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木板被抬起來,一股惡臭立馬隨之襲來,濃烈地氣味熟門熟路地沿著鼻腔湧進來,強悍地直衝心房而來,連我這個隔得較遠的人,都無可避免地被這股刺鼻的氣味衝到,可想而知,處在缺口正上方的他們三個,被惡臭荼毒的程度。
我還沒來得及上前一窺究竟,七仔突然跳起來,迅速後退,高呼一聲“我的娘啊!”,然後不分東南西北地撞上了我前探的身體,一隻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另一隻手窩成拳狀放在嘴邊,牙齒上上下下一抖一抖地,看來被嚇得不輕。
“咳咳!”
我乾咳兩聲,鄙夷地看了眼七仔,死小孩,之前還笑我膽小,現世報來了吧!
七仔連忙鬆開我的胳膊,假裝鎮定,摸摸鼻子說道:“我可不是害怕啊!我是痛惜,痛惜!”
我鄙視地丟個他幾個白眼,任他在那裡自圓其說,我走上前去,很好奇木板下是什麼。
我的媽啊!我心裡暗叫,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看到的情形狠狠地驚了一把。因為西茗他們把整塊木板都卸下來了,所以視野面積很大,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的恐怖地情景:潮溼冰冷的下面,是一具具堆疊在一起的屍體,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上看,他們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不一樣的,死得早得已經比高壓鍋悶蒸的魚肉還要爛,估計是天氣的緣故,沒看到蛆蟲出沒,還有些死得比較晚的,雖然還沒到爛肉的程度,但膚色暗青,貌似裡面已經開始爛了。
我大約瞟了一眼估計,少說也有五六十號人,從體形上看,有大人有小孩,他們此刻都以一種極其悲慘的姿勢躺在這潮溼陰冷的地下,那種腐敗的氣息夾雜著冰冷的寒氣迎面拂來,讓人有種強烈的不安和嘔吐感。
“這不會也是鬼子的‘糧食’吧?”我捂著嘴,忍住要吐的衝動問道。
“應該不是。”西茗意欲不明地瞟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從衣著上看,這些應該都是些過路人,跟我們一樣到這座宅子投宿,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