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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又問:“各位師兄弟師姐妹呢,這金鰲島上怎這般冷清,走了半天不見半個人影。”
武當聖母幾欲滴下淚來,說道:“如今師尊座下,只剩我一個弟子,哪裡還有他人!”
她頓了一頓,說道:“多寶大師兄被大師伯用金剛鐲拿去,至今仍關在八景宮中,每日給八卦爐燒火添柴;金靈二師姐遭文殊普賢慈航圍攻,原也不懼,卻遇燃燈道人偷襲,被定海珠打死,魂魄入了封神臺封為鬥姆元君。最慘的是龜靈師妹,被準提封了法力化出原形,養在八德池中,原想命是保住了,卻被西方黑蟻蚊懸於身上,吸成了一具空殼,連封一個神職都沒撈到。其餘的眾師弟師妹,不是被西方兩位教主抓去,就是成了闡教門人的坐騎。第三代弟子,竟被那接引道人用乾坤袋收去了三千之眾!皆成了西方弟子。”
申公豹聞言泫然欲泣,說道:“我截教竟敗得這般慘烈。不知師尊在萬仙陣之後,有沒有重開山門,新收弟子,壯大我教實力?”
武當聖母連連搖頭:“我截教被他們闡教,人教,西方教壓得抬不起頭。現在的人都是勢利眼,想要修仙了道,誰還會投到我們門下?師尊看穿這一點,索性誰也不收,現在這碧遊宮只有師姐一人陪伴他老人家。”
申公豹便道:“師弟此番將雲霄師妹的魂魄帶來了。若師尊能救師妹起死回生,從今這碧遊宮中就多了一人陪伴他左右。”武當聖母點頭道:“師尊盡已知曉,特派我來接你呢。”
申公豹遂隨武當聖母到了碧遊宮外。果見冷冷清清,門外只有一道童看守門戶。
進了宮門,只見只有通天教主大紅白鶴絳綃衣坐在椅上,卻無旁人。通天教主雙目微合,似乎正等著申公豹到來。
申公豹一見通天,拜倒放聲大哭:“師尊,雲霄師妹死得好慘啊!”
通天教主一擺手,冷冷道:“這個吾已知曉。雲霄死得還不算慘,萬仙陣中我截教門人死得比她慘的多得去了。申公豹,你可知罪?”
申公豹心中一怔,急忙叩頭如同搗蒜:“弟子知罪,弟子不該招引那麼多同門與闡教廝殺,害得我門中這般衰落。”通天教主冷笑道:“你知道就好。論起來你的罪孽,讓你挫骨揚灰,死去一千次都不嫌多。說說看,你要怎生個領罪法?”
申公豹聞言一驚,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武當聖母知道通天只是嚇唬一下申公豹,便笑著為申公豹轉彎:“師尊,申師弟在北海泉眼已呆了八百年,該受的罰已經受夠了。看在他還知道上門認錯的份上,師尊你就寬宏大量饒了師弟吧。”
通天教主嘆了口氣:“其實這事也不能都怪他。三教僉押封神榜,為師也有份。總是為師修行不夠定力不深,我截教弟子這才遭了劫數。申公豹,你起來吧。”
申公豹聽說,急忙起身道:“多謝師尊饒恕弟子犯下的大罪。弟子這番前來,是求乞師尊為雲霄師妹起死回生。”
通天教主神色不動,問道:“你說說看,為師如何為雲霄起死回生?”申公豹便道:“師尊大法無邊,自有辦法為雲霄師妹續命。”
不料通天教主一個搖頭,說道:“此事為師斷不敢為。”申公豹詫道:“為何師尊這般說起?”
通天教主道:“雲霄已受吾原始師兄敕封為感應隨世仙姑正神,早該就死赴任。是為師向你大師伯討了個人情,保得她的性命到如今。又派出穿山甲救她出來,原想此事做得機密不為人知,殊知還是被二位師兄洞悉。此番再次遭劫,正該魂魄去往封神臺以就神位,不料魂魄被你攝來。若為師再次出手救了她,太上原始二位師兄必會上門責難。”
申公豹冷笑一聲:“原來師尊是被二位師伯打怕了。就算弟子這一次沒有來過。師尊,弟子去也。”說罷轉頭就走。
通天教主一聲暴喝:“站住!”申公豹一回頭,只見通天教主臉上青筋暴起,盛怒至極。
通天教主攥緊拳頭,喝道:“誰說為師怕了?”申公豹冷笑道:“師尊要拿弟子性命,儘管拿去便是。可弟子就算是死了都要說,師尊是被二位師伯打怕了。”
通天教主臉色忽然平復,道一聲:“申公豹,你過來,給你看一個東西。”
申公豹依言走近。通天教主大手一揮,申公豹眼前出現了一幅幻境。
只見一根三丈粗的通體晶瑩的玉柱聳立在浩浩蒼穹間。那玉柱高出三十三天之外,周邊連雲彩都沒一朵,只有那玉柱之上,懸著一輪銀河與漫天星斗。
申公豹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