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
江之寒轉頭看她一眼,自顧往前走。
林曉怒道:“你給我站住!前兩天要請假的時候,就叫姐姐,一轉眼就給我臉色看了!”
江之寒是自認為一個講究公平講究道理的人。林曉前幾天確實幫他請假了,而且這兩天他現班裡坐的近的幾個男生對自己的搭訕都愛理不理,說起來林曉和楚婉是班上真正主動和自己說過話的人。
江之寒停下腳步,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說:“那件事,還沒謝你。班主任怎麼說?”
林曉走過來,把書包拿在手裡,“書包太重了,幫我背一下。”
江之寒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把書包接過來,拿在手裡。
林曉撅起嘴,有點得意的笑了笑,說:“老實跟姐姐講,你是什麼來頭?”
江之寒不解的看著她:“什麼意思?”
林曉哼了一聲,“不要告訴我你沒什麼來頭哦。我去幫你向王老太婆請假,她居然只是點點頭說知道了,什麼都不問。”
江之寒說:“王老太婆?你是說王老師嗎?她才四十幾吧。”
林曉說:“她打扮的難道不像老太婆麼?未老先衰。”
江之寒問:“她得罪過你麼?”
林曉搖頭說:“你不明白,在我們這裡,老師和學生是天生的對頭。”用手比劃著,“我們,和他們,你明白?”
江之寒搖了搖頭。
林曉說:“你知道為什麼現在沒幾個人願意理你?”
江之寒揚揚眉毛,“為什麼?”
林曉說:“因為你……是和他們一夥兒的。開學第一天,閻王就跑來關心你,從此你就被劃出我們的範圍了。”
江之寒問道:“誰是閻王?”
林曉說:“教務處王主任,就是那天坐在你後面那個人。”
江之寒問:“為什麼叫他閻王?”
林曉說:“我不清楚,不過聽說他最狠毒的事蹟就是一次開除了七個人。”
江之寒笑了笑,“這樣啊,看來是個工作認真負責的同志。”
林曉又問:“大白天的,老情人找你去幹嘛?約會麼?她是七中的嗎?”
江之寒笑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忽然又覺得面前的大卷也不是那麼討厭,雖然還是有些聒噪。
林曉又說:“你敢開學第二天就跑出去約會逃課,大家都議論說,你還是有救的,有可能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江之寒聽了,倒是被她奇怪的道理逗樂了。
下午放學以後,輪到江之寒留下來打掃教室清潔。至於為什麼開學第一週就輪到他,大概是在這裡不招人待見的原因。和他搭檔的很巧,是林曉和楚婉。去年在七中,江之寒總是搭檔同桌的倪裳做教室清潔。倪裳對這種事總是極端的認真細緻,江之寒開始總是笑話她,後來卻慢慢被她同化了。
林曉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除他們兩個其他的人都回家去了。楚婉說她今天有事,林曉自作主張讓她先走,說反正這裡有一個免費的勞動力可以驅使。
林曉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火,吸了一口,很愜意的吐出一個菸圈。她微微眯著眼睛,看江之寒賣力的擦著玻璃,直把一塊玻璃擦的亮堂的可以映出人影來。江之寒見她偷懶不做事,也懶得和她廢話。以前和倪裳一起做清潔的時候,他經常自告奮勇要一個人做,想討好戀人,卻從沒有被批准過。
林曉看著江之寒手腳麻利的擦了黑板,掃了地,擦好玻璃,最後開始用拖把拖洗地板,自己理所當然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江之寒走到她身邊,林曉抽出一根菸,問:“來一根?”
江之寒搖搖頭。
林曉低沉的笑了聲,說:“忘了你是乖孩子了。呵呵,一班每週的清潔好久沒有做的這麼幹淨了。”
江之寒很不喜歡女生抽菸的樣子,他皺了皺眉頭,從林曉身邊走過,不理睬她。
林曉不滿道:“小弟弟,幫姐姐我做做清潔,你皺眉頭幹什麼?要知道你現在人緣可不好,沒有我罩著你,在四十中可是混不下去的。”
江之寒只顧做自己的事,不說話。
林曉卻也不覺得無趣,繼續嘮叨說:“再說了,前兩天是誰幫你請的假,不能一轉頭就忘了不是?”
江之寒抬起頭來,說:“成,我這人最講公平了。你幫我請次假,我幫你做次清潔,咱們倆扯平了。”
林曉說:“那怎麼夠?至少今天請我吃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