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幾乎貼在一起。
“你真的很想捱揍嗎?”許森眼線一眯,一縷冷光不加掩飾的暴露在猩紅眸中。
對於他的話,許晉嘴角的弧度卻更加的擴大化。
兩人的目光毫不相讓的對視,當氣氛降到一個冰點的時候,許晉喘著粗氣的話語才徐徐從牙縫中擠了出來:“我當然不想捱揍。”
話到此處,許晉臉上的笑容幾乎咧到了耳根子上面:“我笑,是因為你不敢動我!”
許晉的話,從未有過的篤定,那語氣中的堅定饒是一旁打心眼裡不相信他的一眾少年聽了,心中都隱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唰,
唰唰!
幾乎在剎那,所有人的目光盡數鎖定在了許森身上。
“嘎!嘶!”
那攥緊許晉衣領的手掌寸寸收攏,清脆的骨骼摩擦聲聽得近處的馮正,心裡一顫一顫的。
而就在許森臉上的表情猙獰到了極致的時候,那突然變化的一幕,讓在場的人都有種荒誕的感覺。
“很好,你總算還有點骨氣。”許森冰冷的臉上陡然一笑,那分開的嘴唇,彷彿破開堅冰的一艘巨輪,讓無數人大跌眼鏡。
說出這話以後,許森身上森然的氣勢一收,轉而變得笑容溫和起來。
“這……”
小院中,一群人望著許森前後的變化都傻眼了。
任他們想破了腦袋,也猜不透這許森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不管他們心中如何想,失去了束縛的許晉心裡面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抬起頭來,臉上潮紅未退。
“走吧,去我屋裡好好談一談。”許晉對著許森開口說道。
“恩。”後者痛快的一點頭,然後又眼神示意那些與他隨行而來的少年,留在外面等著。
望著一前一後進入屋中的兩道身影,餘下的一群人在原地算是炸窩了。
眾人議論紛紛,大眼瞪小眼都是在揣摩著許森前後態度的反差究竟是何因由。
但可惜,儘管眾說紛紜,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猜測,但最終還是沒有一個理由能夠說服他們心中的疑竇。
屋子裡。
許晉兩人相對落座,在他們身前,黃木的桌案上面兩隻茶盞冒著熱騰騰的茶香。
“說說吧,你是怎麼猜到我的來意的?”許森端起一隻茶盞,放在唇邊淺咂了一口之後問道。
許晉聞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是將目光投在了許森臉上,神情頗有些耐人尋味。
他看了好久,直到看得這位許家第一天才心裡發毛的時候,許晉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說道:“你此來是為了藥典的事吧?”
許晉有意岔開話題,看似再問語氣卻無比的肯定。
要說他身上有什麼值得這位天才惦記的東西,恐怕也就只有藥典了。
根據許晉以往對許森的瞭解來看,他如果真的要強取豪奪,恐怕在昨天就已經打上門來了。而後者刻意耽誤到今天才來,不用說,必是出現了其他變故。
而這也是許晉為什麼表現如此強硬的底氣所在。當然,在這之前他實際上也是在賭一把,而結果,毫無疑問是他許晉贏了。
至少,從眼下來看是這樣。
哪怕他贏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此事傳出去以後,在許家小一輩之中,許晉所樹立的威信,必然會提升到一個相當高的層次。
一旁,聽到許晉的詢問,許森也果斷的點頭承認,絲毫沒有隱瞞或者掩飾的意思。
以他如今的實力和身份,就算真的來強取豪奪藥典也並非不可為。
而事實上,許森也確實是這麼想的,若非五長老也就是許晉的父親許青嶽,以手中三門生意作為交換,力保下許晉,恐怕現在的他早已經變成了豬頭。
“你應該明白,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林正軒!而我需要藥典的幫助,才有可能贏得三年之約的勝利。”點頭之後,許森又道。
長年被榮耀光環籠罩,許森在談吐之間竟也自然的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雖然剛剛初見雛形,但也難能可貴了。
在他的氣勢籠罩下,許晉神色未動。倘若此時他依然是那個性格軟弱的白面書生,說不定在內心掙扎一番之後還真有可能將藥典拱手奉上。但可惜他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四書五經的酸秀才,而是殺手許晉!
幾十年的殺手生涯,在磨練了許晉意志與身手的同時,也教會了他唯一信奉的信條——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