芟嗟庇�10萬億噸TNT吧。我們在彗星尚未接近地球時,就發射‘希望彈’,在它附近引爆,使它偏離原來的執行軌道。蕭捷這些日子沒日沒夜都在進行這項拯救工程。根據我的嚴密監視,這顆‘希望彈’已經發射出去了,蕭捷等一會兒可能會通報發射結果。”
“謝天謝地,這就好了。”錢行長揩掉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這麼大的事,怎麼不事前和各國政府通通氣,也不通報全世界人民?”經司長很不滿意。
“連我也被矇在鼓裡。蕭捷說,現在是非常狀態,為了拯救地球和人類,必需有個擁有無限權力的執行機構。再要講民主,眾說紛壇,議而不決,必至坐失時機, ‘築室道謀’ 是絕對不行的。所以,HCB和IADA中的幾個人就獨斷獨行了。成功後再通報全球。”月芝說到這裡,面露溫色,“蕭捷說眾說紛壇,分明指我不同意他的計劃。其實,我是贊同用爆炸核彈來改變彗星軌道的,只是反對他秘密地搞,我要求澄清一些問題,他都拒絕,處處排擠和看不起我這個丫頭不知怎麼,我總覺得這個拯救工程搞得太神秘,有些反常。”
聽說大家還有活命機會,席上的人才又輕鬆一些,你言我語地交談著。經司長說,地球要毀滅的訊息傳開後,全球騷動,有些國家的社會秩序已開始崩潰,只好出動軍隊維持,但軍隊也譁變了,胡作非為。中國的情況算是最穩定的了。
“也亂得可以了,”竇總接過話頭,“我們那裡早已停工,人們拼命搶提存款,大吃大喝大享受,誰都要在死前瀟灑一番。小林,你們的學校停課了嗎?”
“孩子們是最純潔的,他們並不恐懼,小的學生甚至還感到好奇和新鮮呢,有的孩子還問我:‘老師,彗星怎麼還不來呀?’”
“該死的小赤佬!”錢行長惡狠狠地罵。
“我看他們比只想逃命或搶在死前醉生夢死的人要好一些。”曉鶯冷冷地說, “我們大部分課都停了,組織全校學生上街宣傳人定勝天和維護人類尊嚴的道理,效果還不錯。”
“宣傳有屁用,立著死和跪著死還不是一樣。遇見老虎能逃出命的就是英雄,不管他選命時多難看。”錢行長堅持他的哲學。
“說起逃命,前些日子真有人願意花重金在我們井底造個避難所。”竇總工程師想了起來,“我們的井深達20千米,在井底建造一個鋼筋混凝土的圓球,外包特殊塑膠,對付一般的撞擊倒是萬無一失的,但要防禦擊碎地球的碰撞,那就無能為力了。”
“避難球?好主意,還來得及造嗎?”尹經理大感興趣,和竇總小聲討論了起來。
大家的談鋒正健,忽然從樓道里走來一個孩子,手裡擎著一封信問道:“這裡有一位叫李月芝的阿姨嗎?有位叔叔要我送封信來,說有急事。”
“蕭捷沒有失信,送資訊來了。”月芝一面說,一面接過信封來看,她忽然皺起雙眉,“他又在搞什麼鬼?”原來那信封上用大頭筆寫著“急件送璇官酒家七星廳李月芝女士啟”,下面還附著一行小字“此信請月芝念給大家聽,必須在拆封後 5分鐘內唸完, 逾時失效”。月芝呆了一會,在大家的催促下拆開信封,取出信箋唸了起來。開始時她還鎮定自若,但一會兒語音就有些異樣,後來竟顫抖起來,幾位聽眾的臉上則不斷出現張口、結舌、瞪眼、抓頭的怪樣子來。
那信上寫道:
親愛的老同學們:
當你們讀到這封信時,我以及海因希教授已經不在世上了。請不要驚訝,更不必哀悼,我們僅僅先走了一步。因為,我們現在已可確切地斷定,靈龜星即將與地球迎頭相撞,地球必然要毀滅,萬物都將化為原始的微粒,在今後的宇宙歲月中重新組合和發展,這完全符合‘災變論’的原理。
現在,讓我來透露事實的“真相”吧。我堅信靈龜星將提前回歸併撞擊地球,為此我作了長期的觀測探究。當我終於在茫茫天際捕捉到它出現的資訊時,我是多麼激動啊,可是不久我遺憾地發現它的軌道並不和地球嚴密相交——順便說一句,月芝的計算是正確的, 儘管她老遺漏一些重要因素——彗星將在距離地球5萬千米處掠過,這雖然會給地球上的芸芸眾生帶來巨大的驚恐,卻毀滅不了文明,我不能容忍出現這種遺憾,決心糾正它。所以我一開始就否定月芝和其他人的計算結果,製造彗星即將和地球相撞的輿論。
我把我的發現和計劃告訴我的老師——海因希教授,國際公認的災變論泰斗和天文權威,以得到他全力的支援。我們共同制訂了一個周密的糾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