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美更重要。”
吳茵白了他一眼,“聰聰其實最需要的,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時時陪伴他,願意進入他的世界,我覺得他找到了。”
梁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嗯……對了,這麼好的訊息,要不慶祝一下?”
吳茵展顏一笑,“你有空?”
梁浩伸了個懶腰,“你不是總教導我,錢是賺不完的嗎?”
吳茵道:“你如果今天有空,我請你吃飯吧……正好今天爸媽帶聰聰出門走親戚去了。”
話音剛落,有兩聲急促的敲門聲。梁浩說請進,門開處,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孩兒風一般的衝進來,“喂,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她把左手從背後伸出來,很得意的搖了搖,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身後坐在沙發上的吳茵。
不等梁浩答她,她已經迫不及待的給出了答案,“喏,龍山的毛尖,我爸去那邊出差,我特意讓他繞路過去買的,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嗎?”
梁浩說:“多謝。”笑的似乎有幾分尷尬。
年輕女孩兒看出來了,她皺著眉,“怎麼了?”心裡很是委屈。
梁浩看著沙發上的吳茵,擠出一絲笑容,“小羅的父親就是縣裡的羅科長,你是見過的,對我們幫助很大。”
紅衣女孩兒驀然轉頭,才看到沙發上坐著公司的副總。她臉略微紅了紅,旋即便梗著脖子,帶著幾分挑戰的味道看著吳茵,“哦,吳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在談事情。”
吳茵很溫柔的笑起來,“沒有沒有,我們剛才也只是在閒聊而已。”
吳茵請梁浩吃飯的地方,不是在縣城的餐館裡,而是在自己家。她出錢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新房給吳聰做婚房,小縣城的房價現在還相當的便宜。吳聰結婚以後,吳父吳母計劃搬過去和兒子媳婦同住,而原來的那套房子就留給吳茵。
圍上圍裙,吳茵把梁浩打發到書房上網,自己手腳很麻利的做了幾個小菜。她開了一瓶新買的茅臺,把梁浩從書房裡叫出來,說道:“我做飯的水平有限,你就將就一點吧。”
回到酒口鎮這兩年的時間,吳茵和梁浩在外面陪客戶吃飯的次數是相當不少,但兩個人私下聚餐的時候寥寥可數。公司這兩年銷售渠道拓寬了,訂單雪花一樣的飄來,轉過頭又要忙著擴張產能,每天工作到晚上幾乎是常態。不過這樣的忙碌,大概十個人中有九個都是很歡迎的,因為帶來的是難以言狀的充實感和滿足感。看到自己一手創下的小事業一天一天成長,就彷彿看到自己的小孩兒健健康康的長大一樣,是世上最讓人開心的事情。
梁浩仰頭喝了一口酒,看過去,開著暖氣的室內,女孩兒穿著件家居的薄毛衣,普通的式樣,卻是掩不住容光麗色。她臉蛋略有些紅撲撲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廚房裡忙碌的結果。吳茵回家這兩年,梁浩終於有機會再一次的和她朝夕相處,就如當年在學校時一樣。聰明如他,當然能感覺她的變化:雖然在為人交往上還保持著以前的風格,女孩兒處事比以前要果決強勢很多。很容易的,你就能感覺到她的自信心,和她對自己命運的操控。
舉著酒杯,梁浩忽然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二十年前轉學後初識她的那一刻。小學三年級的吳茵,穿著很普通的衣服,卻掩不住出脫的美人胚子。那個年代,在偏遠的酒口鎮男孩女孩還是分開坐的,更別年紀談戀愛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走在上學放學的路上,他遠遠的看著她,也許是平生第一次心裡有種莫名的躁動,有些迷迷糊糊的東西奔湧而出,卻具體抓不住,理解不了那是什麼樣的情感和悸動。
也許對性的壓抑,會產生某種反作用。小學初中時的吳茵,最出名的不是她的漂亮或者好成績,而是她有一個傻哥哥。學校裡的男生甚至有人編了首順口溜,在她路過的時候大聲朗誦。很多年後,梁浩回憶起那時候的事情,覺得那也是小男生們求偶意識的某一種折射。
吳茵從小就不是容易接近的女生,學校裡的男生背後議論,說她走路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微微揚著頭,除了在老師面前幾乎很少平視別人的眼睛。梁浩也曾小心翼翼不著痕跡的問起,側面瞭解到關於她的很多故事和傳說。
和她熟起來的契機是初三的某一天,梁浩走在路上遇到正在戲耍吳聰的幾個男生。人性裡面大抵確實有惡的一面,對於智商不如自己的非正常人,年輕的男生們不吝於表達自己的鄙夷和憎惡,完全沒有來由的憎惡。那一天,梁浩站在吳聰身前,和三個同一屆的男生對峙。雙方動了手,他吃了點虧,但對方也沒佔到太大的便宜,因為在微笑謙遜的表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