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空中雲蒸霞蔚,豪光萬道,異象紛呈,令人歎為觀止!
赤松子拂塵透出的銀芒,與大蛇內丹甫一交接,立刻“噼啪”作響,如同電擊。層雲之中,閃爍出一溜奇幻的炫光。那紅丹的勢頭,隨之一滯。
大蛇挫首一扭,紅丹赤芒暴漲,又向前滾動了三尺,強大無與倫比的勁道,似乎能將天際扭曲。
這大蛇修煉了數百年,又吸納了紅月精華,暴漲功力,竟讓世外三仙之一的赤松子也是不敵!若再假以時日,這大蛇修煉成精,人世間還有誰能匹敵?到時真是世間的浩劫,世界的末日。
赤松子神色嚴峻,牙關緊咬,加緊催動內力,向手中拂塵輸去,只欲將紅丹撞來的勢頭阻住。
忽聽“噗”的一聲,赤松子頭上雲髻迸碎開來,顯是被她周身透出的真炁引爆。一縷青絲被天風吹拂,立即飄散開來。
那姬風被大蛇內丹撞過,已受重傷,見師傅吃力,忙伸掌抵住赤松子後背,強運真炁輸給赤松子,欲助她一臂之力。
赤松子得了姬風之助,拂塵銀芒疾漲,又將大蛇那顆內丹迫退數尺。
大蛇修煉到了這個層次,已經通靈,知道吐芯放霧之類的手段,對付象赤松子這等級數的高人全無用場,只欲憑數百年的功力來與赤松子一較雄長。便昂首雲端,赤目瞪如銅鈴,蛇首頻點,不停驅動紅丹,也只想一舉將這棘手的對手擊潰。
於是人蛇互相僵持,鬥得難分難解。紅丹懸浮於空中,隨著雙方功力的消漲,倏進倏退,竟是個不勝不敗之局。
如此過了一柱香的工夫,姬風因身受重傷不能久支,那輸到赤松子體內的真炁漸趨衰弱,紅丹便漸漸地向赤松子這一端滾來。
赤松子暗叫一聲,“不好!長此下去,斬蛇不成,反被困於此。”
但這個局面她已無法脫身,只因手下略一鬆懈,那大蛇的內丹便會撞到自己身上,落到與姬風一般受傷的處境,弄不好還會被大蛇一口吞下,做了它的一頓美餐。
想要駕鶴逃離,也是不能。姑不論鶴背上騎了兩人,速度已減慢不少,縱只有她一人,巨鶴飛行的速度也及不上這大蛇追風逐電般的一擊。
赤松子只有勉力催逼真炁,苦苦支撐。眼見那紅丹一尺尺的逼近身旁,赤松子已面色慘白,頭頂處霧氣直透而出,一身道袍,如被水浸。
不知何時,山巔上已飄然現出一位老道,頭頂一兩尺長的高冠,身著一件褐黃色的道袍,長髯及腰,飄逸出塵。
而那道人手中,駐了一柄大斧,斧頭呈古銅之色,柄長五尺,外纏一條蟠龍。
這大斧重逾百斤,而這老道竟舉重若輕,只把這斧當作了駐地的柺杖!
只見那老道身形飄忽,幾個起落,已到大蛇近前,掄起手中大斧,向那大蛇猛力一砍,直取七寸之處!
蛇性本敏銳,對於周遭的風吹草動反應最是快捷,而那老道竟能欺到大蛇近前,一方面因其迅捷無倫的身法,另一方面因蛇正與赤松子比拼功力,未及它顧。
老道大斧揚處,風捲黃沙,塵土激盪,竟似有排山倒海之勢,其力逾過千鈞!
若非等閒之輩,焉敢近到大蛇身旁,力搏猛獸?
大蛇正與赤松子竭力拼鬥,一覺身旁有異,急忙身軀一彈,將這顆巨大的頭顱縮了一丈,堪堪避過老道這追魂奪命的一擊。
但它這略一鬆懈,那顆懸浮於空中的內丹立即被赤松子拂塵傳來的勁道推動,向蛇首撞來。
大蛇修煉那內丹已有數百年,與它息息相通,一張血盆大口,已將那內丹吞下肚中。
大蛇性本通靈,只從老道這力逾千鈞的一斧,已知又遇到一位勁敵,而來者的功力,不在方才竭力與之拼鬥的赤松子之下。
一個赤松子,已讓它傾盡全力,再加身旁這位老道,今日這局面已難易與。那大蛇十分狡猾,一見強敵環伺,便打了退堂鼓,長噝一聲,身軀便如出鏜的炮彈,徑向山下竄去。身過處荒草野蔓立被壓扁,只留下一條又長又寬的印跡。
那老道也不去追,向空中騎鶴的赤松子一個揖手,長笑一聲:“真人,你也被鬼穀道友千里傳音召來了麼?”
赤松子手按鶴背,翩翩降落,一提身,下了坐駕,還了個禮,說道:“方才多謝仙翁出手,替貧道師徒解了困。”
老道哈哈笑道:“本是同道中人,何必言謝。對了,真人,你怎敢自個兒就來斬蛇,也不知會我和鬼穀道友一聲?”
赤松子道:“慚愧!日前我與這孽畜撞見過,當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