼回來了?”
韓菱紗走進去,無視她的驚奇,開啟了櫃子開始找衛生巾,順便回了一句:“我大姨媽來了。”
“所以,你就回來了?”林笑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轉,“韓菱紗同志,你也就這點出息,這麼大好的時機,你也不考驗一下團長同志。”
“考驗什麼?”韓菱紗拿著要換的衣褲和衛生巾進了衛生間。
林笑跟著去了衛生間,站在門口,對著緊閉的門大聲說:“考驗他是不是真的心疼你啊你沒讓他去超市給你買衛生巾?沒讓他給你熬紅糖水喝?沒讓他”
韓菱紗在裡面打斷她:“我說你現實一點好不好?他隨時穿著一身軍裝,讓他去超市買,人家怎麼看他?還有,像他那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怎麼可能會熬紅糖水?”
“呃”林笑一時也覺得韓菱紗說得有道理,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始八卦起來:“你們家顧團長是不是很擅長‘閃電戰’啊?這才多久啊,就把你這麼個心高氣傲的大美女拿下了,你倆在一起才幾天啊,就搬到一起住了,非法同居啊!”
韓菱紗在裡面沉默不作聲,林笑以為她是害羞了,不洩氣地繼續想要挖點八卦出來。
“還有啊,顧團長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正經,私底下有沒有做什麼不正經的事啊?還有還有”
韓菱紗拉開門出來,越過她到洗衣臺上將換下的內。褲用盆子裝上倒上洗衣粉泡上。
“哎,不能這麼泡的,到時血散開了不好洗。”林笑見狀趕緊提醒她。
她在家的時候哪裡做過這些,直接換下來,往洗衣機裡一甩,家政阿姨自己會知道去取的。現在在學校,一層樓就只有一臺洗衣機,整層樓的人都在那洗衣服,她覺得不怎麼幹淨,只好自己洗。
“哦。”韓菱紗將盆子裡的洗衣粉清理乾淨後,自己動手洗了起來。
“害羞了?幹嘛不回答我的問題啊?滿足一下人民群眾的好奇心嘛。你好歹也是要做軍嫂的人了,不能支援一下你老公的信仰啊?他們可是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的!”
“笑笑你不要問我,有的時候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韓菱紗機械地繼續著手裡的動作,“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堅持十六年,就連在一起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但是又有一種水到渠成的感覺,總之,我現在亂得很我突然覺得,我的生活就是一團亂麻,怎麼都理不清。”
“十六年?!怎麼回事啊?你倆認識不才一個月不到麼?”
“你去把門關上”韓菱紗嘆了一口氣,她沒有媽媽,不知道這些事應該向誰說,她也明白當局者迷這個道理,可是,沒有一個旁觀者可以告訴她應該怎麼辦。她覺得這樣真的很累,她自己都不知道可以堅持到什麼時候。
林笑關了門之後,跑過來,連忙問:“到底咋回事啊?神神秘秘的”
“我跟顧澤宇十六年前就認識了,我爸和他爸是戰友,那時候我爸帶我去他們家玩”
“哇!你爸也是軍人?”
韓菱紗點點頭繼續說:“當時只是玩得很開心,也沒多大感覺,畢竟還太小。那天晚上,在外面皮了一天,他就帶著我回去,總參大院和G市軍區大院的格局差不多,都是兩旁有住房,中間是大道的那種。當時本來就小,也比較膽小,從旁邊躥出來一隻貓,把我嚇得直哭。那時候他年長几歲,已經很會照顧人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