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不管怎麼說，情況始終如一。半小時過去了，一小時過去了，直到他們開始用力喘氣，他們仍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常鳴就在他們身後，仍然保持著同樣的距離，連一厘米也沒有靠近，一厘米也沒有遠離！
突然間，這兩個下階機關神同時覺得腦袋一暈，眼前有點發花。他們猛地意識到，這是精神力耗盡的象徵！
現在他們正身處萬米高空，要是這時候掉下去，就算是下階機關神，也得摔個四分五裂，說不定連同天神髓和神核晶也會一起摔碎。
機關神的精神力遠甚人類，他們用來驅動的能源是體內的神核晶。神核晶能夠充能，這代表它有一定的能量迴圈功能。大部分機關神在飛行的時候，都會注意保持適當的能量迴圈，用來讓自己擁有更長的續航能力。這也是這兩個下位機關神有拖死常鳴的自信的主要原因。
但不久前，他們滿腦子只想著甩開常鳴，只想著加速再變速，完全忽視了自身的續航。等他們發現時，已經到了能量耗盡、將要油盡燈枯的境地！
糟了！
兩人心裡同時掠過不祥的預感，他們同時減速，一個急停！
剛剛急停下來，他們就同時暗叫不妙。他們倆一起犯了錯誤——這時候不應該急停的，它只會耗費更多能力。他們應該做的，是慢慢減緩速度，慢慢下落！
急停要抵消慣性，會消耗大量能量，剛才他們的能量就已經在危險的邊緣，這一下急停，瞬間消耗了他們剩下的全部能量。他們的身體在天空中一頓，跟著急速下落！
最危險的是，機關神跟人類不一樣。就像這兩個下階神剛才說的，他們更仰仗自己的個人能力，很少藉助外物。這種情況要是放在天穹大陸，可能機關師們就會放出一個飛行機關來把自己給托住。但是這兩個下階機關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掉下去！
他們嚇得心魂欲喪，張開大嘴，馬上有烈風灌進嘴裡，塞得他們說不出話來。
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裡，還是以這麼愚蠢的方式死去！
跟著，他們的脖子一緊，身體一緊，在半空中停住了。狂風依然猛烈，但再不像剛才那樣像是要把他們切碎一樣。他們抬起頭來向上看，只見常鳴的手拎著他們的脖領子，一手拎了一個。
他臉上似笑非笑，說：“力量不夠，沒辦法撐到目的地？沒辦法，我帶你們一程吧。”
這是不久前他們自己說的話，現在硬生生地被常鳴抽到了他們臉上。他們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常鳴說得沒錯，他們的確力量不夠，沒辦法撐到目的地了！
常鳴拎著兩個人飛行，從頭到尾氣定神閒，好像剛才那一陣變速曲線飛行，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完全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這讓兩個下階神越發羞愧了。他們剛才在前面沒頭蒼蠅一樣亂飛，在這人眼裡，一定像小丑一樣丟人吧！
但他們現在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怏怏地指路，等到好容易恢復了一點能量，立刻要求常鳴把他們放開，自己飛行。
這下他們真的老實了，保持著應有的勻速高空飛行，直向著目的地飛去。
乾辰星也是有大氣層的，空氣非常澄清，雲層稀薄。他們雖然飛在高空，但仍然可以看清下面的情景。現在常鳴悠閒了下來，正好可以俯視下方，看清那一座座掠過的城市。
他們附近還有其他機關神，數量比較少。這個高度的飛行通常是長距離旅程了，路過的機關神能力較強。他們看見常鳴這個人類，投來異樣的目光，但沒一個人上前挑釁，還算有分寸——當然，也是因為他身邊這兩個下階機關神身上的制服，一看就是長老會派來的。長老會在神域的地位非常高，一般人都不會主動挑釁。
下方的城市非常繁華，甚至遠超地球的大都市。機關神崇尚個人的**力量，但絕不排斥利用機關來享受。
以常鳴現在對機關的造詣，一眼掃過去，即使在這種高度，依然能夠判斷出城市大致的結構和機關大致的功用。
沒錯，這些機關通常都是用作日常生活輔助的，很少防禦機關和攻擊機關。當然，不排除地下有的可能性，但通常來說，地下設施也會在地表上有所體現，但常鳴還沒有發現有這樣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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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984舞蹈的金甲衛士
常鳴一路看過去，對神域的城市機關以及佈局有了一個大概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