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誰說的?”
歐陽說:“袁媛……她準備飛法國了,說要去歐洲和北美替你們開發市場呢。”
江之寒說:“是啊……這一邊呢,楚楚姐準備復出了。我正在張羅著幫她找幾個技術人才,她準備大幹一場。”
歐陽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她的身體……吃得消嗎?”
江之寒說:“袁媛和我都認為,她可能工作起來更好。說起身體,其實不是大問題,但精神上的創傷還在那裡,也許工作充實了,對她會有所幫助。這一次我會很注意的,除了技術上的事情,其它的一律不要她去操勞。”
歐陽垂下眼,輕輕說:“那就好……”
江之寒轉頭看了看外面。新進駐的這棟辦公樓,地理位置極佳,從頂樓往外看,波光粼粼的翠湖就在天邊雲線處,那長堤上的柳樹,如罩著煙霧般,朦朦朧朧的,活拖拖一副水墨山水。
收回眼光,江之寒神情平靜,卻帶著些嚴肅,“歐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歐陽自顧看著自己手裡的酒杯,“你說。”
江之寒問:“你還愛她嗎?”
歐陽手一震,有幾滴酒濺到手背上。抬起頭,他眼裡帶著些疑惑。
江之寒重複道:“你……還愛她嗎?”
歐陽捲起眉頭,帶著幾分不悅。江之寒毫不退讓的和他對視。
良久,歐陽微微嘆了口氣,“你這是幹什麼呢?”
江之寒說:“你如果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她,我下面說的就沒有意義,倒不如通通都省掉,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歐陽習慣性的伸手扶了扶眼鏡,“你不妨說說看。”
江之寒不由咧嘴一笑,歐陽老師這是婉轉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開口說:“楚楚姐的外傷和內傷差不多都已痊癒了,但……”,摸摸胸口,“內心的傷口還在那裡。我聽袁媛說,她至今對一般男性很普通的身體接觸,比如握手什麼的,都還有無法控制的排斥感。要治癒心裡的傷痕,也許要十倍的努力很長很長的時間……”
歐陽神色黯了黯,抿緊了嘴唇。
江之寒道:“她的情況,你知道的比較清楚。她弟弟身體不是很好,她父母照顧兒子需要很多的精力,所以她從來都不願意再給她們添任何的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