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豈不是很高興?”
那同劉喜一起來的宮女搶過話題,快聲道:“可不是。今日主上得勝歸來,咱們未來皇后樂開了花,還在席上作了場劍舞為眾人助興。那舞可跳得好呢,叫我眼都看花了。”
韓淮楚聞言,滿腹酸楚,愣在那裡人似痴了。
“原來芷雅已經變心。那在陳城為我送行時跳的劍舞,又跳給了那姬風看!
難怪說女人的心最是善變。看來姬風今日打了一個勝仗,芷雅將這魔君當成了英雄,已漸漸對他傾心。”
想到在席上虞芷雅秋波頻傳,姬風志得意滿之狀,韓淮楚便怒火中燒。
他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待我出去,揭露姬風的真面目,將芷雅的心搶回來。”
那宮女仍在嘰嘰喳喳誇未來的皇后如何美如天仙,直把席上一幫文武重臣看得目不轉睛。韓淮楚卻一句也聽不進去了。
※※※
劉喜走後,那滿桌酒菜韓淮楚未動一箸,一門心思練那軟骨玄功。
這一夜居然進境神速,連破數關,竟能把軀幹也練得如巴掌般粗細了。
也是他心中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一心逃脫這樊籠,救出心中的佳人,方有如此神效。
韓淮楚大功告成時,已到次日清晨。韓淮楚默坐床沿,心中暗想,“如今要想出這牢籠易如反掌,只是這地牢位於皇宮,若冒然出去,驚動了那魔君,可不前功盡棄?須等待時機,俟那姬風不在宮時,方可動手。”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劉喜午間送飯,帶來的訊息是,姬風已領軍北上,出城迎戰燕將臧荼。
韓淮楚心中大喜,“這可不是天賜良機!”
他不露聲色問道:“你家主上已去了多久?”劉喜道:“已去了一個時辰。”
韓淮楚道聲:“夠了。”一出手,點了劉喜穴道。
劉喜驚道:“韓老弟,你要幹什麼?”
韓淮楚道聲:“對不住了劉大哥,老弟要拜拜了。”一個箭步,出了門,直向石階上走去。
劉喜也不明白那“拜拜”是何意,又急又怒,喊道:“你瘋了?上面那道鐵門,你是出不去的!快回來吧!”只聽韓淮楚哈哈大笑,哪裡喊得他回頭。
韓淮楚疾步奔到石階盡頭,將身一側,貼於牆邊,舉目向外眺去。
只見十丈開外,一涼亭內,坐了一人,正是奉命看守自己的魯將軍。
那魯將軍手提一酒壺,正在淺呷慢飲,時不時拿那斜白眼向鐵門這邊睃來。
“若是此時出去,必為他發覺。到時頭在外,身在內,這魯將軍用他那銀鉤一啄,小生還不掛了?韓淮楚尋思。
只有幹掉此人,方能放手施展軟骨玄功,出這鐵門。
但他離自己太遠,又如何能將他擊斃?”
韓淮楚下意識摸了摸百寶囊中的手槍,又搖搖頭,“這東東太駭人聽聞,雖說有把握將他射死,但那槍響會引來宮中侍衛,還是不用的好。”
“既然不能用槍,只有施展小生的飛刀絕技了。但魯將軍距離太遠,不在射程之內,又如何是好?”
韓淮楚略一尋思,已有了主意,又從石階上走了下來。
劉喜見他去而復返,哼道:“我說吧,你出不了那鐵門。快快把我放了,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不會對任何人講。”
韓淮楚卻懶得理會他,拿起桌上一隻菜盤,又走上石階。
他將身伏在地下,揮手一擲,“咣噹”一聲,菜盤投出鐵門,摔了個粉碎。
這一聲驚動了在涼亭中的魯將軍。只見他“騰”的一聲坐起,舉步向鐵門走來。
韓淮楚耳力何等厲害?只聽那腳步聲漸漸逼近。九丈!八丈!七丈!六丈!
轉眼之間,魯將軍已到五丈之內。韓淮楚一躍而起,將手中暗釦的一把飛刀用力一擲。
“哚”的一聲,正中眉心。那魯將軍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糊里糊塗翹翹了。
韓淮楚盤坐於鐵門旁,默誦八字真訣:專氣致柔,能如嬰兒。
盞茶工夫,他頭顱已變形如巴掌粗細。韓淮楚將頭一鑽,恰好透過那門栓。
接著肩骨,胸骨,腰骨,四肢軀幹相繼變形。韓淮楚身如泥鰍,硬擠出了鐵門。
他俯身一滾,立了起來,又恢復如初。
只聽一陣腳步聲響起,整齊劃一,卻是一對巡邏的宮中侍衛向這廂走來。韓淮楚打眼一瞧,只見身旁是一蓬花叢,枝葉茂密。他心中一動,伏身藏入花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