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往前走,我休息一會兒就自己趕上去。
“什麼?”我好像隱約聽到七仔在說嘟囔什麼,我抬起頭,看向離我們五六米遠的七仔。
七仔轉過臉,指著前方表情疑惑地說道:“我好像看到前面有一個小孩啊!”
“是嗎?”我直起身向前張望,這種天氣,這種地方,居然能看到小孩,那就是說這周圍一定有人家了。
“哪有啊?”我伸長脖子,張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七仔指得方向,但除了幾棵被雪覆蓋住的樹木,還是白茫茫一片,莫說人了,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嘛!”七仔表情有些困惑,說道:“半個時辰前我就看到前方有個穿深藍色衣服的小孩,但等我再望過去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我以為是錯覺,但剛剛好像又看到了。”
怎麼聽都覺得詭異,難道
我和左陽對視了一眼,左陽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輕輕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青龍並無異常。”
我問七仔道:“你會不會太累了,產生幻覺了?”
七仔不滿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如果是因為太累了,產生幻覺的那個人也應該是曉芬姐你吧?我剛明明就在那棵樹旁看到一個小孩。”
七仔又指指前方那棵銀裝素裹的大樹,一臉的不甘心。
看七仔那副較真的表情,應該是真有那麼個奇怪的小孩出現過,可是,他轉眼就會不見了,如果不是鬼族,又怎麼解釋這奇怪的現象?
大概是我們三個駐留的時間太長了,西茗也停下了腳步,他看著前面那棵樹,淡淡地說道:“小七說得沒錯,前面的確有個小孩。”
我順著他的目光所觸的方向,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而西茗還是那樣定定地立在原地,冷漠地盯著那棵樹幹看。
我疑惑地走上前去,等快到西茗跟前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
那棵樹幹後面的確有個深藍色的矮小身影,只有從西茗這個方向才能清楚地看到他,而我們剛才站得那個地方,恰好被樹幹遮住,所以我們才什麼都看不到。
我們和那小孩之間也就隔了兩百多米,雖然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從身形上來看,也就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他此時正仰面望著樹的另一頭,腦袋微微向左偏,似乎在靜靜等待什麼,一副極具童真的動作。
但奇怪的是,這個小孩穿得還是夏裝,而且他自始至終都沒再動一下,就維持那個仰頭的動作一動不動,就像被凍住了一樣。
我看了看西茗,他的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什麼,半晌,他才緩緩吐出兩個字:“走吧!”
我們一點點向那個小孩靠近,這小孩的個子才到我腰部上一點點,整張臉白皙剔透,嬌嫩得都能掐出水來,挺而秀氣的鼻樑,粉潤潤的小嘴,整個一小正太樣兒。
此時,他仍舊專心地盯著樹的前方,整張臉上都是一種小心翼翼地期待樣,就像在釣魚一樣,生怕動一下就把魚兒驚跑了。
等我們都走到他身側了,這個小正太才緩緩地轉過臉來,不知為什麼,我覺得那扭脖子的動作實在古怪,就像一個剛睡醒得殭屍一樣僵硬。
小正太的眼睛有一股靈動之氣,他眨了眨眼,將我們四個挨個掃了一眼,緩緩地,卻步履輕盈地走到左陽跟前,他抬頭看了左陽一樣,又低下頭看著左陽腰間的青龍,輕輕撫了撫雕有青龍的刀鞘,他才幽幽說著,聲音裡流露出小孩子慣常的不滿之意,他說:“都是這個東西,嚇走了我娘!”
我愣住了,他娘?真是個奇怪的小正太。
我蹲下身,語氣和善地問道:“小弟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啊?怎麼穿這麼少啊?姐姐送你回家吧?”
這樣順便可以在你家住借宿一宿。
小正太兩眼還是直勾勾地看著青龍,並不理會我的問話,而是又重複了一句:“它嚇走了我的娘。”
我嘴角不自覺地抽抽,能被青龍嚇走得十有八九是鬼族的,難不成你娘是鬼呀!
“小弟弟,你娘在哪呢?”我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聽到我提到他娘,小正太才緩緩轉過臉,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我,指著樹的另一頭,天真地說道:“剛才,她們還在那裡和我玩捉迷藏,可是突然她們就都慌張地逃走了,她們說,這個東西讓她們很難受。”小正太又指了指青龍。
她們?我再一次愣住了,這個小正太的意思是剛剛不止有一個“娘”在陪他玩了。
之前七仔看到他的時候,他應該是在和他口中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