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盡心的陪兩人說話,但時不時的就有些走神。
楚明揚成功的塑造了江之寒的悲劇形象後,從兜裡拿出今天想要做的最後一件事。
他把幾頁紙遞給倪裳:“我去的時候,他剛寫完這個。整個假期,他就蹲在家裡寫這個東西,據說頭都掉了不少。你還記得,他以前老說起的股市麼?這些就是關於那個的。”
倪裳當然比楚明揚知道的清楚十倍。兩人郎情妾意的時候,江之寒不管她喜不喜歡,是給她灌輸了很多這方面的入門知識的,關於江之寒的設想和計劃,倪裳早的知情人。她拿著這份分析報告,慢慢看起來,心裡想,你要的東西,總算有一樣來了,應該很高興吧?
楚明揚看倪裳很認真的讀著自己帶來的東西,得意的向薛靜靜眨了下眼。
楚明揚耐心的等倪裳讀完了,又說:“他現在最鬧心的就是籌不了太多的錢。”
倪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難道他不會把現在國庫券專案的錢調回來麼?加上他在銀行的貸款,幾十萬應該籌的出來吧?”
楚明揚心裡咯噔一下,看來倪裳深知內情,自己要露餡,連國庫券專案是什麼他都完全不知道。楚明揚咳嗽了一聲,改口說:“老大說,這個啊,錢是多多益善,而且……也是個好機會。可惜,我家沒什麼閒錢,要不我也多加點兒進去。”
倪裳沉吟著不說話。
楚明揚看看她清澈又帶一點憂鬱的眼睛,把目光避開了,落在前面的桌子上,說:“老大給我這個的時候說,這個東西,不要給外人看了,一定記住。但我們朋友圈子裡的這些人,靜靜呀,倪裳呀,她們有興趣,歡迎她們加入,到時候會有正規的入股的檔案證明的。”
倪裳看著楚明揚:“他真這麼說?”在心裡,倪裳是不太能琢磨透江之寒的,那個傢伙可以在早上把衣服扔在絕情的話,幾個小時以後又若無其事的把它拿回去。這樣的人,是不可以以常理度之的。
楚明揚硬著頭皮點點頭。
白冰燕提前了半個小時回家,想要給女兒做頓豐盛的晚餐,今晚倪建國單位有聚餐,是不回家吃飯的。這一個星期以來,她已經顧不得和丈夫冷戰,女兒長時間的反常表現讓她開始擔憂起來,甚至想過要不要暫時和丈夫和解,來解決這邊的問題。
到了家,白冰燕驚訝的現倪裳已經在廚房裡忙碌開了。她換了鞋,走進廚房,問:“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
倪裳說:“其實也不難的,不過是同樣的程式,同樣的配料,同樣的方法,做過兩次就知道了,也不比解數學題難。”
白冰燕疼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頭,問:“做的什麼?”
倪裳說:“天氣熱,就做的簡單一點。燉的是排骨藕湯,還有一個糖醋里脊,和一個炒胡豆。”
白冰燕套上圍裙,和女兒一起做起飯來。
二十幾分鐘的工夫,菜好了,端上桌,兩人對著吃起來。白冰燕很開心的看到,今天女兒的神情要開朗很多。
吃過飯,倪裳去洗了碗,母女倆坐在沙話。
白冰燕說:“我一直都想和你好好談談,可是前段時間你說不想談這方面的事。但這些天,媽媽看見你神情憔悴,心裡多傷心呀,你知不知道?”
倪裳把頭靠到目前的肩上,沉默了好一陣,說:“我不想說這個,是因為……是因為確實沒什麼好說的。如果媽媽你要說服我考大學前談戀愛是多麼分心的一件事,或者說太小了談戀愛,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因為兩個人都不知道什麼是愛,艱難困阻在哪裡。如果你想說的是這個的話,爸已經給我說過十遍百遍了。我也沒什麼可以爭辯的,你們說的很可能是對的。而且,我也聽從了你們的意思,不再和他往來了。這還不夠麼?難道一定要把他說成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才是認識清楚了問題麼?”倪裳說到最後,有些激動。
白冰燕摩挲著女兒的肩,柔聲說:“我不擔心這個,從小到大你都是懂事的,知道選擇正確的路的孩子。就算一時糊塗了,也一定知道改正的。我擔心的是,你最近不開心有多久了?有多久沒有像以前那樣在家裡開心的笑了?難道要一直這樣?”
倪裳說:“慢慢的我會好起來的,不過……你要給我時間。在你們眼裡,我們不過是玩過家家的遊戲,不過,即使是過家家,也會戀戀不捨的吧。媽,我不是故意沉著臉給你看的,但是……我有些厭倦了不開心的時候,也要強作歡顏。你知道嗎?那樣……太累了。”
白冰燕摟著女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