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劉邦將不會派大軍來援。
據史書記載,大漢立國不久,那韓王信投降匈奴,成了匈奴侵略中原的急先鋒。馬邑一戰,就是史上著名的白登之戰的導火索。
“報!周岱將軍在城外遇到匈奴武士伏擊,殞命身亡!”一位軍士驚惶登城樓來報。
那周岱便是派往長安的使者,那軍士是隨周岱一起去的騎兵。想不到那匈奴早有預謀,派了一對武士暗伏在西門外。那周岱出城十里,就遇到匈奴人的伏擊。
“那匈奴武士有多少人?周岱將軍武藝精湛,且有護衛相隨,如何這般輕易被殺?”韓王信驚道。
“匈奴人只有十名。但是那領頭者乃是燕王臧荼之子臧擒龍。周岱將軍與臧擒龍交手,只一合便被刺於馬下。”那軍士說道。
“聽說臧擒龍得了項羽的秘笈已練成霸王神功。那廝在城外狙擊,誰能再去送出書信?”韓王信驚呼道。
周岱是韓軍中的猛將,在那臧擒龍手下走不過一合,還有誰敢去送死。在那韓王信身邊的將軍們都低頭不語。
“草民願意一試!”韓淮楚越眾而前,自告奮勇說道。
他正好要去長安,順便就帶封書信,見見那當上天子一年的老朋友劉邦。
第九章 不白之冤
奈米麵具罩在韓淮楚的臉上,那韓王信與朱進均認不出他來。
那邊塞不僅有匈奴的襲擾,還有盜匪出沒,像韓淮楚這樣孤身仗劍走天涯的商旅多半是會家子。但韓淮楚居然敢接下送信的重任,去鬥那練成霸王神功的臧擒龍,頗出韓王信意外。
“壯士可有把握送出書信?”韓王信將信將疑問道。
匈奴的先頭部隊已在百里之內,轉瞬就會兵臨城下,韓軍勢不敢出城。那臧擒龍素有心計,算到韓王會派使向漢廷求援,故領殺手十名秘密潛入馬邑城外。只須攔截住使者一時,那書信就送不到長安。等到匈奴大軍到來把城池一圍,馬邑就成一座孤城。留給韓淮楚的時間其實十分緊迫。
韓淮楚不及解釋,只把手中盾牌一舉:“這盾太輕,有沒有重一點的鐵盾?”
鐵盾非小兵能使,使得動鐵盾的一定是個將軍,還是大力的將軍。
“小的們,將本帥的盾牌抬來,給壯士一試。”韓軍主帥朱進喝道。
就有兩名軍士從樓梯處抬上來一面沉甸甸的盾牌。韓淮楚將手環一握,輕而易舉掂了起來。
那韓王信也是武將出身,看得他咋舌不迭。朱進這面盾牌重達七十斤,韓軍中只朱進一人能使。看韓淮楚那舉重若輕的樣子,竟比朱進本人還要輕鬆!
力氣大並不一定武藝高,韓王信對韓淮楚是否能闖過臧擒龍這一關依然將信將疑。他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讚一聲好,問道:“不知壯士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誰?”
“草民韓淮楚,長沙人氏。”韓淮楚不假思索說了出來。
來到這秦末漢初已經十年,韓淮楚一直被人叫成韓信。今日說出真名,一絲快意在胸中油然而生。
“來人,為壯士取副盔甲。”韓王信喚道。
有軍士捧來一副嶄新的盔甲,雖然比不得韓淮楚曾經用過的紫金盔駝龍甲,卻也是將軍才有資格穿的上品貨色。韓淮楚也不忸怩,躬身謝了,接過盔甲,就在那城頭貫束整齊。
韓王信也知道時間緊迫,長話短說,吩咐道:“寡人封爾為騎將。待會開啟城門之後,壯士速速跨過護城河,那吊橋就要收起以防敵軍有埋伏。而後向西急走,壯士之生死只能靠自己了。寡人這便休書,壯士速去城門準備。若能闖過臧擒龍那一關,就點燃煙火報與寡人知道。哦,對了,壯士可有坐騎?”
韓淮楚稟道:“剛剛在東市購得一匹快馬。”
“那馬市購得的馬駒只能代步。似這般救兵如救火,尋常馬匹如何堪用?來人,給壯士牽一匹好馬來!”韓王信喝道。
就有侍從急急下城樓而去。有黃門捧上簡硯,那韓王信提筆揮就一書。
戰馬很快牽到城牆根下,有五尺五寸高,四肢強健。雖不及韓淮楚那匹揮斥疆場的戰神寶駒,也屬軍中甲等駿馬。
韓淮楚接過韓王信遞給的書信,朱進交給韓淮楚一筒煙火。城門開啟一角,吊橋吱吱落下。韓淮楚跨上戰馬,直衝而出。
※※※
鑾鈴聲響,戰馬奮蹄如飛。韓淮楚揚鞭催馬,突聽到一聲喘息。
意念剛起,那飛馳的駿馬,忽然長嘶一聲,一個閃蹄,俯身趴了下去。原來有一條絆馬索拴在兩株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