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是忘記,而是這些事情對他來說,只是細枝末節的小事,根本連提一提的價值也沒有。
他只是專注地看著紅海中央,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他的全部心神,除此之外,一切都算不上什麼。
片刻後,一道淡淡的銀光出現在紅海表面,踏浪而來。
這一刻,漫天的血紅好像變成了紅銷軟帳,朦朧的紅光映在她銀色的長髮上,讓她變得嫵媚柔和,明亮的眼睛像秋水一樣,寒冷中帶著一些暖意——正像她望著月鈴花的那種眼神。
她看著常鳴,唇角微挑,溫柔裡充滿遐想,無比專注。
不久前,常鳴從側面看著她時,就在想,如果被她用這樣的眼神凝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如今,他的想像變成了現實,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中怦然大動,好像有什麼東西打從心底萌發出來,迅速滋生成長。
人影越來越近,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現在常鳴看得更加清晰,銀亮的長髮、柔和的面頰、明亮的眼睛、淡紅色的薄唇……
他的心跳越來越急,忍不住向前伸出手去……
……
“他陷進去了,百鍊快動手!”
風慕影看著常鳴的眼神變得迷濛,他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嘴邊帶著柔和甜蜜的笑意。臉上卻有一絲淡淡的惶恐與不知所措,與平時的清明完全不同。
這狀態,顯然是受到了血夢木的影響!
百鍊早就抓了幾朵月鈴蘭在手裡,風慕影一叫,他立刻把五朵花一起扔了出去!
月鈴蘭只有指蓋大小,非常輕,如果普通人扔這麼輕的東西,一定飛不了多遠就會落下。但百鍊隨手一甩,五朵月鈴蘭就像五顆白色的小石子一樣,向著常鳴直飛過去!
月鈴蘭砸在常鳴身上。常鳴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顯然血夢木的影響沒辦法只靠這幾朵小花解決。風慕影當機立斷,喝道:“加大份量!”
又一把月鈴蘭砸中常鳴,常鳴的微笑略微有點凝固,風慕影剛剛露出一絲喜色。立刻看見對方的眼神再度變得朦朧。
無效!
血夢木控制人的時間越長。程度就越深。風慕影不敢再多做嘗試。她搶身上前,槍尖一閃,挑中常鳴的衣帶。準備把他直接挑向花叢。
槍身大約一米多,只要離常鳴一米遠,風慕影就能把他甩過去。但剛剛欺近常鳴,她的鼻端就嗅到一點香甜,神智立刻一昏,手臂明顯的軟了下去。
不好!
她強打精神,槍尖一轉,正準備先把他手上的瓶子挑飛,讓血夢木離得遠一點。
槍尖剛剛碰到常鳴的手,常鳴突然反手一抓,抓住了槍尖,整個人瞬間欺到了風慕影身前!
香氣更濃,風慕影暗叫不好,她用力一咬舌頭,刺痛讓她更清明瞭一點。她反手要推開常鳴,沒想到常鳴甩開銀槍,輕輕抓住她的肩膀,湊到了她的面前!
不管怎麼說,傭兵團都是一個純男性化的地方,風慕影身為白月傭兵團的首領,早就習慣了跟男性相處。但這時,常鳴剛一抓上她的肩膀,她的心就咚地一跳,神智又昏沉了幾分。
接著,常鳴湊到她面前,她僅餘的一點理智質問道:“你要幹——”
話音未落,後面半句話就被常鳴吞進了嘴裡!
常鳴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擁住懷中,嘴唇壓上了她的薄唇,輕輕輾磨一陣之後,輕巧地探了進去。
風慕影神智越發昏沉,她只覺得全身軟弱無力,手臂無力的軟垂下去,銀槍當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昏沉中覺得,自己連站都快站不住了,整個身體緊緊地依靠著常鳴,靠著他的懷抱勉強支撐。而全身上下所有的觸覺都集中到了嘴唇上,一陣陣酥麻從口唇中傳入,直達心底。
旁邊的百鍊和大陶完全看呆了,事情變化得太快,他們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他們一向堅強得不可靠近的大姐頭,竟然軟弱地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任由他肆意輕薄!
過了好一會兒,大陶才一聲怒喝,吼道:“常鳴,你幹什麼!”
他一邊吼,一邊大步向前跑,才走出一步,常鳴就略略與風慕影分開,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手一伸,把血夢木放回瓶中,蓋上蓋子。
血夢木的香氣漸漸散去,風慕影逐漸清醒過來。她猛地向後大退一步,用力一擦自己的嘴唇,不可置信地看著常鳴!
沒過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