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
不過,要升任祭司長一方面靠信仰值,另一方面也要靠上級祭司的評價,所以做事說話都得格外小心,尤其是對上級祭司,必須畢恭畢敬,不能有一絲冒犯。
“神殿祭司的等級非常重要,下級祭司見到上級祭司時,必須退讓行禮,這個禮節,我剛才已經教給你們了。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規則,如果被上級祭司投訴,每觸犯一次就會扣除兩點信仰值,你們一定要記住了!”
謝長運嚴厲地看著五名見習祭司,盯著常鳴的目光尤其兇狠,常鳴想了想,也跟著點了點頭。
謝長運再次邁開步伐,帶著他們向外走:“等級很重要,職務也很重要。神殿有一些擔任特殊職務的祭司,雖然他們的等級未必很高,但見到了之後,最好也退讓一下。”
“什麼特殊職務?”
“譬如持杖祭司!”
謝長運提到這四個字時,連聲音就放低了,臉上露出濃濃的惶恐神情。
這時,他們已經走出了偏殿,到了外面的道路上。
謝長運說:“持杖祭司負責維持神殿的正常秩序,處理祭司之間的糾紛,有權當場對任何一名祭司實施懲罰!即使這名祭司的等級比他更高!”
“更高的也行?”
“當場?”
不同的見習祭司注意到的是不同的重點,低聲質疑道。
謝長運重重點頭:“沒錯,就是當場!只要他們判定一個人觸犯了神殿規則,就可以立刻實施懲罰。如果祭司覺得自己沒犯錯,是冤枉的,也可以事後向上級申訴。”
“但是……如果沒問題,那也罰過了啊……”
“是的,即使沒問題,上級也只會向持杖祭司的行為發表質詢,奪回被罰祭司的罪名。但是罰了就是白罰,不會有什麼補償的。”
“譁……”
幾個見習祭司不約而同地小聲叫了起來,臉上跟謝長運一樣露出了戒懼。
常鳴留意聽了一會兒,心裡也在感嘆,這樣說的話,持杖祭司的權力就太大了啊。
這時,他們已經離開偏殿的範圍,謝長運突然低喝一聲:“退後!”
說著,他退到路邊,恭敬地對著前面兩個正在過來的祭司,壓低了腰。
這兩個人穿著黑色法袍,手裡持著銀色的短杖。他們的法袍跟普通祭司的不太一樣,上面有一個大大的兜帽,蓋住了他們的頭,只露出一點點下頜。但就這一點也看得出來,他們的下巴線條繃得極緊,兜帽下面的表情也一定極為嚴肅!
他們緩步走來,帶著濃濃的肅殺之氣。他們的每一步邁出,都像是尺子量過一樣,步幅極為一致。
看著這兩人,見習祭司們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四個字——“持杖祭司!”
沒錯。這一定就是謝長運剛剛提到的持杖祭司了。不然,同為黑鐵祭司,謝長運也不至於被嚇成這樣。
兩名黑鐵祭司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明顯不是衝著他們來的。謝長運頓時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不可能犯了什麼錯,但突然看見這兩人,還是有點心裡發怵。
他小心地用眼角餘光打量了一下,突然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五個見習祭司在他身邊不遠處,四個人跟他一樣低下頭了,但還有一個昂然站著。兩名持杖祭司路過時。他竟然還微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
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麼跟持杖祭司打招呼!
兜帽的陰影下,持杖祭司的下巴微微一繃,目光移了過去。謝長運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又驚又喜。
驚的是。這兩位一看就有些不滿了。可千萬不要把自己扯進去;喜的是,他們針對的目標是常鳴,如果他們能把常鳴給現場收拾一番。也算是出了他心頭一股惡氣!
謝長運有點壓抑不住臉上的笑容了,他悄悄地往後挪了一步,一邊在心裡盤算著要說些什麼,一邊等著看好戲。
兜帽抬了起來,兩名持杖祭司正在打量常鳴,手上的短杖一起抬了起來。
要動手了?太好了!
兜帽向後滑下,露出其中一個持杖祭司的面孔。他打量著常鳴,臉上有點疑惑。
疑惑?
他在疑惑個什麼?這傢伙膽敢這麼無禮,趕緊動手啊!
兩名持杖祭司相互對視,好像一次無聲的交流。終於,兜帽滑下的那名祭司張開了嘴。
好!祭司大人馬上就要斥責這小子了!
“請問閣下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