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好壞難分,但這老者的身上卻自然而然的露出一股讓人親近的善意,正氣凜然。
“老夫所在的活人谷其實也是毒宗的一支,只不過,毒宗向來是鑽研殺人的技巧,而我活人谷一脈卻喜歡鑽研救人的技巧,二者宗旨不同,但的確源出同流。”老者笑了笑,並不掩飾自己的宗門來歷。
易流雲掃了一眼四周,語氣並不很確定的問道:“前輩的活人谷只怕與毒宗並不和睦吧。”
“呵呵,易副掌教好眼力,我活人谷一脈因為和毒宗鑽研毒學的旨意不同,所以,難免會發生爭執、比鬥,對於我們這些用毒的傢伙而言,比試最好的方法就是吞下一方的毒,而另一方解開,輸了的自動成為對方的養料,一切氣血毒學都必須拱手讓出。”老者淡然一笑,將活人谷的來歷與毒宗的淵源簡單闡述了一遍。
易流雲沉默不語,只是掃視了一下四周,粗陋的環境,粗陋的石洞,看上去倒象是一個苦行修玄者的簡陋處所。
老者看出了易流雲的想法,又笑了笑:“如易副掌教所見,我活人一脈大不如毒宗,如今卻是沒落了,需要躲藏於此,苟且偷生。”
老者剛說完,一旁的濃眉少年倔強的叫道:“才不是呢,師父,若非你生性善良,不願與毒宗的那些老狗們計較,又豈會怕了他們,論起毒學,就是如今毒宗執掌大權的‘活閻羅’也不是您的對手,您只是厭倦了自相殘殺罷了。”
“放肆!掌教之名豈是你這個小輩肆意辱罵的,鍾毅,你給我去食人藤前面壁,沒老夫的允許,不許出關。”老者臉色一沉,怒聲低叱。
濃眉少年顯然不服,胸膛鼓起,緊抿雙唇,最後怒氣衝衝的跑出了石洞。
不久之後,洞外就傳來了金絲兇猿同仇敵愾的吼叫,喧鬧了一陣,最後沒了動靜。
“這孩子……被我寵壞了,讓易副掌教見笑了。”老者微微搖頭,神色頗為感傷。
易流雲卻趕緊抱拳說道:“前輩說笑了,鍾毅是個好孩子,真性情,並沒有什麼不妥。”
老者卻擺了擺手:“這小子性情還算純真,但身在煉神毒冢這樣陰暗的環境內,想法和行為難免偏激,煉神毒冢是一個極為殘酷的生存環境,他從小在這裡生長,很難心如止水的修煉,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一絲暴虐之氣,手段難免有些兇殘自我,唉。”
易流雲卻笑了笑,“前輩實在是多慮了,鍾毅的行為有時候是稍顯乖張了些,不過天意難測,天地之間本就是一個大熔爐,只要不是捨本逐末,忘卻自身和底線,便都是好的,走不了歪路,更何況正邪難辨,有時候,未必你表面誠實就一定是個正人君子,不走邪道,本心真如才是真的自在,至於手段都是細枝末節了。”
第188卷 第1996節:第五百八十七章攻谷(上)(2)
這一番話意味深長,且不入俗套,很讓老者震驚,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易流雲。
“還未請教前輩大名。”易流雲迎上老者的目光,執禮相問。
老者笑了笑:“拙名邵逸。”
“見過邵前輩,在下有一事相求,還請前輩首肯。”易流雲低聲說道。
“哦,何事?但說無妨。”老者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易流雲坐下說話。
易流雲便在身後一處粗陋的石凳上坐下,爾後說道:“在下有一至交好友得了亂心毒,這才來無暇谷求賜解藥,還請前輩相助。”
“亂心毒?這可是毒宗三大奇毒之一啊,很不好解。”老者聞聽此言,以手撫須,眼神深沉。
“願聞其詳。”
“這亂心毒的解藥與你所想的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並非是一個固定不變的毒藥,我毒宗向來以研究毒學為畢生追求,每一代毒宗掌教與門下弟子必然會將毒宗的三大奇毒再做精細鑽研,不斷將其完善,直至無藥可解,與你們這些修玄的功法相似,這三大奇毒其實便是我毒宗的壓山絕學,不是輕易能夠解開的。”邵逸將三大奇毒的緣由娓娓道來。
易流雲眉頭一皺,卻出奇的沒有驚訝,反而淡然一笑:“若是這毒輕易能解了,便也稱不上毒宗三大奇毒了。”
“不錯,”對於易流雲近乎平靜的反應,老者略有詫異。
易流雲不再言語,而是起身說道:“前輩,我想去谷內轉一下可否?”
老者雖然心中詫異對方沒有繼續追問如何求取亂心毒的解藥,卻也不好繼續追問,只能笑著說道:“可以,且隨老夫來。”
二人步出山谷,易流雲便開始不斷的詢問關於邵逸種植的一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