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高德閣下,請跟我說說,那些綠皮又幹了什麼壞事?”
殘酷的被追殺生活極大磨礪了流亡者們的意志和精神,同樣把他們的臉皮也磨厚了,高德·尼達姆此刻笑嘻嘻地看著羅正道,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未曾開口,他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手又加了一勺糖,說道:
“綠皮在收買海盜,只要肯跟它們合作就能得到補給和銷贓的便利,綠皮還拿出了不少懸賞。來,瞧瞧這上面,你和我,哦,還有納傑夫那傢伙都上了榜單。”
光明王朝的人類流亡貴族是地精第二帝國的眼中釘,這些情況沒有超過羅正道的預期之外,當即神色平靜地一笑,說道:
“呵呵呵呵,地精不會只有這點辦法,說重點吧!”
“它們把人類奴隸遷移到比原定五十哩更遠的內陸地區,看管的力度也加強了,我們招募逃亡奴隸越來越困難了,很多合作者要求提價。”
聞聲,羅正道不由得收斂了笑容,摸著下巴開始認真思索對策,稍後他眼珠轉了轉似乎有所決定,起身說道:
“看來是時候讓地精理解一件事了,它們的遷界禁海擋不住我們的侵襲,那麼高德閣下,你有興趣跟我一起行動嗎?”
“這……我需要考慮下屬們的意見。”
從中聽出了高德·尼達姆那份言不由衷的窘迫,羅正道不免有些同情,沒錯,作為別人扶植起來的傀儡,他的行動自由總是相對的。早料到高德難以繞過精靈聯邦自行作出抉擇,羅正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道:
“我可以理解,那就祝你好運吧!夥計!”
為了節約珍貴的金屬資源,與在獲取最佳防禦效能之間達成一個相對的平衡點,羅正道借鑑了t34坦克的典型大傾角外形,順帶提一句,傾斜裝甲在舊世界的軍艦設計中應用時間更早,只是一般軍迷不大注意到這個細節。簡而言之,這一設計大幅度縮減了鐵甲艦的上甲板面積。在過往幾次作戰中,憑著高速和重火力的雙重優勢,敵軍想要玩跳幫作戰也得看鐵甲艦肯否奉陪,因此這個或許是缺陷的新設計並未顯露出弊端。
若是到了環境極端複雜,大型戰艦難以機動的內河水域作戰,未經過實戰考驗的鐵甲艦就很難說會不會掉鏈子了。
羅正道權衡了許久,最後拍板繼續沿用過往的成功經驗,攻擊河口要塞的時候先用鐵甲艦頂上去,溯流而上的艦隊則用巡航艦和護衛艦。反正對付地精陸軍配備的那些輕型火炮,即便是在海軍眼裡份量嚴重不足的六磅和八磅艦炮也應該足夠用了,希望一切天從人願吧!
棋逢對手是絕對會令人不快的人生經歷,主大陸的新興豪強地精第二帝國和穿越者羅正道都感到了這種困擾,不得不面對的頑強敵人使人由衷地感到了無奈和糾結。
對於地精們而言,要它們理解披著人類流亡貴族外衣的傢伙,其實在骨子裡是個魔卡師,這件事已經很考驗它們的想象力了,更別提這傢伙還有滿腦子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邪惡智慧和武裝鬥爭經驗。尼瑪,一個標準開掛的玩家,這情況也太棘手了吧!
同樣的,痛苦的羅正道也覺得自己不知給誰坑了,他揹負著荒神詛咒這事就甭說了,左右也沒得選只能俯首認栽了。一直致力於追殺人類流亡貴族的地精第二帝國是吞併了整個主大陸的軍事帝國,即便比起傳統的列強如雅靈帝國和精靈聯邦,地精們的手段略顯稚嫩青澀了一些,但也是屬於國家級別的掌控者。與如此強大的對手進行長期較量,羅正道始終無力徹底壓制對方,任憑他殫精竭慮地想出了多少以弱勝強的奇謀妙計,研發了多少種新式武器和戰術,終究改變不了雙方實力存在天壤之別的嚴酷事實,這挑戰的難度係數真心坑爹呀!
在會議室裡召開作戰預備會議,精神頭十足的羅正道面對著手下們侃侃而談,他指點著海圖說道:
“……第一輪的目標是拔掉地精的這幾座要塞,在短期內綠皮就不必指望有效管理菘藍河流域的航運業了。”
在歷史上,曾因流域範圍內的幾個省份盛產染料和絲綢而得名,菘藍河作為主大陸排名第三的水系,四條來自不同方向的支流在入海口附近彙集起來,形成了豐饒的三角洲地帶,經由受到要塞群火力嚴密封鎖的三角洲溼地最終匯到入星辰大海。倘若地精失去了對這片三角洲的控制,所能影響到的流域面積遠非早前海盜們突擊行動拔掉幾個河口要塞那麼輕描淡寫,類似這種讀作兵家必爭之地,寫作血肉磨坊的地方,早已註定了是會灑滿敵我雙方士兵鮮血的兇險之地。
隨著羅正