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眯了眯眼,臉上的微笑已經看不見了。
伍思宜翹了翹嘴角,露出個有些奇怪的笑,像是不屑,又像是倔強孤傲。
江之寒說:“你的要求是。。。。。。”
伍思宜深吸了口氣,“我想你把她家的錢都退給他們。。。。。。這不正是倪裳的父親要求的麼?為什麼不呢?”
江之寒垂下眼,沒有看伍思宜的臉。他說:“就這個要求?”
伍思宜輕聲重複。“就這個要求。”
江之寒抬起眼來,“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突然冒出這個東西來的麼?”
伍思宜搖了搖頭,“沒什麼理由。。。。。。一覺睡醒,它好像就在那裡了。”
江之寒目光銳利的盯著伍思宜,她毫不退讓的和他對視著。
江之寒輕輕嘆口氣,“我這裡面還有楚明揚的錢,還有薛靜靜的錢,我是不是也應該退給他們呢?”
伍思宜說:“這個隨你了,他們也沒這麼要求過。”
江之寒鬆開抓著伍思宜的手,沉聲問:“為什麼要盯著倪裳不放呢?我不是告訴過你麼?倪裳已經是過去了。。。。。。沒錯,我開那家糕點屋的時候,想的名字就是我加上她。沒錯,我以前確實非常非常喜歡她。可是,她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伍思宜仰起頭,呆呆的看天花板。她說:“我相信你。”
江之寒說:“如果你相信我的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呢?雖然倪裳是過去了,她還是朋友啊,她對你也很好啊。為什麼我不可以把她家的錢,像楚明揚家或者薛靜靜家的,一起放在我們的投資中呢?”
伍思宜看著江之寒。淡淡的說:“沒什麼理由。。。。。。所以,才叫任性的要求。”
江之寒搖頭說:“可是,你這個要求完全沒有道理嘛。。。。。。”
伍思宜說:“偶爾的,我不可以提一個無理的要求麼?”
江之寒說:“思宜,那就不是你了。你是聰明成熟的,你是獨立自信的。你應該相信自己。。。。。。也應該相信我。”他伸手抱著女孩的肩膀,柔聲說:“自從我們在一起後,除了高考前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祝福一下考試的事情,從來沒有和她聯絡過。”忽然聯想起林曉,江之寒心裡跳了跳,有些虛。
伍思宜古怪的笑了笑,慢慢的說:“伍思宜應該是成熟自信的,不應該提無理的要求。。。。。。”她說的很慢,好像在夢囈。過了一會兒,她彷彿從夢境中甦醒過來,說:“但,人都會變的,不是嗎?”
江之寒說:“那就不是伍思宜了。”
伍思宜自嘲似的笑了笑,“如果我一定要逼迫你那樣做的話,你一定會恨我吧?”
江之寒想了想,很誠實的說:“不會的,但有些不高興是一定的。。。。。。思宜,我會盡量滿足你的願望。但這件事情,你是想歪了。”忽然想起倪裳曾經說過的話,心裡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繼續說:“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如果沒有那種信任,而需要不停的試探的話。就沒什麼意思了。”
伍思宜長長的,長長的嘆了口氣,扭頭看著窗外。良久,她彷彿想通了什麼,問:“今天你又有什麼安排?”
江之寒說:“要去和沈師姐談一談資本重組以後,股份分配的事情。”
伍思宜說:“那麼。。。。。。我可以再提一個無理要求麼?”
江之寒看著她,“你說。”
伍思宜說:“別去了,陪我去逛街好嗎?”
江之寒愣了一秒鐘,旋即咧嘴笑了笑,“好,我馬上給她打電話,改在明天好了,也不急那麼一天。”
盥洗間裡,伍思宜關著門,細心的給自己化妝。她塗了很淡的口紅,加上一點點的粉底,把眉毛描了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輕聲說:“這。。。。。。就是自信成熟懂事聰明的伍思宜?”抹去眼角不小心滑落下來的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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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牽著伍思宜的手,走在市中心的繁華街道上。
世事很奇妙。當年和倪裳約會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的,生恐被誰看見了。如今和伍思宜在一起,雖沒有正式告訴過父母,但也不準備刻意的隱藏。到目前為止。卻沒有任何的風聲傳出去。
和一年多前一樣,江之寒忠實的做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