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得很嚴重。

海盜頭子把咬在嘴裡的菸斗拿了下來,他那抿在一起微微上翹的鴨子嘴,在長長的馬臉下端努了努,墨鏡後面好似也發出些光亮。

“看來,你很想活下去。”傑森約迪嘖嘖了幾下嘴巴,做了半天怪異的表情,才似笑非笑地低下頭望我的臉。與此同時,我也抬起腫得像烤麵包一樣的臉,露出陰險的微笑。

“我還沒殺夠人。”一句冰冷低沉的話語,從我乾裂的嘴唇發出來,不帶絲毫情感。身旁的三個海盜,聽我把殺人說得如此輕蔑,立刻怒意大增,想快些宰了我,為死去的同夥報仇。

“我的骨頭快斷了,我需要落地舒緩一下,給我最好的醫療,十二顆鴿子蛋大的寶石,可以給那些不幸犧牲的船員做補貼費。”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說完這幾句話,我假裝昏厥過去。其實,我當時的偽假,卻使自己真的昏厥了。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一隻鐵籠子裡,這是彈藥庫裡的第二隻鐵籠,比以前裝滄鬼的那隻小很多。手腕和腳腕上的勒痕,已被潔白的紗布很專業地包紮好,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得左臂竟然有輸液過的針眼。這會兒,我的腦子清醒了很多,臉上依然浮腫,右眼眉弓處被一塊看不到全貌的白紗布遮蓋著。

我試著慢慢坐起來,伸出手去拿擺在鐵籠外面的一小塊兒麵包和淡水。這群傢伙對我心存疑慮,故意不讓我吃飽,以防我積攢足夠的體力反抗或逃跑。

四五個海盜圍坐在我親手打製的那個爐架旁邊,一邊烤火,一邊分吃著獸肉,彼此間言行拘謹,毫無盜匪的喧譁吵鬧氣象。看到這些情況,我猜想當天木盆裡的是獸血,只要女人們平安無事,嚴密躲避在樹林中,情況就沒有槽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這麼多海盜,一旦發現一大群女人,必定失去理智。

海魔號的統領傑森約迪不知去了哪裡,困住我的牢籠四周,同樣做了精心設定,無任何逃脫的可能。我現在不能有任何的反抗意識,這關乎我能否活命。

再後來,海盜們用黑布將我罩在籠子裡,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畫眉鳥。他們經常在大船裡搬運東西,發出雜亂的噪音,雖然看不到他們在做些什麼,但至少我可以在漆黑的鐵籠裡養傷。

現在,我除了身上的衣物,就是自己的肉體和冰冷的鐵稜。四周漆黑一片,我看不到時間,更不知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女人們的食物,不知還能堅持幾天,希望這群海盜把精力都放在大船內的軍火上,千萬別興師動眾,去湖泊對岸的樹林搜尋。隱藏的女人們一旦暴露,傑森約迪會第一個把我宰了。

不知過了幾天,囚禁我的鐵籠被幾個海盜搬吊起來,用小艇運載到另一艘大船上。雖然我仍舊看不到外面,但我知道,自己應該上了敵人的母船。

大概到了第六天,他們終於把我籠子上罩著的苫布撤去,四周的光線很暗,或許當時正是晚上,他們為了保護我的眼睛,才在昏暗的環境下提審我。

戴著高簷帽的海盜頭子坐在離我十米遠的幽暗處,他高蹺著二郎腿,銜在嘴巴上的菸斗忽明忽暗,彷彿夜空中時隱時現的星星。三個彪形大漢抱著胳膊,站在海盜頭子身後,像狼一樣兇狠地注視著我。我現在不能多說話,避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過了一會兒,傑森約迪終於慢條斯理地開腔了。

“追馬,我再問你一次,我來之前,島上就你一個人?這可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想清楚再回答。不然,我讓你自己動手,把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

傑森約迪今天如此莊重,這般陰冷的詢問,話音裡好像是在給我機會。他畢竟是海盜統領,說話不得不服眾,若再欺騙他,想活命是不可能的。但同時,他的話也讓我猛然心驚。敵人很可能探測到了樹林裡面的熱源,無論他們是否把女人們抓進了母船,我都不能因為愚弄敵人而喪命,那樣就徹底沒了希望。

我拼命地呼吸,猛吸四周的氣息,剛才靠近我的三個海盜,身體上的氣味兒仍在纏繞。“哼哈啊,哼哈啊”我故意深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像在帆布底下憋久了,需要好好透一口氣。周圍殘留的氣味兒,如無數小爬蟲,急速衝撞著往我的鼻腔裡鑽,滲進大腦記憶的皮層。潛意識中,淡淡泛起池春身體的味道。

那三個海盜,一定剛接觸池春不久,或許已經強暴了她,或許是抓捕她時發生了扭打。突然,四壁的燈光大亮,道道灼刺眼睛。額前散亂的長髮為我遮擋了不少刺眼的燈光。為了不惹怒敵人,我迅速而坦然地說:“我每次殺人之前和殺人之後,都要找不同的女人做愛,這樣會帶給我幸運。告訴你們吧,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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