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禁生出了試探的念頭,於是乾脆直接走到了勾沉的附近,開口問道:
“小娃娃,你就是勾沉?”
勾沉雖然不認得這個傢伙,但是透過這服飾也能夠看得出來,對方一口上的小劍說明,對方是天劍門的高層,又是見到大家對他都是一副恭敬的姿態,便是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在下正是勾沉。”
那氣勢,那姿態,不卑不亢,竟然絲毫沒有比這陳劍長老落了下風在,這一點倒是讓陳劍長老不禁刮目相看,卻不說出來,又是將目光落到了遠處,問道:
“那邊,是誰在渡劫?你為何會從那邊趕過來?這天劫的區域,危險萬分,你難道不知道?”
“哦,那裡,是我剛剛祭煉完成的飛劍在渡劫,原本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發天劫,等意識到了的時候,差點沒有跑出來。”勾沉微微苦笑,只是說了這麼多,他的飛劍在渡劫,完成祭煉的,自然是他,不跟自己的飛劍在一起,如何祭煉?祭煉完成之後觸發天劫卻真的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畢竟想要出發天劫千難萬難,運氣實力缺一不可,說起來,這還是勾沉第一次看到武器渡劫的場景,卻竟然是自己親手祭煉的武器,心中不禁微微自豪。
“你說什麼?”陳劍長老感覺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小傢伙竟然說——“你說,這是你的飛劍在渡劫?你親手祭煉的飛劍?”
“是啊。”勾沉很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其他眾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們同樣沒有見到過武器渡劫,更多的卻只是感到新鮮,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武器渡劫究竟意味著什麼。
陳劍長老欲言又止,喉頭動了動,卻是終究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最後慢慢嚥下一口唾沫,乾脆也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看著遠處天邊的情況,看著那小小的黑影在電閃雷鳴間時隱時現,承受著上天的考驗與洗禮。
眾人都漸漸安靜了下來,只看到那一道道的天劫緩慢卻極有節奏感地落下,一道比一道的威力更大。雖然玄器經歷的天劫跟玄修經歷的天劫有些不同,但是一樣的是,那一道道的天劫都是會追隨著渡劫者而劈下,要麼抵擋,要麼便承受,要麼在天劫中活下來,完成蛻變,要麼,便在這天劫當中走向毀滅。
這種天劫的威力,已經隱約達到了玄帝級別強者渡劫的程度,就連那望天峰都是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損,但是這些都沒什麼。
現在大家都是被這武器所經歷的天劫給震撼到了,現在大家關心的,都只是同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玄器,勾沉祭煉的玄器,究竟能不能在這次天劫當中活下來,也就是平安度過天劫。
若是渡過了,這把劍,這把妖刀,會到達什麼樣的程度?
要說最最緊張的,當然還是勾沉了。
妖刀,是他唯一的武器,從兩百年前,他還只是一個玄奴,玄者的時候,便開始隨身攜帶的武器,一直到今天,跟他心神相連,甚至血肉靈魂早就連到了一處的玄器,妖刀若是沒有辦法成功渡過天劫,他的心神肯定是要嚴重受損,而且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他將沒有任何的玄器可以使用。
時間,就在這沉默當中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勾沉的目光死死盯著那邊的妖刀,感受著那邊的狀況,他所感到的,卻只有一片平靜。
終於,不知道已經經歷了多少次的天劫,此時的閃電已經不僅僅能夠用恐怖來形容了。不說玄王級別,就算是等閒的玄帝級別的強者,在這雷雲之下恐怕也是要身死道隕,就連那下面的山峰都是被削去了一大塊,但是那雷劫卻依舊持續著,沒有停止。
沒有停止,就說明那妖刀還沒有被摧毀,他還能夠承受更加強大的雷劫,此時,陳劍長老的臉色已經是變了數變,從開始的輕視,到後來的重視,再然後到凝重,到驚訝,到不可思議,現在他的麵皮已經開始微微抽搐了。
又是看了一眼自己眼見的佩劍,天劍門所有的弟子都是主修劍的,但是此時陳劍長老竟然生出一種恨不得將自己的寶劍收進儲物戒指的衝動。
終於,那天劫似乎是累了,伴隨著最後那一道毀天滅地的天劫的落下,天上的劫雲彷彿是用光了自己最後的力氣,變得單薄,陽光直接穿透了劫雲,照射了下來,落到了那妖刀上面,光芒掩映,閃耀無比!
“鏗——”一聲清脆的響聲,從那妖刀上驟然盪漾開來,又是一個黑色的長條狀物體從地面飛起,直接與那妖刀重疊,竟是妖刀的刀鞘。歸鞘之後的妖刀懸停在劫雲散去,早就已經萬里無雲的天空之中,似乎發出一聲歡呼一般,直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