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見來接韓菱紗的車子掛的是軍區的白色牌照。至此,眾人才明瞭了韓菱紗長期以來的跋扈以及軍訓期間的特殊照顧,甚至有人猜測,顧澤宇和她的戀情會不會也是家族聯姻的結果。
林笑看著這段時間拼了命學習的韓菱紗,心疼卻是不言而喻的:“你幹什麼這麼拼命啊?難道真的懼怕就業壓力啊?有你爹在,你怕什麼?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活啦?”
“我不是怕不能就業”韓菱紗這才從厚厚的專業書籍裡面抬起頭來,“我是不敢停下來只要一停下來,就會瘋了一樣地想”
她沒有說想什麼,但是林笑明白她所有的意識到底是被誰佔據了,午夜夢迴的時候,她的一聲聲低泣就像是飄落在秋風中的斷線風箏,很無助。只是感情終究是別人自己的私事,她能做的也最多是在她迷茫的時候,做一點提示,給一份建議。如今,她既然有了決定,那她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顧澤宇回到北京之後,拒絕了部隊分房的建議,住在部隊的值班室裡,每天和一些普通的兵一起早起鍛鍊。不是刻意想要證明什麼,只是每晚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時,總會想起那個笑起來有兩個甜甜酒窩的女孩子。只有亡命的訓練,高強度的身體摧殘才能夠去抗衡時間帶給自己的失落與寂寞。
部隊的兵都說,顧團長是他們見過的最拼命的軍官。除了日常的吃飯和一些辦公,晚上十二點之前的其餘時間,訓練場上的所有角落都有他的身影。但是沒有人知道的是,每晚獨坐在值班室裡的他要怎樣近乎殘忍地強迫自己入睡,強迫自己壓下去找某個人的衝動。
明明都是相互渴望著的人,卻只能靠著身體的疲倦來麻痺瘋狂的想念。
兩年之後,韓菱紗成功地畢業,也成功地成了無業遊民。韓行遠的意思是讓她進軍區的醫院,她卻再也不想接觸到那樣深沉的綠色,彷彿那裡處處有著他的身影。方謹讓她進自己的公司,隨便做個文員什麼的,她也拒絕了,兩年,已經將她的脾氣裡所有的驕躁磨得乾乾淨淨了。
秦墨的電話打來時,她正在網上查著招聘資訊。本是不願意多接觸的,但是想到這兩年來,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韓菱紗皺眉之後還是接了起來。
“秦教授,有什麼事麼?”
“有個醫院來學校要人,我推薦了你,他們看了你這兩年來發表的學術論文也很滿意,想讓你來學校面試一下。”
“真的?那行,我馬上來。”
韓菱紗趕到學校的時候,看見秦墨正站在門口等她。一晃神的時間裡,韓菱紗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顧澤宇站在軍區大院的門口,等著她的場景。那天的天氣很不好,一直吹著大風,他臉上焦急的表情以及後來她轉身之前看到的死灰般的絕望,至今銘刻在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聽見秦墨招呼她,韓菱紗才回過神來,跟著去了學校的會議室。
當韓菱紗得知醫院在N市的時候,猶豫了,她不是不知道秦墨家在N市的影響力,只怕這次的招聘也多是他在暗中幫忙的吧。但是,她不想欠他太多,怕以後還不清。
當晚,秦墨送韓菱紗回家的路上,她還是提出了拒絕。
“為什麼不去?條件很好啊。”
“N市太遠了,我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秦墨將車停靠在路邊,才繼續說道,“我也知道,你是明白我心裡想什麼的。可是你為什麼都不願意嘗試一下呢?難道因為受過一次傷,你就要把自己一輩子都縮排殼裡嗎?不是每個男人都是顧澤宇的”
韓菱紗無法反駁,只有沉默。當“顧澤宇”三個字鑽進她的耳洞時,她的眼眶開始發脹發熱。這兩年來,自己身邊的人都極力避諱這三個字,最多也只用“他”來代替。此刻,秦墨的唇邊滑出的這三個字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真的很沒有出息,兩年了,說不定,他早就另尋新歡了,自己卻還是在心裡滿滿地裝著那份情。真的是蠢得無可救藥!
“你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可以嗎?”秦墨試圖握上她的手。
感覺到自己的手背附上一股溫柔的力量,她沒有拒絕,只是低下頭,輕輕地回應道:“好。”
因為她太需要溫暖了,哪怕只要是一絲的溫暖,她也想要去靠近這就是顧澤宇留給她的後遺症。
顧澤宇在週末的時候,被顧少將一個電話召回了軍區大院。
餐桌上,是兩年來慣有的沉默,每個人都只顧夾著面前的菜,沒有絲毫的交流。飯後,一家人都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