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朔月十七日。”
這回答猶如一道閃電劈醒了前不久頭腦尚處於麻木狀態下的羅正道,他情不自禁地張大嘴巴,反問說道:
“啊!兩個月了,孩子已經出生了吧?”
話剛一出口,視線下意識地在半精靈美女恢復窈窕的腰肢上轉了一圈,羅正道就知道自己又犯二了,他神色沮喪地敲了敲自己的頭,似乎是對反應力和智商下降表示不滿。幸好維娜·杜波夫沒計較這種小事,開開心心地從旁邊的搖籃中抱過一個嬰兒,說道:
“是的,這是我們的女兒。”
新生嬰兒的臉稱不上美麗動人,面板褶皺得像個小猴子才是真的,羅正道微微歪頭看了看孩子,他轉頭又看了看笑靨如花的維娜,違心地誇獎說道:
“很漂亮的女孩,將來一定是個美女。”
說罷,羅正道努力喘了幾口氣,積攢了一些力氣,接著說道:
“維娜,扶我起來。”
小心翼翼地從維娜手中接過襁褓中的小嬰兒,羅正道體會到一種血脈相連的親切感,溫暖感動流淌在心田間,彷彿一切苦難都被洗刷掉了。直到此時,他才放下了對穿越者魂穿之後生下孩子是否算自己親生的,這個在旁人看來相當之無厘頭和蛋疼的哲學思辨,滿懷著喜悅之情親吻著女兒的額頭。
“嘶!我剛發現,自己的嘴唇居然裂成這樣。”
劇烈疼痛混雜著口腔中的濃烈鐵鏽味一同襲來,用手指在嘴唇輕輕觸控,羅正道如願在指尖上看到了一抹殷紅色澤,維娜·杜波夫則壓低聲音說道:
“不是脫水引起的,我一直在用稀釋過的朗姆酒和牛奶餵給你,嘴唇也擦拭過,詛咒的力量太恐怖了。”
自家事情自家清楚,荒神詛咒何其難纏,羅正道難道還會沒領教過嗎?這時候,他也只能本著安慰別人不算撒謊的基本原則,裝傻充愣地對半精靈美女說道:
“嗯,不必擔心,在短時間內我死不了。”
聞聲,維娜·杜波夫眼神幽怨地輕瞥了某人一眼,顯見她心裡是不大相信這個說法的。見此情景,原本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羅正道著實有些尷尬,沉默了片刻之後,他唯有選擇岔開話題說道:
“孩子叫什麼名字?”
“名字我還沒想好,你來取名怎麼樣?”
一聽這話,羅正道略感苦惱地抬手抓了抓頭,皺眉說道:
“呃,我想一想……叫蒂德莉特好嗎?”
正所謂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會抄不會抄,抄襲這事若是幹得好,那就大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別人,俺這叫藝術地再創作了。你看,左右這都是讀書人的事,又怎麼能算偷呢?你這麼說有辱斯文哪!寫輪眼cos什麼的,那也能算抄襲嗎?借鑑!這絕壁叫借鑑,你懂嗎?
恬不知恥地抄襲了來自舊世界的創意,羅正道緊跟著就擺出一副“快點來誇獎我吧!”的悶騷姿態,這場面看得半精靈美女忍俊不禁。
出於女士的良好修養,維娜·杜波夫沒吐槽某人的惡意搞笑,只是淡淡地說道:
“嗯,蒂朵嗎?我喜歡這名字。”
國王陛下甦醒的訊息在第一時間被報告給了福爾·肖邦,這些日子老家臣可是忙得焦頭爛額了,從瓊州發來的質問公。文堆了一辦公桌,打著各類名目前來探望的使者更是被他推拒了不知多少,現在熬到羅正道恢復意識,一直在替他頂雷的老福爾萬幸是能鬆一口氣了。
“……陛下,按您的新計劃,我們需要更多的鋼錠,可是我們目前冶煉不出那種高品質的鋼材。”
一度陷入深度昏迷狀態,無法主持大局的羅正道又重新站起來了,前段時間群魔亂舞的混亂景象立馬銷聲匿跡了。別的且不說,到福爾·肖邦辦公室裡鬧著要探望病情的幾十號使者都被羅正道踢了出去,這些傢伙連屁都不敢放就跑了,急忙向各自背後的主子覆命去了。
類似穿越者這種雖然在名義上是繼承了祖業,實則是靠自己篳路藍縷從戰場上打拼出來的狠人,無論個人能力和威望都無可挑剔。只要還一息尚存,哪怕他已經病得躺在床上直哼哼,手下的勢力再複雜也翻不了天,這種真刀真。槍拼殺出來的強權威勢,不是成長於宮廷貴婦懷抱中的後繼者所能比擬的。那些跑來攪擾的傢伙,其實是想要知道威爾·尼達姆是否已經死了,所以一見面才跑得那麼痛快,雖說模樣狼狽了一些,但試探實情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聽到老福爾一番訴苦,羅正道略作思索後,微笑說道:
“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