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灌嬰剛剛應諾,一個個剛剛喘息一下的漢軍將佐爭著請戰。“追擊殘敵,大將軍為何不令末將同往?”“末將還能殺敵,願隨大將軍同往!”
韓淮楚滿意地朝大家點點頭,說道:“共德侯留下,等待寧秦侯軍馬到來,對鄔城圍而不打。待本帥殲滅夏說,再來攻城。其餘眾將士,能策馬者,隨本帥同去殲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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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趙兩軍,隨著漢軍騎兵的到來,已由刺刀見紅的肉搏戰演變成了一場追逐戰。
從鄔城到晉陽的直線距離是四百里,就是半日的工夫。只要捱過這半日,那夏說就可以逃到太原郡治所晉陽城中。
只可惜這四百里路對趙軍就像夢魘一樣。銳不可當的漢軍騎士,在漢軍統帥韓淮楚親自帶領下一路追殺,根本不給趙軍喘氣的機會。那夏說調出一批批斷後的隊伍,一批批被漢軍無情地剿殺。
夏說也曾想過停止潰逃就地與漢軍決一死戰,但想來還是不能。漢軍有五千騎兵,這是在這個時代足能武裝一支諸侯國的實力。那夏說手中通共四千匹戰馬,這還是陳餘偏私照顧自己的嫡系部隊調撥給他的,其他各路趙軍恐怕騎兵步兵比例只及他的一半。戰鬥一開始就被漢軍奪去了一千匹,剩下的三千匹又在戰鬥中陣亡一千,而今手頭上兩千騎兵,如何能與那有韓信親自指揮的漢軍精騎決一雌雄?
就這麼優容寡斷猶猶豫豫,想戰又不敢戰,一路逃竄,一路損兵折將。從日起殺到日中,那夏說的軍馬又折損五成,再要與漢軍決戰簡直是自尋死路。
看那漢軍追來之勢已不可阻擋,一將惶急說道:“大帥,恐怕吾等已逃不到晉陽也。”
逃不到晉陽還能往哪逃?只有向西逃,逃到那太行山鑽進崇山峻嶺,讓漢軍的騎兵之利得不到發揮。
趙軍半途改向向那東面方向潰逃,韓淮楚又豈能讓這條大魚從網中溜走,立即下令,讓灌嬰引兩千騎兵繞道趙軍前方,務要先一步趕到太行山,阻住趙軍歸路。
戰場上的機會豈容錯失?那灌嬰領命之後,率領鐵騎全力驅馳,終於在未時搶在趙軍之前趕到太行山腳下。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夏說無奈之下,逃至太行山麓一座彈丸小城閼與外。
那閼與在戰國時代曾有趙國名將趙奢在城外築下壁壘,在此大破秦將胡陽。
夏說企圖用這道壁壘來擋住漢軍鐵騎的進攻,只可惜那壁壘年代久遠早就殘破不堪,趙軍也來不及準備防守用的滾木礌石。在漢軍騎士第一波奮不顧身的衝擊下,那壁壘就被漢軍攻破。
趙軍忙不迭向閼與潰逃。想那閼與一座彈丸小城,靠那低矮殘破的城牆如何能擋住漢軍兵鋒。趙軍的心理就像溺水者看見一根稻草,哪怕那稻草根本就不能用來救命,也要去抓。
最後的結果是:漢軍血洗閼與,夏說一部全軍覆滅。那夏說被漢軍生擒卻有骨氣不肯投降,被韓淮楚就地斬殺以立軍威。
這一邊硝煙剛靖,韓淮楚又馬不停蹄帶領得勝軍馬回師鄔城。
那鄔城還有兩萬趙軍,必須全殲,只有這樣,漢軍才能放開腳步北上,直取太原,雁門,代郡。
也是他那陳餘師兄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將趙軍都布在太行山以東,在夏說身後竟無第二支像模像樣的大軍駐防那三郡。兵貴神速,只要趕在趙國越過太行山之前將漢軍紅旗插到那代縣,這幅員兩千裡的三郡又將被那漢王劉邦收入囊中。
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追讀本文。
第十章 連下三郡
卻說那鄔城守將戚康酒醉後一覺醒來,已是十二個時辰之後。
眾將急忙稟告:“夏說營寨被劫,正向晉陽逃亡。現在漢軍前將軍曹參已將城池團團圍住。”
戚康聞言大驚道:“戚某一何酒醉若斯,今誤大事也。”
這一邊軍師蒯通不慌不忙道:“大帥走前曾遣使來告,令將軍棄城而走,退往晉陽。”戚康又是大惱,埋怨道:“軍師為何到如今才告知?如今城池被圍,如何逃走?”蒯通辯道:“將軍酒醉不醒,蒯某安敢自領部曲逃亡而獨留將軍城中?鄔城已是孤城一座不可久守。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趁那韓信追逐大帥未歸不如突圍而去。”
那戚康想來也只有如此。於是盡起城中兵馬,一聲炮響開啟城門,吶喊著往北門殺出。
那漢軍前將軍曹參奉命圍城,見那趙軍突圍,對左右笑道:“困獸不可與鬥。不如網開一面放其出圍,從敵軍身後追殺,定有斬獲。”於是將軍馬讓到一邊,放趙軍過去。待趙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