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大驚。
“木系天劫……竟然引發了單一天劫,糟了,這是天桑木的天劫啊,”饒是陽傀向來閱歷過人,此刻也是無能為力,一張臉煞成青白。
他猛然發力,急劇的變化,試圖以變化後的力量撕破靈氣漩渦,斬斷生長中的天桑木,可此時的他即便能夠鼓盪起二百五十萬斤的力道,依舊撕不破巨大的漣漪漩渦,就如同一個在海浪中打轉的螞蟻,早晚是覆滅的下場。
風暴中心的易流雲已然近乎神智泯滅,他的體表開始木化,一寸寸本就乾涸的肌膚現出樹皮一般的紋理,口、鼻、眼、耳、四肢,都悉數生出濃密的枝葉,從遠處看,他已然近乎於天桑木融為一體,更象是一個樹皮上長出的木瘤。
而隨著天桑木不斷的壯大,這個木瘤微小的將不可計數,很快,他將會融入天桑木狂暴的意志之中,淪為虛無。
此時的易流雲已然渾渾噩噩,他已然記不清自己是誰,記不得為何修玄,記不得自己又該前往何方。
仿似做了一場夢,夢的盡頭就是一望無際的黑暗,一股無法匹敵的力量催促著他融入黑暗,就此永眠。
只是在他睡前,他忽然記起了一座山,山在虛無飄渺之中,擁卷白雲,坐看乾坤。
他的意識深處浮現出一個慈祥的老人,老人高官肥袍,懷中抱著一個嬰兒,嬰兒的臉已然模糊不清,唯獨老人眼中折射出的濃密憐愛清晰在目。
“小流雲,快快長大,長大了為師便帶你雲遊四海……,小流雲,快快長大。”
流雲,這是誰的名字?好耳熟,流雲,流雲,到底是誰?
遙遠的思緒中,流雲二字如同一抹電光劈過,一瞬間燃亮起易流雲昏沉的神智。
“不錯,我乃是易流雲,青雲上人易孤禪的關門弟子,我乃易流雲,我不是天桑,我不求與天地同化,我乃易流雲;豈能忘懷,豈能忘懷!”
發潰人心的無聲吶喊澎湃而出,如同一抹鋒利的氣劍,雖然撕不開天桑木濃厚狂暴的意志,但卻能喚醒意識深處一些神奇的東西。
一個周身纏繞鐵鏈的老者手中持著一般漆黑的古劍,朝著他滄桑一笑。
“流雲,我便知道你會來找我的,終有一天,你會知曉這太玄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