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羽毛一樣的利刃,罩住了跟在防禦者後面的其他四名神罰騎士。
兩名九階異獸一出手,神罰騎士的目光就是一陣緊縮。騎士隊長的目光猶如凝成了實質,在兩名敵人身上掃過。跟著,他一聲暴喝:“兩名未註冊的化形異獸!化形異獸竟敢不向神殿報備,擅自離開駐地,你們這是找死!”
草劍和女禽對視一眼,女禽冷笑著尖聲道:“什麼註冊?我們沒聽說過!神殿是什麼玩意兒,憑什麼我們要向神殿報備?”
他們出生在萬年以前。這近萬年來一直生活在紅榴基地,從來沒跟神殿打過交道。還是這次出來,隔著常鳴知道了神殿的存在。他們當然知道常鳴是神殿的人,但他們又不傻,更加看得出來常鳴跟神殿貌合神離,心裡其實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他們唯常鳴之命是從,心裡也有屬於異獸的一番傲氣,神罰騎士說話不客氣,他們比他更不客氣。
神罰騎士隊長臉色一沉,喝道:“又是兩名叛逆!逆神者——”
神罰騎士一起齊喝:“形神俱滅!”
他們一起揮舞手上的武器。叫道:“上!”
兩名九階異獸在紅榴基地的那一萬年多無聊啊。閒來無事,他們只能相互對戰打發時間。所以他們雖然與世隔絕,並不是沒有戰鬥經驗的。轉眼間,他們就跟五名神罰騎士戰成一團。
神罰騎士固然訓練有素。他們的配合也非常默契。草劍速度極快。銳不可擋。斬殺時無聲無息,甚至能夠牽動空間。女禽看著暴躁憨直,其實頗為狡猾。她以身上的羽毛為武器。控制得出神入化,各種羽毛還有各種不同的功能,給神罰騎士們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一時間,兩邊相持不下,濃霧被撕得粉碎,不斷有斥喝與武器的轟鳴聲從那邊傳來。
常鳴在旁邊略微觀戰,發現女禽和草劍不落下風,遺憾地咂了咂嘴,不去理會他們。他好久沒有戰鬥過了,還想試試手呢,結果被人家搶了先。
這時候他已經發現,從傳送門過來的只有這兩頭異獸以及他和海叔,其餘人應該沒來得及傳送就被留在那邊了。不過也沒事,只要那三個傢伙不亂走亂動,水晶遺蹟裡不會有什麼危險。回頭回去的時候把他們接出來就行了。
他走到言超凡和那頭異獸身邊,問道:“你們的傷沒事吧?不如讓我看看?”
常鳴明顯感覺到,言超凡還好,那頭九階異獸可有些不太妙了。他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精神力消耗過度不說,靈魂結構已經出現了損傷。這種損傷在正常情況下幾乎不可修復,再這樣下去,這頭九階異獸絕對會掉階,那時候,他可再也沒辦法保持人形了。
這片區域算是古戰場裡霧氣沒那麼濃的地方,走到十米左右距離時,以他的目力,這點霧氣基本上不會形成障礙。他看清對面兩人,立刻就是一愣。
言超凡長相平凡無奇,只有一雙黑色的眼睛璨若晨星,極為明亮。就這雙眼睛,就讓他平淡的面孔顯得無位元殊。而現在被他半抱在懷裡的那個,應該就是那頭九階異獸了。“他”黑色的長髮散落在身體上,卻仍然遮掩不住玲瓏的身軀。顯然,這是頭雌性異獸,化成的人形就是一個女性!
她穿著一身青色的皮衣,衣服破損了大半,白色的面板與鮮紅的傷口一起露了出來,鮮血染得青衣有些發黑。她受的傷頗重,關鍵是觸及靈魂,現在正在掉階的邊緣,已經有些維持不住人形。她的頭上冒出了兩個尖角,耳後到脖子到肩膀出現大量鱗片,呼吸極為粗重。
但即使這樣,她也以一種保護的姿態守著言超凡,警惕地看著常鳴。言超凡也很警惕,但更多的還是擔憂地望著懷裡的異獸。
常鳴說:“冷靜點,我沒有惡意。”他微微一笑,淡淡道,“如果我真有惡意,就算以你完好無損的狀態,也不是我的對手。”
九階異獸上下打量著他,敵意漸漸褪去。她點頭說:“你說得對,我們不是你的對手。”
言超凡突然抓緊了她的肩膀,把她扯回到自己懷裡。他凜然望向常鳴,喝道:“你是神殿的人!你接受過洗禮!”
常鳴有些意外:“是,我經受過洗禮,你看得出來?怎麼看出來的?”
海叔“哼”了一聲:“滿身的神臭味,還問別人看不看得出來!聞也聞到了好嗎!”
常鳴竟然當真去聞了聞自己的肩膀,無辜地搖頭道:“我聞不出來啊……”
言超凡警惕地盯著他:“神殿的洗禮能夠改變人的心志,你的氣息如此濃厚,不止經過一次洗禮!哼,你不用欺騙我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