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我,只有我家左陽投給了我一個帶著酒窩的淺笑。
看來,王松已經跟他們說了,昨晚,王松要我帶笑笑離開這裡,她說,笑笑從小就很崇拜鬼道,她自己本來也想當個鬼道,可惜一直沒有遇到可以教授她的師父。他要我帶笑笑離開,讓笑笑跟著西茗和七仔學習鬼道之術。
我問他,他那麼疼愛自己的妹妹,怎麼捨得讓一個才認識不久,甚至不瞭解的人帶他走,他難道就不怕我們有什麼壞念頭?
他說他相信我們,讓我無論如何帶笑笑離開這。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問他他也死活不說,只是不住地哀求我,最後,在他無助和絕望的表情下,我就先斬後奏地答應了他。
我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快速走到西茗他們那去。
笑笑還一臉的興奮,跳著跑到王松跟前,攬著王松的胳膊,開心地撒著嬌:“哥哥,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捨得把我嫁出去!等我學成歸來了,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王松寵溺地看了她一眼,繼而看向我,眼裡盡是感激。
七仔把我拉一邊,小聲說道:“曉芬姐你中邪了吧?怎麼隨便就答應帶別人出去了?人家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跟著我們這些大男人走東闖西,拋頭露面?”
我一聽就不高興了,反問:“我還是一未出閣的姑娘呢?怎麼沒見你顧慮這些?”
七仔訕訕地摸摸頭,半晌才很小聲地嘟囔道:“你表現得可一點也不想個女的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有膽你再說一遍?”以為我聽不見嗎?
“沒有沒有!”七仔連連擺手,說:“我是說,你有女俠的風範,可笑笑還太小,恐怕經不起折騰”
“你是說我皮糙肉厚,經得起折騰?”
“不是不是,我算了!怕了你了!師兄你來說吧!”七仔一臉無奈,將問題丟給西茗。
西茗雙手抱臂,沉默了一陣,只冷冷地說道:“這個女子不能帶!”
“理由?”
西茗淡漠地看了我一眼,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這絕對不行!”
果然沒逃過西茗的眼睛,我的確存了點小想法,笑笑那麼靈力可愛,而且對七仔是絕對的有意思,我其實也是想趁機撮合他倆。
“反正我都答應人家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賴在這不走了!”看西茗一路馬不停蹄地趕路,這應該能起點威脅作用吧。
“正好我也沒打算立馬走,你要想多呆兩天也行。”西茗依舊冷淡地說道。
“你!”
我氣哼哼地轉身,正好對上王松探尋的眼神,他問:“姑娘,你們這是”
“哦,大哥,是這樣的,出了點狀況,我們可能要在你家多呆兩天”
“不行!”
我以為我聽錯了,又看看王松,他的表情有點怪異,他再次肯定地說道:“不行!”
“為什麼?哥哥?姐姐他們一路跋涉,多呆兩天又有什麼關係?”笑笑眨著天真的眼睛問著。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們今天必須走!”
王松的臉上有些慌張,有些瘋狂,似乎很怕我們繼續留在這裡。
“可是可是姐姐身體不舒服,需要留下了休息幾天啊!”笑笑似乎被王松的表情嚇到了,聲音裡帶著哭腔。
笑笑之前說得對,王松好像是有些奇怪,他到底有什麼秘密不能跟我們說?為什麼這麼著急讓我們離開?難道我們今天不離開會發生什麼嗎?
半晌,王松的表情才歸於平靜,他似乎很絕望,緩緩說:“罷了!罷了!都是命!命該如此!你們要想留就留下來吧!”
說完,轉頭進屋,留下神色各異的我們。
然而,黃昏鄰近的時候,在聽到笑笑的尖叫聲時,我終於明白王松這一系列奇怪的舉動。
王松從上午進屋以後就再也沒出來,晚上笑笑去叫他吃飯,卻發現他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笑笑推了他一下,王松的手就那樣毫無生氣地垂了下來,預示著他已了無生命氣息的軀體已冰冷多時。
笑笑緊緊摟住我,身體不住地顫抖,她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只是那種抑制不住地哭泣,似乎誰把她的靈魂從體內剝除了一樣,此刻的她,脆弱地如同一塊薄冰,輕輕一碰就會立馬支離破碎,甚至找不到碎片。
我抬眼看了看安靜地躺在床上的王松,在他的脖頸處,有一片扎眼的黑色花瓣。
這是非常沉重的三天,笑笑的眼睛已經腫得跟核桃一樣,老實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