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知道,一旦是自己貪生怕死,扔下太子殿下獨自一人逃了,到時候就算是現在死不了,在中京城也要上法場,到時候估計不連累家人,就演算法外開恩了!
“哼,旁門左道。”
但殷長歌卻冷哼一聲,打斷了身旁這些騎士們的決然心態,眼中眸子金黃閃爍,破妄屬性出現,而他今天早上佩戴在腰上的長劍,也噌的一聲瞬間出鞘。
劍身有鏘鏘龍吟之聲,皇圖霸業全力運轉,丹田氣海之內,武家後天之境龐大的氣血之力如破堤般湧出,附著在長劍上,被殷長歌狠狠地朝著腳下鋪石山路插去,猶如刺入豆腐當中,直接沒入過半。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嘯瞬間在腳下出現,而殷長歌刺入腳底石板路的縫隙中,正隨著那尖嘯噴出一縷縷黑霧,但暴露在外界之中,那黑色霧氣就快速的消散於無形。
“啊,小心!”周圍的騎士臉色大駭,持劍快速向後退了兩步,但是最下方的兩個騎士卻猶如是一腳踏空,整個人都朝著山路下面跌去,噗通噗通的連連翻滾,周圍的人想要伸手拉住,都只感覺慢了半分。
“別救了,他們兩個死了。”
騎士什長見多識廣,深深吸氣,渾身的氣血之力更是濃郁幾分,側身將殷長歌擋在身後,握緊了手中的精鋼長劍,沉聲提醒道:“我們這是中了陣法!”
“陣法?”還剩下的那十名騎士臉色更是駭然,一個個互相對視,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當初霸州和野州的界限,因為天黑借宿所遇到的一群和尚,就是這麼詭異多段,不但善用陣法,而且還兇殘可怖。
當初他們三十人整裝出發,個個都是久經沙場的精銳悍卒出身,可就在那天晚上折損了過半的騎士,若不是太子殿下神武非常,破入後天之境,以強勢武力滅殺那群和尚,估計他們現在就要全部躺在那詭異寺廟中,成了無人收斂的孤魂野鬼了!
而現在又遇到了這些詭異的傢伙,甚至現在還不知道敵人在哪,就死了兩個朝夕相伴的兄弟,讓他們心中都是有些膽寒,無比絕望的渴求或許還能逃出去。
“是陣法,都小心點。”
殷長歌開口,正式打碎了他們心中的渴求,手中刺入石板的精鋼長劍緩緩拔出來,彷彿鬼泣般的尖嘯聲也最終由高到低,最後趨於無聲息,只有寥寥黑色霧氣還在那刺穿石板縫隙中飄出,更添了幾分邪異。
金眸破妄,殷長歌臉色平靜,他的目光掃過腳下剛剛刺穿的石板,黑色霧氣徹底散去,但他仍舊能看到一具成年男性的屍體,正蜷縮在這石板下方。
而剛才那長劍,玄而又玄的就剛好刺入那成年男性的頭顱眉心處,現在那劍尖還有漆黑的濃稠液體,分不清楚到底是鮮血還是腦漿,亦或是兩者混雜而成,但卻只有一片深深地邪惡與汙穢。
可這具男屍並不只有一個,甚至隨著殷長歌扭頭朝著四周看去,無論是石板路,還是兩側山壁峭崖,亦或是光禿禿的山坡,每隔百米左右,必有一具屍體。
那一具具的屍體,在殷長歌的破妄之眸中,如嬰兒般蜷縮一團,孕育著一股帶著無比邪惡的黑色,甚至就在他的耳中,若是仔細聽,都赫然能發現,那一股股寒風吹襲山間,不是怪石嶙峋的嗚嗚聲,而是那淒厲的慘嚎,來自亡魂的呼喊!
“殿下,此地兇險,我們走吧!”
騎士什長臉色凝重,深深吸了一口氣,向後退了半步,來到殷長歌身邊,對他沉聲勸阻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林家堡的事回去再做商議,若是殿下受到威脅,那麼我等真是百死莫辭!”
“是啊,殿下,還是您的安危要緊。”其他的騎士也紛紛勸阻,生怕自己的這位太子殿下年輕氣盛,仗著後天境的修為繼續向前。
“現在想回去,怕是有點危險了。”
可殷長歌的臉色卻微微凝重,手中的精鋼長劍緊握,後天之境澎湃的氣血也在體內遊走,他撥出一口氣,破妄之眸看著前方那石板路,緩聲道:“你說是不是,皇叔身邊的那位太監總管大人。”
身邊的騎士驀然抬頭,就在前方石板路的盡頭,似乎是一座破舊的亭子,而裡面一個身穿黑色皮袍的人正坐在那,扭頭朝著他們看來,一雙眸子黑漆漆的十分可怖,但這些騎士也是心神一震,因為這的確是殷長歌所說。
是武德王身邊的,那個貼身太監!
第124章。分身再現
山風吹拂,在這嶙峋山勢間更是帶起尖嘯,微微的黑色霧氣開始遍佈周圍坡地,就連天上那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