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合同場負責驗視、秤量、發放,以防私售,並徵收井戶的土產稅。廢除官買民鹽然後賣給商人的中介環節,直接徵收井戶和鹽商的稅錢。為了保證食鹽專賣制度的貫徹執行,官府還規定了各產地食鹽的販賣區域,越界、私賣、私制和偽造鹽引,超額夾帶食鹽者都予嚴懲。(此資料摘抄自網上)第十二卷《鬼魅孤魂》 第一章 鬼魅傳說
“南山一尺雪,雪盡山蒼然。澗谷深自暖,梅花應已繁。使君厭騎從,車馬留山前。行歌招野叟,共步青林間。長松得高蔭,盤石堪醉眠。祗樂聽山鳥,攜琴寫幽泉。愛之慾忘返,但苦世俗牽。歸來始覺遠,明月高峰顛。”此首詩名《黃州》,乃是宋代大文豪蘇東坡與黃州知府徐君猷遊南山時所作。
大宋神宗元豐四年十月某日,旭日初昇,一掃前幾日陰霾,謫居黃州的蘇軾閒著無趣,攜家人蘇仁前往安國寺,欲拜會方丈潛道大師,方下得山坡,見得前方一行人眾,或騎馬,或坐轎,當先一人快馬加鞭,趕將過來。蘇公眯眼望去,辨認出來人正是知府管家徐溜,如此推想,那遠處一行人中當有知府徐君猷。
蘇公忙止步等候,待徐溜騎馬過來,翻身下馬,拱手施禮。蘇公急忙回禮,徐溜問蘇公何往,蘇公言欲往安國寺拜佛參禪。徐溜道明來意,原來知府徐君猷欲邀蘇公同遊菱角湖。蘇公心中一喜,雖說來黃州近兩年,但從未覓時暢遊菱角湖,每每登山眺望,偌大湖面,有如碧鏡,港汊交錯,湖湖相扣,岸旁青山綠樹,相得益彰,湖中座座小島、點點漁舟,甚是美妙。
待徐君猷一干人眾近得前來,蘇公方才見得清楚,來者之中有黃州兵馬統制馬踏月將軍、臨江書院齊禮信先生,另有三名男子,一中年人臉形消瘦,十指修長,身著錦袍,鑲金腰帶系黃色絲帶,絲帶垂有一塊翡翠雙魚玉訣,面含微笑,眉目間隱含一絲狡詰。蘇公暗想:此人定是位富賈。又一年輕人,約莫二十三四歲,面容白淨,一領白袍,端的玉樹臨風,手中兀自握著一冊。蘇公暗忖:此人端是一位書生,家境富綽,舉止頗有些放蕩不羈。此人正望著那美貌紅衣女子,神色呆板,頗有幾分痴迷之意。又有一人,遮莫五十有餘,身著一件紫袍,兩頰凹陷,面容蠟黃,三捋黑鬚,鼠目閃爍。蘇公心中嘀咕:觀此人面相,深於世故,精明幹練,舉手抬足之間隱有官態。
自兩頂轎內出來兩名年輕美貌的女子,一紅衣一白衣,那紅衣女子遮莫二十一二,明眸皓齒, 眼含微波,玉立亭亭,烏黛高盤,插著一枝銀鳳釵;那白衣女子面容白玉,修眉端鼻,頰現梨渦, 顧盼嫣然。蘇公心中不由暗歎:這兩女子秀雅脫俗,美豔絕倫,只可惜眉目間多了一絲風塵之色。
徐君猷遂引見眾人與蘇公,那中年男子果真是位商賈,喚做吳幽人,乃是黃州城有名的綢緞商,常呼朋喚友,郊遊飲酒,寫詩作畫,雖是勢利的商賈,但也是好風雅之人。那年輕書生乃是黃州風流才子祝良夜,乃是退隱黃州的官宦祝東風之子,頗有些才華,尤善彈琴對弈,據說其棋藝黃州第一。這祝良夜無意求取功名,整日裡與一邦友人廝混,建立了煙月詩社,與那吳幽人乃是忘年之交。那紫袍人乃是鄂州團練使虞宇,奉鄂州太守之命就鄂、黃兩州事宜來黃州,昨日方到,聞得徐君猷言及蘇軾,遂求同往。
蘇公拱手施禮,那虞宇急忙回禮,又呈上一信箋,道:“蘇大人,此乃我鄂州太守朱壽昌朱大人親筆手書。令卑職親呈蘇大人。”蘇公急忙接過信箋來看,乃是朱壽昌答謝之書。原來蘇公自來黃州後,得知黃、鄂兩州“小民貧者生子多不舉,初生便於水盆中浸殺之,江南尤甚,聞之不忍”,遂向徐君猷柬言,“使率黃人之富者,歲出十千,如願過此者,亦聽。使耕道掌之,多買米布絹絮,使安國寺僧繼蓮書其出入”。蘇公雖貧,亦出十千相助。又聞“故人朱壽昌康叔守鄂州,乃以書遺之,俾立賞罰以變此風”, 徐、朱二人遂採納其言。後蘇公“乃訪閭里田野有貧甚不舉子者,輒少遺之”。此乃蘇公被貶謫黃州一樁千古善事也。(作者注:所引之句,參見《蘇東坡全集》之《黃鄂之風》)
徐君猷又引見那兩位年輕美貌女子,紅衣女子喚作江雲、白衣女子喚作竺露,乃是黃州月下坊的官妓,琴棋書畫、歌舞彈唱,甚是精通。兩女子嫋嫋上前施禮,蘇公急忙還禮,心中暗自嘆息。這些女子非同尋常勾欄娼妓,原來宋代妓女盛行,分官妓、營妓、市妓、私妓和家妓等,由官府經營之妓女,分屬“州郡”和“軍營”,其身份列入另冊,統稱官妓。宋代中期的官妓多來自被抄家、編管的罪人眷屬之中,或出身於達官貴人之家,或脫落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