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要破壞他的陰謀,讓他將呂雉太子一起擒在手中,在劉邦的後院生一把大火,看看這天下到底誰主沉浮?”蒯通很鬱悶地說道。
天下誰主沉浮?青史已經寫得明明白白。哪怕重新來過回到那二十年前,韓淮楚依然會那麼做,無怨無悔。
“師兄啊,你在這裡每日為人看相,就是等著師弟我嗎?”韓淮楚感動地問道。
“等你也是原因之一。還有,就是師兄我早年的積蓄已經花得精光,又只有看相這個本事。不為人看相,拿什麼過生活?”蒯通對目前生活的窘困也不諱言。
韓淮楚忍不住問道:“陳平與陸賈師兄都在朝中為官,師兄你怎不去找他們接濟一下?”
蒯通眼神古怪地瞪著韓淮楚,並未說什麼,卻帶著埋怨之意,彷彿韓淮楚剛才那問話就不該出口。
縱橫家弟子個個自命清高,個個希望出人頭地。混得比人家栽,找師兄弟接濟生活寄人籬下簡直是難以想象。蒯通落到如此境地,寧可靠為人看相賺點小錢,也不屑與去找陳平陸賈打秋風度日。
韓淮楚意識到自己說錯,呵呵笑道:“若非師弟我當年辜負了師兄的期望,如今坐在丞相位置的哪裡輪得到他陳平?要錯都是師弟的錯,這錠金子,就當是師弟向師兄賠罪。”說罷從行囊中掏出一錠金來,遞到蒯通的手上。
那錠金子沉甸甸足有一百金,足夠蒯通老來的生活。蒯通也不客氣,接過金子揣在懷中。
“你知道咱們那二位師兄弟現在在做什麼嗎?”蒯通接過韓淮楚的話茬,突然問道。
“只聽說陸賈師兄告病還鄉,陳平師弟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韓淮楚道。
“你待在代國是太孤陋寡聞了。你陸賈師兄不是回到家鄉,而是去周遊列國,現在逍遙得很。那陳平做的右丞相不假,可是隻在其位不謀其政,連那呂產呂祿都不將他當回事,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是審食其。”蒯通搖著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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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陸賈辭了官,並沒有回鄉做個寓公,而是買了一駕駟馬豪車,開始他驢友之行,環遊世界去了。
為什麼叫豪車?陸賈做了驢友還是一副名士風采,手捧名劍,吃著佳餚,喝著美酒,載十名鼓瑟侍者,在音樂聲中車輪滾滾向前。可以想象得出,那乘“陸賈一號”一定簡陋不了。
做驢友最是燒錢,還要拉十幾個侍者一起燒。陸賈變成一個白丁沒有俸祿,這般瀟灑能過得幾年?
驢友之行的花銷就派在他五個兒子身上。他將南越武王趙佗贈給的一千金一分為五,在東西南北中五個據點買田買地發展生產。對五個小財主道:“老爹到時,所有花銷由你們包辦。不要擔心老爹把你們吃窮,一年也就那麼兩三次。”
(仔細品味陸賈這幾句話,後世那些父母若聽到,一定會深為觸動。偶見一次面是親情,常見久奉,連親生的兒子都要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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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賈辭官導致了南越國的背叛。那南越武王趙佗在嶺南放話道:“寡人臣漢,只為陸大夫也,陸大夫不容於漢廷,女主倒行逆施,寡人何必北面事之?”於是宣佈脫離漢朝,自進尊號為南越武帝,要與漢朝平起平坐。
這都是鬼話。兩國交惡,一個士大夫的影響實在不值一提。趙佗叛漢的深層次原因是呂太后釋出了禁止向南越國出售鐵器的禁令。
趙佗降漢只是名義上的。雖然向漢天子稱臣,他那南越國實際上是個獨立王國,一點也不受中央控制。
鐵製兵器也就是漢初開始流行,那南越士兵手中還拿著青銅,而漢軍已經大幅更新換代,趙佗看著眼紅啊。
本來高惠在位之時,與南越交好,互通有無,南越國能得到中國的鐵器。這些鐵器都是傢什之物,並不是兵器。趙佗就把這些鐵器統統收來回爐,專用來秘密製造鐵兵器武裝他的部隊。
這訊息被呂太后知道。本著軍工技術保密的原則,呂太后斷然頒佈瞭如上禁令。
被人掐住脖子得不到中國的鐵器,趙佗急眼了。就想著劉邦已死,呂雉一個婦道人家不足為懼,準備脫離大漢。可是他暗地做的勾當卻說不出口。聽說陸賈辭官不做,就撿了這個理由。
嶺南又冒出了個天子,呂太后大怒,派親信隆慮侯周灶興兵二十萬征伐南越。
那九嶷山的天塹果然不是吹出來的。趙佗只將道路一封,二十萬漢軍兵不能逾五嶺。又會天大暑,山洪暴發,各種疾病滋生。漢軍士卒一下子病倒一半。那周灶只有罷兵班師。
趙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