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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卻是露出狂熱之色,眼神之中寫滿了戰意。
“宵小之輩,只能依仗偷襲,算什麼東西?”胎記男子咬著血牙,陰冷地笑道。
秦弘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朝遍體鱗傷的羅森走了過去。
遠處,白飛河冷笑著盯著秦弘,似自言自語一般道:“小子,你這次完蛋了,破壞百夫長資格選拔賽,就是違反軍紀,按令當斬!你死定了!”
在白飛河的身邊,胸前有三道金紋的餘韹則是大吼道:“此子違反軍紀,當斬無赦,給我擒下!”
霍霍霍霍……
頓時,校場外圍,一大群身著黑色甲冑,手執黑色長矛的黑甲軍列隊衝刺,朝秦弘輾壓而來。
“誰敢動我?”秦弘怒吼一聲,雙眼一瞪,身上散發出濃郁的血肉精氣,氣息暴漲。
那一隊黑甲軍,約莫三十餘人,盡皆是在沙場上經歷過生死血戰計程車兵,身上煞氣濃郁,三十人抱成一團,氣息駭人,就連一般的大玄師也難以承受這股鐵血氣息,然而秦弘怒聲一吼,卻將這一群黑甲軍震在當初……
“好強大的氣息,僅僅是一吼,便如同千軍奔騰,萬馬齊鳴!”
校場外圍,不少士兵原本對秦弘的舉動嗤之以鼻,認為秦弘是魯莽無謀之輩,此時見秦弘僅僅一吼便有這般神勇,心中卻是想到,不管如何,秦弘的氣魄倒是值得讚許。
“猶豫什麼,給我擒下他,若有反抗,斬無赦!”餘韹大聲喝喊,目露瘋狂之色。
在如山的軍令面前,這一隊黑甲軍不在有任何猶豫,在戰場上,面對地方的千軍萬馬也要衝殺,此時僅僅是秦弘一人,豈能夠讓他們不戰自逃?
“殺……”
數十名黑甲軍眨眼之間便衝殺而來。
沙塵滾滾,馬蹄如雷。
三十丈……
二十丈……
十丈……
“好強大的氣息,難怪面對強大軍隊的衝殺,就算是大玄師也無法抵抗!”
秦弘屏住了呼吸。
戰場之上,玄師強者的作用並不是很大,只有到了玄宗境界,才可能在亂軍當中,不受普通士兵的氣血影響,從而衝殺自如,甚至於萬軍當中取敵將首級……
遠處,眾人見秦弘一動不動,不少人都以為秦弘被嚇懵了。
“還以為真是熱血無懼,看來剛才不過是花架子!”
“面對黑甲軍的衝鋒,直接嚇得失神,此子也不過如此……”
“等著被亂馬踩死吧!一個頂級大玄師,死得這麼窩囊,倒是有點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死也是他自找的。”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為了兄弟挺身而出,這份義薄雲天的豪情,卻是值得我們稱頌……”
不管是早就在黑甲軍軍營的老兵,還是今年新徵收計程車兵,大體上都是讚揚秦弘為兄弟赴湯蹈火不顧一切的熱血豪情,但也同時為秦弘的不自量力扼腕嘆息。
五丈……
三丈……
已經到了三丈之內,氣浪滾滾讓人窒息,沙塵刮面如同針刺。
秦弘原本一動不動如同枯木的瞳孔猛然釋放出炯炯光華,他一隻手極速抽出背上長劍,身形微躬,一手點指,另一手執劍橫斬而出。
頓時之間,氣浪翻湧,更大的沙塵揚起,如同颶風捲起沙塵暴一般,風聲呼呼作響,只見一大片士兵直接被劍風吹倒,狼狽地摔倒在地。
“可怕!”
大軍愕然,所有人都被秦弘這一劍震撼當場。
一劍之威,將數十名黑甲士兵組成的黑甲軍直接擊潰,最可怕的是,秦弘控制劍氣的精妙,他能夠將劍氣化成強橫的力道,但卻是沒有凌厲的殺傷,秦弘不願殺人,只想擋住衝殺而來的數十名黑甲軍。
能夠用劍施展出如此剛猛的勁力,這份手段,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強者的意境!
“大膽孽障!軍營當中也敢撒野?”餘韹見秦弘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得如此神勇,心驚不已,但愈是如此,越想鎮壓住秦弘。
“羅森大哥!”秦弘擊退衝殺向前的黑甲軍,將羅森扶起。
“老三……我沒事……”羅森勉力笑著說道,一張口,鮮血便湧了出來。
“先不要說話,服下這枚丹藥!”秦弘將一枚療傷藥放入羅森的嘴裡,目光掃過白飛河和餘韹,心中泛起深然殺機,“卑鄙小人,如此算計我們,不殺死你們如何洩憤?”
“所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