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從人群中衝出來。把受傷的許晉從地上抱了起來。
“父親。”
許晉看了許青山一眼,然後艱難的靠著自己的力量從地上站起身來。
他一步一步向著許青風挪去,一雙眼睛中,有著一種不屬於少年時代的滄桑之色。
“族長,林軒狼子野心萬不可相信於他。”
許晉倔強的抬頭,望向林軒的目光中有著一種源自於骨子裡的敵意與厭惡感。
彷彿這個人和他之間有著即使不解的仇怨一樣。
林軒很不爽許晉的目光,他一步上前,一把揪住許晉衣領,將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小子,你屢次三番的壞我好事,是活膩歪了嗎?”
林軒咬著牙,冷氣外洩。
“白痴!”
對於他的威脅許晉不屑一顧。
“嘭。”
許晉被林軒一拳轟飛,這一次的傷勢比之前來足足強了十幾倍。
他身軀佝僂的半跪在地上,吐出的鮮血隱隱間似有著一塊塊內臟碎片夾雜其中。
“許晉!”
顏青瑤掩面而泣,一溜小跑到許晉身前,跪在地上,眼淚滴答滴答落了許晉滿臉都是。
“許族長,這人不知道與青瑤小姐是什麼關係。我景陽宗可不想因為一門親事而惹出是非來。”林軒目光陰冷的說道。
聞言,許青風眼皮劇烈的一抖。
林軒這話,無異於已經擺明了說顏青瑤失節,與許晉之間不清不楚。
這可是干係到一個家族名聲的大事,許青風不容有他。
指了指旁邊的護衛冷漠的宣判道:“來人,給我將這個廢物驅逐許家。”
幾個護衛走上來,架起許晉就向門外拖去。
“父親,不要!”
情急之中,顏青瑤一把抱住許青風的大腿。哭訴道。
許青山也一頭跪在地上“族長,犬二無知,還請饒他一次。”
許晉被兩個護衛一左一右夾住,心裡突然有著一股無名之火。
他猛地從兩個護衛手中掙脫,像瘋了一樣跑到許青風身前:“你憑什麼驅逐我出許家,難道就忍心為了自己的野心,舍企自己女兒的生死嗎?”
許青風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很不滿許晉一副教訓口吻。
“我做事還輪不到教。不把青瑤嫁給林公子,難道嫁給你這個廢物嗎?”
廢物一詞,猶如當頭棒喝。
許晉渾身劇烈的一震,隨後像是瘋癲一樣指著林軒的鼻子:“就算我是廢物,也比這個雜種強!”
“找死。”
林軒眼中殺機爆湧,一出手便是殺招。
見狀。許晉臉上也掀起一股兇悍,不閃不避,同樣是一拳轟出。
“昆吾鏡,給我鎮壓了這個雜碎。”
許晉意識海中陡然冒出一面銅鏡,銅鏡毫光大放,通靈之寶之威,一瞬間使得這片空間都為之凍結。
無論是林軒或者許青風。全部在光芒鎮壓之下一動不能動。
“咕咚!”
許晉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臉上像是一幅活見鬼了的表情。
“昆吾鏡,昆吾鏡!”
他腦海中一次又一次的冒出這三個字,從昆吾鏡的身上他也感受到一種難以名狀的親近感。就如同他的孩子,他的手臂是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然而,許晉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他怎麼會擁有這樣一件神秘而強大的異寶。
許晉因為用力去想,頭顱開始隱隱作痛。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腦海當中開始出現一個又一個片段。這些片段有許晉和護衛一起進入後山尋找靈藥。然後遇到青陽劍派的兩人在山中大戰。
也有許晉僥倖得到昆吾鏡的記憶。
可這一樁一件件,竟然都是在未來才會發生的事。
許晉頭疼欲裂,他一雙拳頭死命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發出廟裡敲木魚的咚咚聲響。
許晉身邊,被昆吾鏡定住的一群人還保持著先前的動作。
顏青瑤依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父親,眼中還有著一種痛心。林軒。還要一拳轟殺了自己。許青山還是一樣的野心勃勃。
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讓許晉看不真切。
他就如同遊走在幻想與現實中間的夾縫中,他分不清哪個是現實哪個才是幻想。
“啊!”
痛苦使得許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