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奴隸,下一階段的爭奪重點就從奪取土地變成了人口。若是再想跟從前那樣,隨便動手打個港口,地精就會跟被捅了馬蜂窩一樣傾巢出動迎擊,這樣好事會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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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頭攢動的碼頭和棧橋令人聯想起蟻穴內的忙碌場景,不計其數的人類正從那些船上下到港口,這是船山諸島迎來的新一批居民。
“這趟接應行動還順利嗎?”
聽到前來巡視的羅正道詢問,幾個手下恭敬地低著頭聆聽,為首的小頭目介面回答說道:
“是的,殿下。計劃執行很順利,這是第一批船隊,後面還有兩批船隊,預計獲救的奴隸總數超過二十萬。”
聞聲,抬眼掃視著遠處正在下船的那些衣衫襤褸的獲釋奴隸,他們正從岸邊迎候人員手上接過麥片粥,羅正道欣慰地點頭說道:
“嗯,你們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為殿下效勞是我們的榮幸。”
在登上返回官邸的馬車之前,羅正道回身凝視著繁忙的碼頭,不禁嘆息了一聲,經營國家這活當真是任重而道遠哪!
兩百萬人口,這數目倘若擱在舊世界的華夏充其量是一個三線城市的人口規模,連個水花都激不起來,如今卻是羅正道費盡心思跟地精第二帝國較量奪取到的全部領民數量。
人是消費者這話說得沒錯,但人也是生產者,忽略前後任何一條都是斷章取義的曲解行為,說別有用心或許太過份了,以偏概全絕無謬誤。
類似那些有事沒事就叫嚷著人口太多,純粹是巨大負擔,認為把人口減少到一定數目以後,我們的生活就會如何如何幸福美好的天真二貨,就連一點點基本常識都不具備。設想要維持一個完整的工業化國家運轉,方方面面都需要大量人手投入進去,那些人口稀少的國家甭說建立一套完整的工業化生產體系,不被人滅掉就得燒高香感謝祖宗庇佑了。
在舊世界,具備了一個從手紙到航天器的完整工業體系的國家,除了白頭鷹只有兔子,已經入土為安的毛熊還在世的話也能算一個,新老歐洲全加起來勉強能算一個,所以說後冷戰時代,已經獨孤求敗的白頭鷹整天沒事惦記著吃茉莉。花味的燻兔子,這事就很容易理解。
只有你個賊兔子具備跟我鷹醬全面對抗的實力,野心那玩意還不是分分鐘就會有的嗎?好吧!我們就算你現在沒有野心,將來未必不會有吧!何況我說你有,你就一定有了,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新世界的工業體系雖未發展到舊世界那種光研究工業門類的分類學就能考個博士的地步,卻也絕對不是什麼重工業釘馬掌,輕工業編草蓆的初級水準了。
僅以軍工產業舉例來說,從礦山採掘到金屬冶煉,再到把金屬材料切削打磨,精細加工成各種零件,直至組裝為工具和武器,這一系列生產流程需要成千上萬的工人參與其中。諸如建造鐵甲艦之類的大型工程專案,僅是船舶總裝階段投入的造船工人就多達數千之眾,算上為這些工程配套製造子系統的其他工廠作坊,維持這種工業化生產能力所需要的總人數羅列出來能嚇死一堆外行小白。
在工業化時代,沒人口就等於沒工人,沒工人就等於沒工業化,沒工業化就等於戰五渣,戰五渣就可以安心去死了。
諸如什麼造不如買,買不如租,操著偉光正口吻的買辦們使勁鼓吹什麼理論,正意味著這些東西的荒謬,與裝備原產國開戰,雷達一開機就自動罷了工的傻大木從天堂發來賀電,願你與我同在。
兔子在二十一世紀初期被人冠以為“發達國家粉碎機”的名頭,其中的道理跟前面說到的這件事是一樣的,那些小型的工業化國家根本無法滿足全面工業化的人口需求,僅能孤立地維持在某個行業的良性發展。一旦被擁有全面工業化能力的後來者趕超上來,不使用非關稅貿易壁壘之類的策略保護本國製造業,這些所謂的發達國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立馬就被兔子相同產業爆發的天量產能和白菜價傾銷無情碾壓了。
毫無疑問,在歷史長河中評價這些戰鬥力橫豎看都只有五的垃圾貨色,下場自然也只有變成渣滓,即是俗稱的“戰五渣”。
推行工業化的偉大意義在於你能造多少東西,直接決定了你的國力有多強,口袋裡的錢多錢少那反倒是一個次要問題了。然而,工業化的重要前提是人口和教育,大量受過教育的人口,可以成為工人的青壯年人口,沒有了這個必要先決條件,奢談什麼工業化都是白日做夢。
一直以來,羅正道對普及教育的投入都是不遺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