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娜的笑話叫我自尊心大為受損。不過,在她知曉了我陰差陽錯般地使我的尋人本領得到昇華之後,她可就再也不敢挖苦我了。
可想而知,如今的我只要摸一摸東西,就能準確地找到接觸過此物的活人還有死人,那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要找兇手找兇手,要找死者找死者,這世上還有什麼樣的案子,是我破不了的?
與其相比,我做個小小的“美容”又算得了什麼?
隨著宣傳工作如火如荼地展開,我同時也開始跟著警隊出勤,協助他們破案,比如搜剿毒販、抓個小偷、尋找個離家出走的孩子什麼的。
這些案子並沒有殺人放火之類的大案要案,甚至連抓通緝犯都沒有。我嘴上不說,但心裡還是不太喜歡的,因為這些案子其實根本用不著我,按照線索,警方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自行偵破的。
之所以叫我來協助的原因,無非就是想拍個紀錄片,叫我更加出名而已。這期間我的每一次尋人,他們都做了影片記錄,以期將來做節目使用。
開始的那一個星期,我還有些激情,覺得這種被聚光燈籠罩的男主角一般的感覺還挺新鮮的。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千篇一律的工作之後,我卻漸漸感到了厭倦。尤其是在最近的這些日子裡,連日來的忙碌叫我身心疲憊,每天都像在渾渾噩噩的夢遊一般。
那時候,我甚至連片刻的寧靜都得不到。手機一響就得開工,不管是凌晨還是半夜,有時為了找個人,常常要趕很遠的路才行。這期間,還要不停地拍照、錄影發微博,出了岔子還有補鏡頭,搞得我都快瘋了。
疲憊時,我最希望的就是能躺在自己家裡的那張床上狠狠睡上一覺,可眼下慢說睡覺,就是連回家似乎都成了一種奢侈。
我不止一次地想過,我只是一個賣鞋的,這樣下去,我寧可做回我那賣鞋的老本行去!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那時候,我就像一艘失落在大海中央的小船,隨波逐流,茫然無措。最他媽諷刺的就是,我幾乎能找到世上的任何人,卻偏偏迷失了自己。
這期間,唯有兩件事,叫我從繁複瑣碎的工作中,找到了稍許安慰。
一件是樑子找我來的那一天,我終於喝了一個痛快。
早在雲南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