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芳笑著對倪裳說:“有個男生願意為我不計一切而戰的話,我是不介意以身相許的。”
倪裳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如果某人聽了你這句話,會吃醋的吧。”這幾天處下來,兩人性格頗為相投,已經從見面打個招呼的關係,進展到了好朋友的地步了。
阮芳芳嗔道:“這幾天下來,我可是把你當好朋友看的。”
倪裳說:“我也是啊。”
阮芳芳嗔道:“那你在我面前還裝?”
倪裳臉紅了一下,“裝什麼?”
阮芳芳嬌笑道:“裝什麼?倪大主席。”挽起左手的衣袖,伸到倪裳眼前,“你呀,今天早上,把我的手都掐出血來了。”
三點多鐘的時候,巴士到了學校大門。在倪裳的堅持下,江之寒和她一起去了醫院。上次二王事件後,林所給江之寒引見了外科醫院的楚醫生,這次江之寒直接就去找的他。
楚醫生打趣江之寒說:“又去除暴安良啦?”
江之寒苦笑道:“一半是除暴安良,一半是好勇鬥狠。”
楚醫生讓江之寒脫掉上衣,倪裳因為擔心的緣故,坐在那裡也沒有迴避。江之寒脫掉外衣和毛衣,脫裡面的汗衫的時候,蹭到傷口,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把汗衫脫下來,只見雙手的上下臂都紅通通的,像是在滾燙的水裡泡過一樣,而右邊肋骨處有一片小塊的瘀青。最觸目驚心的是肩頭處,烏黑一片,是硬捱了一拳淤血所致。
楚醫生皺起眉頭,“這次可比上次嚴重多了。”
倪裳眼睛本來望著窗外,聽到這話,回頭看來,不由捂住嘴輕輕的叫了一聲。
楚醫生用手指按肩頭的不同部位,問江之寒的感覺。江之寒吃痛,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楚醫生在肩頭周圍按捏了好一陣,讓江之寒披上衣服,說:“骨頭應該沒事,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去照一個肩部的片子。我再給你開些活血化淤的藥。”又皺眉問道:“這個是怎麼弄的?”
江之寒苦笑道:“被拳頭砸的。”
楚醫生語重心長的教育江之寒:“年輕人,身體是自己的。”
照完片子,開了藥,折騰完所有這些事兒,已經五點半了。
走出醫院,倪裳抱怨說:“下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要再這麼衝動了。那些人沒有教養,忍一忍也就過了。說句難聽的,你就當是狗朝你叫了兩聲,不就行了?”
江之寒假意四處望望:“哪隻狗在朝你亂叫?我要把它拉出來暴打一頓。”
倪裳跺著腳,“我給你說正經的。你再能打,今天要是人家一擁而上,再拔出刀子來,你怎麼辦呀?”說著,眼淚快要掉下來了。
江之寒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好了,下不為例。”
倪裳聽他敷衍的口氣,知道他沒有聽到心裡去,忍不住像往常一樣捶了一下他的胸,江之寒
大叫一聲,捂著肩彎下腰去。倪裳這才想起今天江之寒受傷最重的就是肩部,驚叫一聲,驚惶的問:“我打到傷口了嗎?”
江之寒見她泫然欲滴的樣子,直起腰來,笑道:“逗你玩呢,你打錯地方了,下次記得受傷的是這邊。”
回到家,江之寒自然不敢實說自己受了傷。知道江之寒今天回來,厲蓉蓉特地提早從書店回家,做了一大桌菜犒勞他。母親做的菜中,有一道江之寒的最愛,就是魚香肉絲,香嫩爽滑,餘味無窮。就著菜,江之寒一口氣吃了三大碗飯,因為今天大戰一場,又在車上醫院裡折騰半天,體力消耗太大。
厲蓉蓉嗔道:“這幾天你是在討飯嗎?”
江之寒討好的笑,“食堂的飯怎麼能和您的手藝相比呢。”
厲蓉蓉說:“上週末我們不是有個小學的同學會嗎?上一次幾個要好的同學約好了,明天要去你郭阿姨家裡聚一聚,一共就五六家人,你也一起去吧。”
江之寒苦著臉,“媽,我……我才集訓完,有很多東西要消化,家庭作業也積攢了四天。”
厲蓉蓉很蠻橫的說:“那不行,每個人都說好要帶小孩兒去的,就你不去,難道你最不孝順?”
江之寒張口結舌。
厲蓉蓉展顏笑道:“你別和我耍心眼。平時你雜事兒做的還少嗎?也沒見耽誤功課。一天到晚和小肖在那裡討論食堂的經營,連刷牆壁都一去一整天。這樣吧,下個星期都不準到書店來了,節約下來的時間好好學習吧。”
江之寒現和母親耍心眼簡直是關公門前舞大刀,只好認輸說:“你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