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時漢大將軍霍去病抗擊匈奴之法。
樊噲搞的那連莊之法,只能消極防禦。只有擁有一支同樣來去如風的騎兵,幹掉一支匈奴來襲擾的隊伍,才能讓匈奴各部落望而生畏,不敢輕易南下。也只有打造出一支比匈奴騎兵更強大的騎兵,才能改變漢匈兩國的軍力對比,徹底將匈奴擊潰。
這是韓淮楚遊歷匈奴時做出的結論。只是剛剛建國的大漢朝,戰馬實在太少。江山代代人才出。戰勝匈奴的夢想,只能深埋在他心中,靠後世那些英雄來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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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冬來,雪花簌簌飄舞。驪山石甕谷中,千枝披霜。午間,又出現了韓淮楚的身影。
好久沒有去探望張良了。這一次張良隨劉邦巡視濟北迴來,韓淮楚便想到去看一下伊人。
還是藏在那瀑布處,還是學了三聲狗叫。訊號傳出,卻不見張良出來。
韓淮楚細耳一聽,那茅廬中只有跟隨張良的女婢,並無張良在內。
“大雪天這般寒冷,良妹去了哪裡?”韓淮楚疑惑地觀察著茅廬的四周,只見一串腳印沿階而下,直通到谷下一座石橋。
這腳印是張良所留。在踩出的腳印旁,總有那麼被拐杖頓出的印痕。
“良妹那身子骨,大雪天隻身出外,可別要凍著。”韓淮楚對張良甚是關心,循了那腳印直向那石橋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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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單孔的石拱橋,也不知什麼年代修築,橋身斑駁顯得甚是古老。就在那從石橋下行的途中,聳立著一塊大石。那大石的周圍有洪水沖刷的痕跡,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次山洪暴發將泥石捲入山下,那大石卻穩穩當當立在這兒,巍然不動。
就在那大石的對面,掛著一樹瓊枝。韓淮楚那老情人張良,就站在樹下,呆呆地望著那塊大石。
雪在下,風在吹。張良身上披了一件白氅。雖然樹枝虯密能擋住飛雪,那白氅上依然落下了一層厚厚的雪花,也不知她在樹下站了多久。皚皚白雪與她身上的白氅,那俊俏的玉臉交相輝映,宛如童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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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咳嗽,張良猛一抬眼,見韓淮楚出現在她面前。
“原來是你。信郎啊,這般冷天,你還不忘來看小妹麼?”張良微微露出一絲笑容。
“這話我要問你,這般大雪天,你不在屋內避寒,卻呆呆地站在這裡作甚?”韓淮楚反問道。
“呀,原來已到午時。我居然在這裡站了一個時辰。”張良彷彿被驚醒,連連跺著那被雪水凍得僵硬的蓮足。
韓淮楚走過去,將她背心一按。一股暖流從張良後背直貫而下,頓時張良靴上冒出騰騰的熱汽,一陣溫暖洋溢在她心頭。
張良轉過頭,向正在給她發功的韓淮楚嫣然一笑:“夠了,夠了。小妹已不覺寒冷,別再浪費你的功力。信郎,你今日拜了老母麼?”
韓淮楚搖頭道:“為兄拜那驪山老母三年,也不見仙人現身。這些時日,早就懶得去拜了。”
“你不堅持去燒香許願,如何能顯出你的虔誠?項姑娘還在蒙受心智被迷的痛苦,仙人有知,見你這般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算想救她也不救了。”張良數落道。
張良一提起項追,韓淮楚心中一噤,說道:“良妹說得是。待會為兄就去敬香。”
他這話說完,將手向那大石一指,問道:“這石頭有什麼好看的,你竟在這裡呆呆地望了它一個時辰?”
“這不是尋常的大石,而是二郎真君稱驪山的秤錘石。小妹每日都要來此望它幾眼,不料今日看得久了。”張良笑道。
韓淮楚聞言頓時一呆。
這塊石頭竟然是二郎神稱驪山重量的秤錘石,多半是世人的傳說。
一塊傳說中的大石,像尋常遊客一般欣賞一下也就罷了,而張良居然天天來看。
這隻能說張良慕仙之心更堅,就算那傳說中仙人留下的一點仙蹟,也將她深深吸引。
老情人立志想成為一個女神仙,韓淮楚怎能不忍痛斬斷情絲,做她求仙之路的絆腳石?
韓淮楚鼻子酸酸的,問道:“良妹隨皇上去巡視濟北郡,見過毅城山下那塊仙石麼?”
“當然。”張良道:“小妹去到濟北,專程去那毅城山下,果然尋到一塊裂開的黃石。”
“天池真人云那黃石乃毅城仙翁神之所寄,良妹看那石可有奇異之處?”韓淮楚隨即問道。
張良答道:“這事小妹正要對信郎說起。那塊偌大的黃石碎成一地,路邊行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